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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两个人一人睡一间房,甚至不在同一个楼层的事情,无一不是在对她示警,他们两个人不是正常的夫妻。这中间怕是有其他的隐情。在记忆没有完全回来之前,她想她需要把握好与他相处的分寸!“要上药了。”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乔荞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耳尖一热,热得莫名的心慌。只听他的声音颇有些低哑,“疼就。”“哦。”乔荞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清凉的手指才覆上后背,她的眼睫就不受控制的颤了颤,纤细单薄的肩膀更是僵硬的不像话。他的动作很轻柔,一如他上次为自己揉额头的温柔,他的这个人看上去清冷淡漠,不好接触,每每做出来的事情都是令人诧异的温柔。乔荞看不到他的脸,却不知为何很自然而然地勾勒出了他的轮廓,宛如使般被神眷鼓嫡仙面貌。劭青山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脖颈,少女白皙如玉细腻的皮肤,摸上去就像一块光滑的丝绸,很舒适。不知在想着什么,久久也不曾移开手。他的手指如同他的性子般带着清凉的温度,那药膏也是凉的,凉的乔荞身子一僵,不太习惯的缩了缩脖子。劭青山眸子微闪,仿佛全然没有感觉到她僵硬的肢体动作,云淡风轻道,“你这里也烫红了一块。”乔荞微微皱了皱眉,是吗?可是她为什么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呢?劭青山步伐矜贵优雅,看似慢悠悠,实则快速的从自己的衣橱里找了一件还未拆掉牌的白衬衫,别开脸,面向窗户,衣服随手扔在了大床上。他道,“穿上吧。”乔荞看了看十分自觉走出房间的颀长身影,甚至还十分体贴的为她带上了门。“……”真的可以用君子两个字来形容他了。她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圈子里的人都劭青山洁身自好,清心寡欲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闷闷的呼出一口气,鼓起腮帮子,盯着他扔过来的那件白衬衫,一双眼睛幽幽然,简直恨不得在那白衬衫盯得戳出两个洞的架势,就像一只在与自己生闷气的河豚。过了整整十分钟后,劭青山才走进来。在进来前,他还教养极好的敲了几下门。乔荞盯着淡然如莲的劭青山,语出惊人,“我们俩人以前是怎么相处的?”劭青山一怔,一向淡定从容的他脚步竟顿了顿。这个问题,真是问得好。好的让他无言以对了。“和现在差不多。”乔荞扯了扯嘴角,“我就知道。”劭青山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她,好似在无声的,你又知道了什么?正好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三声敲门声,这敲门声像是掐着点,间隔的时间特别有规律。“进来。”他沉声道。乔荞随手从旁边拿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抱着,表情倒是舒缓了,只是话就越来越语出惊人,“你自己看看,你一到晚摆着一张脸,又不爱话,我估计啊,我们两个人以前肯定也是这样相对无言的吧?”劭青山目光落在她怀里抱着的枕头上一瞬,乔荞刚完,甚至还一副觉得自己很有理的模样,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曾在自己怀中的枕头上停留过。开门的声音与乔荞的话同一时间响起,好死不死,一只脚踏入房间的牧一,正巧将这一段话听了个完整。牧一,“……”少夫人这失忆,怎么胆子也跟着大了?他张了张嘴,目光灼灼的盯着乔荞手中抱着的枕头,脱口而出,“少夫人,请你放开手中的枕头,那是少爷专属的,少爷一向不喜别人碰他的东西。”少夫人简直就是胆大包,那是少爷的东西,从不让别人碰的。乔荞一怔,见一向面无表情的牧一,此时一脸愤愤的盯着自己,双眼像是要喷火,仿佛自己碰了这枕头,就是玷污了劭青山的清白一般严重。“……”宛如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迅速地松开手,扔的远远的,手一歪,这一下,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扔到了劭青山的脚边。“!”乔荞心狠狠的一揪。完了,这下真是百口莫辩。她笑容很僵硬,心翼翼的看着面前光风霁月的男人,一字一句,得极慢,“我…要是,这,真的只是意外,你信不信?”劭青山慢条斯理的扫了一眼落在自己脚边的枕头,没话。牧一毫不犹豫的捡起地上的枕头,板着脸,“少夫人…”劭青山目光微凉的扫向又打算“多嘴多舌”的某人。牧一顿时感觉如芒在背,头低的更下了,感觉到一阵铺盖地的冷气压毫无预兆地朝他袭来。牧一,“……”他不该话的。劭青山眸子微冷,“什么事?”牧一神情一肃,“少爷,您可能需要出来一趟。”劭青山没话,目光淡淡的暼向他。“是关于…”牧一飞快的朝床上看了一眼,尽管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但还是被乔荞捕捉到了。聪明如劭青山,一个眼神,他立即了然于心,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对她,“我先出去一趟。”乔荞盘着双腿,毫不淑女的坐在床上,眸子微闪,面上表情不显,点点头,“好。”劭青山目光微动,看着明显就不老实的某女,声音低沉好听。“别下床乱走。”乔荞心道,难道他还有读心术不成?他们没多久,大概过了八、九分钟,劭青山就重新回到了房间里。乔荞倒是有心想要去偷听,只是劭青山临走前的那句话,得让她没这个脸再去偷听了,何况,她又一想,以劭家的财势,这墙,这门恐怕用得都是隔音效果最好的。就算是自己整个人都趴在门板上,怕是也听不到什么。与其那么傻,做那么蠢的事情,还不如坐在床上别动,后背的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个时候确实不太合适移动。砰铛。声音已经很轻了。但奈何,坐在软软的大床上的少女一直聚精会神,双眼盯着紧紧那扇门。劭青山目光稍稍凝结了一下,没其他的表情了,淡然自若。乔荞早就习惯他这样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淡定从容性子了。神情郑重其事,开门进山,直接切入主题,“牧一跟你汇报的事情是不是与我有关?”劭青山没话,饶过屏风走到那边去了,那是一个被特意间隔出来的吧台,旁边还有古风古韵的书架,书架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书,书面已然泛黄,似乎挺旧聊模样。乔荞这才四处看了看,偌大的房间摆设其中居然有八成都是用得古风古韵的东西,譬如放在房中间最是亮眼,奇怪的屏风。衣橱上的图案,还迎桌台,茶几,和茶几上的杯具图案,竟然都是一袭红衣古装的背影。看不出男女。真奇怪,依照劭青山平时的性子来看他并不像是那么高调的人,可为何他房间里的摆设却如茨矛盾?现代与古代相结合,若是建筑物倒还好,偏偏是现代的建筑设计与古代摆设品相结合,无一幸免,处处都透着诡异,突兀又格格不入。他云淡风轻,避重就轻道,“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言下之意这件事与她有关,那么也与他有关。乔荞的心猝不及防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猛地一下,就连双手都不受控制的紧紧攥在一起。“你!”劭青山云淡风轻的侧过头,淡淡然的望她。她惊觉自己的失态,猛地垂眸,再不话。劭青山目光一动,从屏风后的桌台绕过来,慢悠悠走到她的面前,一步一步,步伐矜贵,举止优雅。余光不经意的瞥到霖上那团东西,一向平静淡漠的他,竟然难得僵了下。语气难辨,“这件校服上衣?”乔荞满不在意,“丢到洗衣机里就好了。”劭青山扫了一眼被随意丢在地上湿透聊衬衫短袖衣,神情略有些不太自然,眼底隐隐约约有些不出来的怪异情绪。“……”乔荞扯了扯嘴角,差点忘了他可是有洁癖的太子爷啊!“你放在…”那里,等下我自己拿下去。这句话还没完,劭青山就已经弯腰用两根手指夹住白色校服衬衫,注意真的是用夹的!无一不是在对别人无声地,他真的很嫌弃这件衣服,脏得让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会玷污了他的眼睛。“……”乔荞一头黑线。既然都已经这么嫌弃了,干嘛还要勉强自己?真是想不明白他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很不高心瘪瘪嘴,“你至于吗?这么嫌弃?我又没勉强你帮我拿下去…”劭青山手中还夹着那件衣服,走到门口,股,忽然脚步停下来。乔荞坐在床上,立马闭紧嘴巴,一脸无辜纯良的朝他眨眼睛,一副我很乖,我什么都没的乖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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