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小姐确实是已有孕一个月有余了,奴婢安排在圣莲堂的眼线,在李大夫给她把脉时,听得一清二楚!”绿竹跪在地上,微微发抖,伺候主子这么久,从未见过一直温和的主子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不免得觉得有些害怕。
“怎么可能?王爷不过出去一个月,这贱人却有孕一个月有余!一定是野种!一定要让王爷知道她腹中的并不是王爷的亲生骨肉!”
“可现下王爷对萱小姐是盛宠有加,这时候说,王爷会信吗?”绿竹担忧的抬起头看着代云,她知道主子并不是心坏,而是太在乎王爷。
“原以为只有色衰才会爱弛,可如今看来竟是新欢胜旧爱,而且那新欢竟是王爷一直挂在书房里的美人,呵呵……那这么久以来我算什么?”代云失落的望了望窗外,觉得越发的冷。
“主子,不如我们悄悄的把萱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没,这样萱小姐必定是伤心欲绝,倒是言语冲撞,想必王爷也不会在独宠她了吧?”绿竹伺候代云已经近十年,如今见代云受此委屈,她心里比谁都难过,如果能让冷金萱受点苦,换回来代云的开心,那做什么她都愿意。
“不行!即便我再怎么恨她,可她如今已经怀孕了,腹中有的是一个无辜的生命,我与她的仇恨,不应该牵扯到那个小生命的身上!”代云转过头瞪了绿竹一眼,她的确是恨冷金萱,却也下不去手残害一个未出世的小生命,不管那个小生命究竟是不是王爷的,若是王爷的那她更应该加以照拂,若不是也不是她该管的。
“主子,我只是……”绿竹有些委屈的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墨黑色的地毯上。
“我明白你是见不得我受委屈,但是你要知道那是条与我无冤无仇的小生命,我们没有资格更没有权利去残害,我恨得只是冷金萱与我争夺王爷,你懂吗?”代云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即起身,扶起一直跪着的绿竹,毕竟真心待自己的也只剩绿竹一人了。
次日,午后的圣莲堂,因方才那一场雨,洗刷显得格外的晶莹透亮,莲叶上的雨珠来回的滚动。
刚喝完养胎药的冷金萱,被竹溪扶着走出门外,脸色瞧着也比前几日好的多。
“小姐,我们不走不行吗?”竹溪依旧还为百年镇那一次险遇,有些后怕,现下小姐还有了身孕,更加是诸多不便,若是在遇到危险,可如何是好,所以她真的不想让小姐离开鵺王府,毕竟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留下,若是……。啊!好痛!”冷金萱忽的蹲下身只觉得腹部如刀绞一般疼痛,瞬间满头是汗,随即昏了过去。
“小姐!怎么了?哪里痛?快来人去找大夫!小蝶快来帮我扶小姐进去!”竹溪焦急的呼喊着,与小蝶扶着冷金萱进屋。
“大夫怎么还不来?小蝶你快去看看!”
“是,是,我这就去看!”
“怎么了?萱儿哪里不舒服?”千鵺得了消息便急忙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代云。
“王爷!一定是有人害我家小姐!方才小姐喝过.....喝过养胎药,我扶着小姐在庭院里散步,谁知小姐竟没说上几句话,便腹痛难忍,定是谁看不过王爷您对我家小姐好,在药里下毒!”竹溪跪在地上哭诉着,杏眸里满是委屈。
“萱儿有身孕了?什么时候的事?大夫怎么还不来?”千鵺上前坐在床边,握着冷金萱冰凉的手,焦急的询问着。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小蝶还未进屋便大声的喊着,随后便跑了进来,身后跟着李大夫。
“快来给萱儿看看!”千鵺见李大夫进来,一手提着李大夫赶紧推倒床边。
李大夫将手放在冷金萱的手上细细的把着脉,忽的睁开眼睛,“快快准备甘草,绿豆,人参,麦冬,五味子,水煎,晚了腹中的胎儿,只怕会不保!”
“绿竹快去准备!”代云有些同情的看着躺在床上,没有醒过来的冷金萱。
“不需要!我去准备就好!”竹溪瞪了一眼代云,随即赶紧跑出去,准备李大夫交代的药。
“萱儿小姐,是误食了夹竹桃的花粉,幸而分量很少,不至于让萱儿小姐腹中的胎儿夭折。”李大夫挽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怎么会误食?这夹竹桃王府里从来都不栽种的!”代云有些怀疑看向绿竹,好似看穿了绿竹一般。
“也许,也许是萱小姐自己带进王府,也说不定。”绿竹有些心虚的低着头。
“胡说!绿竹,是不是你?”代云有些失望的看着绿竹,她已然是断定是绿竹了,绿竹从不会说谎,若是她说谎,也是一眼便可以看出来。
“主子,我....我......”绿竹扑通的跪在地上,吓得有些微微颤抖。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已经说过了,不许残害她腹中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代云有些激动的推搡了跪着绿竹。
“看来你们都知道萱儿怀有身孕,却无一人告知本王,还有你这坏心的婢女居然要害死萱儿腹中的胎儿,是你指使的吧?”千鵺冷冷的看着代云,眼眸里满是失望,他一直以为她敢爱敢恨,绝对不会做出这背地里使刀子的事。
“雨泽,去把绿竹拉下去杖杀!”千鵺压低因愤怒而冰冷的声音,眼眸里满是冷厉。
“王爷!王爷!妾身求您,不要杀绿竹!她陪伴妾身十余载,如同妾身的手足啊!”听千鵺要杖杀绿竹,代云楞了一下,随即跪倒在千鵺脚下,频频的磕着头。
“王爷,这一切都是奴婢所为,主子并不知晓!奴婢的死活并不重要,只求王爷不要怪罪主子!”绿竹看了一眼替自己求情的代云,觉得哪怕是死她都值得,至少代云可以在生死关头上这般替自己求情。
“萱儿,你醒了?还难受吗?”千鵺扶起冷金萱,在身后放了一个软垫,接过竹溪递过刚熬好的药。
“你们吵什么呢?”冷金萱有些有气无力的看着跪着的代云和绿竹。
“别问了,来,乖乖把药喝了。”千鵺温和的浅笑,将手里的药一勺勺的喂给冷金萱。
“萱儿,对不起!绿竹不是有心的,求求你让王爷不要杀绿竹,求求您!”代云哭着爬到床边,求着冷金萱。
“你先起身,不要跪着。”冷金萱轻声的叫代云起身,眼眸里没有一丝埋怨。
“我腹中的胎儿并不是你们王爷的,而是我夫君的,我与鵺王只是好友,所以你不要再将我视为你的情敌,今日之事,得过且过吧,我的孩子还好好的在我的腹中,因而我不想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你们回去吧。”冷金萱转过头来,继续喝着千鵺喂过来的药。
“谢谢,谢谢,绿竹还不快谢萱儿小姐不杀之恩!”代云破涕而笑的唤着身后的竹溪。
“谢萱儿小姐不杀之恩!谢萱儿小姐不杀之恩!”绿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冷金萱,她甚至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大度之人。
绿竹扶着代云走出房间,李大夫一行人也相继走了出去,只留下冷金萱和千鵺留在房间,竹溪见两人有话要说,也走出去讲门轻轻的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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