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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孟漓禾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手却不由主动伸过去,拉住宇文澈的手,与他紧握十指紧握。
她多庆幸,自己与宇文澈之间,虽然磨难一直很多,但却从没有过不可避免的误解和无法承受的错过。
有时候,天意弄人,当真是让人无力。
皇后说完话后,一直在静静的等待。
此刻死死的盯着皇上,事到如今,她的事情已经彻底败露,但是,这件事,她一定要知道!
她从豆蔻年华就爱着的人,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皇上的表情也有一瞬间的怔忪,然而,却最终闭上了眼:“至少朕现在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面孔是她,不是你。”
“不,我不相信!”皇后听到这个答案几欲崩溃。
然而,皇上再次睁开眼之时,目光却更加清冷,大概是想到了那个惨死在面前这个女人手里的真正皇后,说出的话甚至带上一丝凉薄:“你应该心里也很清楚,不然,你又怎么会不惜用蛊虫来让朕爱你?”
无论如何,当初认错人的是他,将错就错的是丞相,这个女人纵然悲剧,但却双手沾满鲜血。
但是,那个为他生儿育女的人,却当真是惨死了。
即便那个女人也没有对他坦白,让这件事错了下去,但她的错实在罪不至死。
而且那些年,她也是全心全意对自己。
这些错,终究不该她一个人以死承担。
所以,他根本无法同情起眼前这个女人,更无法原谅她那么残忍的行为。
皇后的身形一晃,显然被他的话刺激的不小。
仿佛,她心里最深处,连她都不愿承认的东西,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挖了出来。
她拼命的摇着头,拒绝去想这句话:“皇上,下蛊虫只是我鬼迷心窍,可是,你没否认爱我不是吗?”
皇上却冷冷一哼:“既然这样,那朕就干脆说清楚。之前,朕的确听闻过你的才情,也在意过你父亲的辅佐,但是,朕后来爱上的人的确是她,而不是你,这些年的相对,唯一的原因,也是因为以为你是她而已,没有任何其他原因,更何况,朕不是没感觉你的变化,只是觉得你统领后宫,常年勾心斗角,难免性情会有所变化,所以冷落于你,却没想到,原来,不想亲近你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你根本不是那个人。”
这一番话,毫无感情的从皇上的嘴里说出,连默默听着的孟漓禾都觉得有些绝情。
更何况,是这个爱着他,希望得到他爱的女人。
几乎就这么一瞬间,身上的力气便瞬间被抽空。
一下子,竟然瘫坐在了地上。
半晌才喃喃道:“皇上,你好狠的心啊!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
皇上皱了皱眉,显然并不想听她说下去。
只是,她却已经根本不在意皇上是否愿意听,而是直接说了下去。
“开始,我想要回自己的位子得到你,可是你对我越好我越嫉妒,因为你的眼里不是我。所以,我故意让你反感,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你不再爱她,可是,这样又亲近不了你,并且……”皇后忽然冷冷一笑,“并且你如此多情,身边爱妃多如牛毛。当初下蛊令你将那个疯了的贱人关入冷宫,没想到,你还能有朝一日重新宠幸她,我怎能不再次动用蛊虫,可是你却竟然又提她为芩贵妃,并且夺了我的凤印,我怎能不动用最后一次!所以,我今天一步一步走来,全部都是你逼我的!”
暗处,宇文澈的气息一瞬间变得冷然,差一点,就要按捺不住冲出去。
还是孟漓禾及时拉住他的手,缓和他的情绪。
她了解,任谁听到有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娘亲都不能忍,但现在,还是由皇上自己解决比较好。
然而,皇上只是摇了摇头:“不可救药。”
“所以呢,你现在要杀了我吗?”皇后此时生无可恋,冷笑的看着皇上,但是那双眼睛却分明还有一丝期待。
“以你的罪行,的确死不足惜。”皇上却直视她的双眼,将她眼里的期待生生掐灭。
“哈哈哈!”
皇上的寝宫,皇后的大笑在里面回荡。
带着凄凉,绝望,和无数的嘲笑。
仿佛,人悲伤至极反倒只能用笑才能释放。
有什么,比爱了一整个人生的男人,最后却要杀了自己更可笑?
屋外,无数的乌鸦被惊起,扑腾着翅膀。
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笑声停止,皇后从地上慢慢的站起,只是,那目光却更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皇上,我的确死不足惜,但是你呢?”
此话一出,皇上的脸色顿时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难道忘了,你体内还有我下的蛊?”皇后此时挑了挑眉,“如果一只蛊死了,另一只会有感应。除非蛊虫在休眠,但是我的蛊虫没有反应,那就只能说明,是你体内的蛊虫暂时休眠了。”
皇上皱了皱眉,没有开口。
皇后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杀了我,你体内的蛊虫感应到后会逐渐感觉到不适,之后你最多会有三个月的时间可活。”
闻言,皇上脸色果然变得难看,冷冷的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朕,如今,却要朕死!”
皇后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像是难过,又像是纠结。
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皇上,你说的对,我的确很爱你,也舍不得你死,那,允许我为你驱蛊吧?”
暗处,孟漓禾微微皱眉,这女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而眼见皇后边说场朝皇上走去,她更隐隐的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然而,还没等她想清楚,就听身旁,师傅忽然大喊道:“不要听她的,她没有能力驱蛊!”
皇上闻言脸色一变,身子一闪,刷的避开她伸过来的手,却与此同时,宇文澈也忽然一跃而起,一把将皇后手中的东西打落。
东西掉到地上,竟然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大家都已经出来,孟漓禾也没什么好躲的。
正走出来的她一愣,这不是袖珍的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