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我忽然睁开眼睛,我不能睡,睡了就没时间痛快的玩儿了,我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去的。
跑到小溪边,我脱了鞋袜,把脚放在清凉的水里,啊!超爽的!我好想游泳,从前我最喜欢的运动就是游泳了,可现在既没有泳衣,天又不是很暖,所以我只有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着水里自由自在的鱼儿,我好开心,暂时忘记了一切烦恼,我学着六哥的样子,把手伸进水里抓鱼,可怎么抓也抓不着,抓了半天不但没有任何收获,还弄了自己一身水,真是的,不玩了,不玩了,连鱼儿都欺负我。
我上岸,光着脚踩在草地上,好软!暂时不想穿鞋,我拿着自己的鞋袜走到一块儿相对厚软一些的草地上,躺下去,看着天空飘浮的云,整个人都有种轻飘飘的感觉。天上会偶尔飞过一两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它们好开心哟,真羡慕它们!
我听到耳边有‘桬,桬’的声音,是什么声音?我悄悄的抬起头,看到离我不远处有一只雪白的小兔子,正趴在草地上晒太阳呐,那懒洋洋的样子,一点都不输给我,我把动作放的轻轻的穿好鞋袜,慢慢的站起来向它靠近,快了,马上就要抓到它了,我看时机已经成熟,猛的向前一扑,抓到了,抓到了,我开心的看向自己的怀里,咦?哪去了?我看向四周寻找它的影子,它正在离我十米开外,像欣赏怪物一样的看着我,我爬起来,向它追去,它看我是玩真的了,吓的扭头就跑,我放开脚步拼命的追它。它拼命的跑,我拼命的追。我拼命的追,它拼命的跑。不知跑了多久总之在我一步都迈不动的时候,我不得不停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那只狡猾的兔子也不知跑去哪了,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我这是在哪儿啊?我看着四周的情况,我此刻正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树都好高,应该是那种参天大树,高到我都看不见天了。
我傻了,这是哪?刚刚只顾着追兔子,都不知道自己跑向哪里了?我漫无目的的在林子里走着,我想只要走出这片林子,我应该就可以辩的清方向了。
怎么还没走出去呀?我的脚都疼死了,这片林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呀,我已经搞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了,抬头看看树叶以外的天空,好像天快黑了呢,我该怎么办啊?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晚上一定会有豺、狼、虎、豹的吧?啊?乖乖,我命要休以。
我被自己的突发奇想给吓到了,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动物,别说是老虎狮子的了,就是一只野狗我也对付不了啊,我该怎么办?我唯一会的只有和气道,可是这工夫对付人还尚可,但如若遇到野生动物,应该就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吧?我边胡思乱想边找寻出去的路,怎么走来走去都走不出去呐?我好累,也好饿,最重要的是我渴死了,想起刚刚的小溪水,我就渴的更加厉害了,难到是天要亡我吗?
实在走不动了,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我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要死要活就听天由命吧。
‘哐,哐,哐’远处传来了很沉重的脚步声,是什么声音?人的脚步声不会这么重的,听这脚步声的力道,这双脚撑着的重量最起码得有千八百斤吧?会是什么动物呐?不会是恐龙吧?据我所知恐龙早在白厄记时代就已经绝种了?大象?不会呀,大象是在西双版纳存活的动物啊?那会是什么呐?老虎应该没有这么沉重的脚步?熊,在我想到的一刹那,我就已经看到它了,我不想逃,我得想办法制服它。别吹了,牛在天上飞呐。我逃不动了,我双腿已经吓的抖成麻花了,我该怎么办?它已经发现我了,它它它不是应该生活在北海道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旅游吗?
我吓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它也停在离我一百米左右的地方,玩味的看着我,我决不能动,只要稍微一动它就会瞬间将我扑倒,我忽然想起赵忠祥曾经在动物世界里有这样一段解说,“熊是喜好扑获的动物,它善食活食,对静止或停止呼吸的对手不屑一顾。”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呐?我可以装死,看我死了它也许会对我失去兴趣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但我为什么不试一试呐?反正逃我是逃不掉的啦,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装做被吓死了,躺在地上,闭上眼睛秉住呼吸,静静的听着它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声音,怎么了?它走了?没听到它走的动静啊?不行了,不行了,憋死我了,我偷偷的换了一口气,继续憋着。
‘哐,哐,哐’可能是感到了我换气的动静,它竟然向它的猎物——我,一步一步的靠近,天呐?我命该决于此吗?
‘哐,哐,哐’离我应该只有五十米了吧?我的心已经要跳出胸口了。啊,我命休以!
‘哐,哐,哐’脚步声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我已经能感到熊的呼吸声了,我的头涨死了,整个人都像要涨开一样,我好想呼吸,也好想活命怎么办?怎么办?
我偷偷睁开一点点眼缝,因为我是背对着熊的,所以我估计它是不会发现我睁眼睛的。我偷偷的巡视身边有没有可以防身的武器,忽然,一根粗粗的一头尖尖的树枝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记得曾经看到一本杂志,熊的要害在它的生殖器上,我偷偷抓起近在咫尺的树枝,静静的等待它的靠近,我也只有奋力一搏了,与其躺着等死还不如做一做垂死挣扎。我要把握机会,争取在千钧一发之即使出致命的一击。上帝保佑,菩萨保佑,默罕默德,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快来保佑我呀,保佑我顺利脱险吧。
我已经感到了它此刻就在我的身后,天呐,我终于尝到了毛骨悚然的滋味了。我全身的NNNNNNN根汗毛都已经竖起来了。啊,啊,啊它在用鼻子拱我的背,现在反身攻击它应该不行吧?我若不能一发即中,它是不会放过我的。还好它此刻只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闻我,它慢慢的围着我绕圈圈,我想等它绕到我的前面我在伺机下手,我抓紧了树枝,准备以千钧一发之势击倒它,过来了,它过来了,准备五、四、三、二、一出手,‘噗呲’‘砰’‘咣噹’啊!!!我胜利了,我把熊打倒了,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像触电了一样,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直蹬腿的熊,我已经不能思考了。我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管都在拼命的跳动,我真的杀了一只熊,真是太不可思意了。
远处的树林里走出来一个什么东东?啊?是老虎吗?刚刚结果了一只熊,不会那么巧又来一只老虎凑热闹吧?哎,哎,哎,我命又休以!
看着远处越走越近的身影,我的恐惧在一点一点的加深,我手里唯一可以对抗它们的只有这根又尖又粗的树枝了,我不觉紧紧的把树枝抓在手里,随时准备为自己而战。
借着树影外隐隐的月光,我看清了走近我的是人而非动物,我被自己的发现搞得兴奋不已,是人,是人呐,能在这里看到自己的同类我真是太开心了。一时竟忘了对陌生人应有的防备。
那人径自走到熊的尸体旁,检查它是否真的已经断了气了,“是,是我杀,杀死它的。”我还没有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也或许是因为看到了那人比熊还强壮的身材和比熊可怖的样貌给吓得口痴了。
那人好像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一样,只自顾自的忙着处理那只死熊,我有些生气了,挺大的男人自己不会猎动物,竟然来强别人的战利品,“喂,我说,熊是我杀死的。”
那人还是不理我只低头忙着自己的事,“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怎么一点反映都没有啊?”我气不过对他大叫。
天呐,他终于有反映了,他抬眼看我,我的心跳的漏了一拍,大家不要误会,我心跳不是因为他长得太帅,或是我对他一见钟情什么的,而是因为我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见过长的这么恐怖的男人,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眼睛像两盏探照灯一样,又大又亮。满脸的落腮胡子,长长密密的都看不到他的五官了。上帝呀,他怎么这么难看呀?
他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树枝,看看我手里的树枝又看看我,眼里有明显轻篾的光芒,看到他轻篾的眼神,不服气的说,“这是我的猎物,你有什么权利强占它?”
他还是不理我,用力翻过熊的尸体,一只又长又锋利的箭深深的插在熊头上,显然,那不是我的杰作。我急忙看向自己手里的树枝,怎么回事,一滴血都没沾,啊,好糗哦,我还以为是自己杀死了熊呐。真丢脸,人家可是刚刚救了我的命呐,我还恩将仇报骂人家是聋子是哑巴,真是丢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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