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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祁颂穿衣裳时神志便不太清明,此刻阮袂看着他白皙肌肤上泛起了薄红,目光落在他脖颈往下,精致的锁骨,以及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之上,陷入无言。独自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羞涩,阮袂手上一边开始扒拉衣服,嘴上嘀嘀咕咕不知道是真这么想还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长这么瘦,估计看到的都是排骨吧,还不如我几个哥哥有看头,我有啥好不好意思的?”就这么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解开了他的腰带。当看到布料之下掩盖的在眼前横陈,阮袂顿时双眼发直,十分没有骨气地咽了咽口水。咳咳,其实也不是没看头的……或许是屋内烧着的暖炉太旺了,阮袂不用伸手摸都知道自己整张脸是烫的,就差头上冒烟了。幸好祁颂烧的挺严重的,阮袂给他擦完了上半身,也不见他眼皮眨一下,就连将他翻过身为他擦背,这小子也睡得沉,毫无动静。除了一开始有些害羞,之后见他不会醒,阮袂就毫无心理负担了,动作越来越流利。但是当擦完了上半身后,阮袂又迟疑起来。此时屋外天际突然闪烁,紧接着猛地传来一声霹雳惊雷,其声势之浩大仿佛要毁天灭地一般,不知是不是错觉,阮袂感觉脚下的地面都晃动了一下。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往窗外看去,正看见桌上放着的木盘里有两碗姜汤。被店小二端进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似乎凉了许多。阮袂拉过棉被给祁颂盖上,起身去把一碗姜汤端起来,闭着眼,一仰头便一口气全给喝了个干净。现在摸起来尚且算烫手,如果再放一会儿,估计就凉了。阮袂把另一碗端起来,走到床边。她伸手拍了拍祁颂的脸,温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对于她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反应。“祁颂,祁颂,醒醒。”阮袂看了看姜汤,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祁颂,一咬牙,掐住了祁颂的人中。这方法居然奏效,祁颂眉头蹙起,眼睫扇动。她心中一喜,等着他睁眼。谁知他只是随手抬起,朝她掐着他人中的手挥了挥,唇瓣翕合,阮袂俯下身凑近才听到他用气音说的话,“滚。”“……”阮袂面无表情,趁机掐着他的嘴,直接把姜汤给他灌了下去。“咳,狗奴才,想呛死朕么……”祁颂皱着眉咳嗽起来,俊俏的脸上布满痛苦,半睁开眼,张口就骂。见他终于清醒,阮袂笑了笑,也不计较他骂人的事,先是扶着他慢慢起身,确定他坐稳之后,转身去把饭碗端了过来。她舀起一勺米饭,递到祁颂嘴边,“你现在空着肚子不能喝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这药也要趁热喝。”祁颂拧着眉,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快速地眨动眼睛,像是在强迫自己清醒。他没张口,反而满脸嫌弃地往后躲了躲,“这么干的饭怎么吃?”阮袂一怔,心想也是,于是起身说“那你先吃点菜,我一会儿让小二送点粥或者稀饭上来。”说着,便用筷子给他夹了青菜递到他嘴边。祁颂还是不吃,紧咬牙关就是不张口。阮袂手举得累了,有些不耐烦,声音大了些,“张口!”这一吼,祁颂瞬间红了眼眶。阮袂惊呆了。“你凶我!你居然凶我!”祁颂瞪着她,委屈巴巴地控诉。阮袂觉得这模样一点不像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反倒像个生病需要人哄的娇气少爷。眼看那双眸子里就要落泪,阮袂顿时心软,好声好气地问“那你为什么不乖乖吃饭?”“我要吃肉。”他眼巴巴地瞧着桌上那盘烤鸭,一副馋的不行的样子。阮袂犹豫了一下,“这太油腻了,你先吃点清淡的喝了药,再……”“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吃肉!你不让我吃肉我就不吃饭,也不喝药!”他使起了性子,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阮袂莫名想笑,她从未见过祁颂像个熊孩子似的耍赖模样,感觉又稀奇又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鼓起来的腮帮子。她转身去端桌上的桌上的烤鸭,并未发现面前的人因为她的动作而瞬间僵硬的神色。然而在她走过来时,祁颂已经恢复了自如。“只能吃一点哦,不能吃太多,不然肚肚会痛的。”阮袂不自觉便用上了在家中和几个小侄子小侄女说话的口吻。祁颂没应,眼疾手快地把最大的鸭腿抓过来,张嘴就啃。这烤鸭确实油腻,他吃的满嘴油,阮袂用帕子给他擦嘴,好笑道“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祁颂看起来像是在专注地解决着手上的食物,吃了好几口,突然头也不抬地问“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脱的?”见他突然正经起来,阮袂愣了一下,莫名有些心虚,自觉地解释道“是我,当时怎么叫你都不醒,我就擅作主张给你擦了身子,”顿了顿,她补充说“不过你放心,我只擦了上半身。”“噢。”他含糊应了一声。他没再说什么,阮袂悄悄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于是起身去端药,“快喝药吧,凉了效果就不好了。”她把药碗递给祁颂,祁颂没接,眨了眨眼,“有蜜饯吗?”……?你一个大男人喝药还要吃蜜饯?阮袂“没有。”祁颂撇了撇嘴,“没有蜜饯朕不喝。”下一秒,一直冰凉的手覆在额头上。灼热的肌肤触碰到冰凉的手背,顿时升起一股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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