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了一声,景行将无忧扶了起来,身子也是跟着坐了起来。
无忧本就是喝醉了的,这个时候,被景行扶着也是没有知觉,只是耷拉着脑袋,说着胡话。
景行想要听清楚无忧再说些什么,便见耳朵凑近了她的嘴边,听的清楚的却是只有三个字‘小六子’。
景行顿住了,他记得,他以前还是拿着小六子来和她开过玩笑,因为,那个时候,她对他说,小六子是她喜欢的人。
收回了目光,景行从地上坐了起来,跟着又是将无忧拦腰着抱着往床榻边上走了去。
无忧本就是很瘦的,景行抱着也是不费力,可是,他的眼里却是产生了一抹的心疼。
她这些年没少吃苦,在那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他虽然是没去看过她,可是,她的一切,他都是清楚的很。
将无忧放在了床上,景行拿过帕子替无忧擦了擦脸,复又为无忧出去了宽厚的外袍,拉过了无忧的锦被方才准备离去。
“丹娘,阿凉。”无忧一声呓语,她的手也是飞快的拉着了景行的手,阻止了他离去。
景行吃了一惊,以为她是醒了,可是,转眼看去,又是看着她躺在床上,眼睛闭的紧紧的,看着也是知晓根本就是说这梦话。
景行的眸子变了变,这就算是睡觉,她都是在想着丹娘和阿凉的,真不知道,她这三年又是如何艰苦的熬过的。
顿了半响,景行终究是将无忧拉着他衣襟的手给轻轻的扯了开去,伸手,将她的手给放在了被子中,他方才转身离开。
出了们,看着乔尔还是候在门处的,景行望了屋子一眼,压低声音道,“别进去了,忧忧正在休息。”
乔尔了然应了景行一声,倒是真的没有再进去。
景行叹息了一声,终是迈着步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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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她只觉得口里干燥的很,想要喝水的很。
这个时候,有了一双很是冰凉的手摸上了她的脸颊之上,无忧没有意识,伸手想要啪开那个莫名之物,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手刚刚伸了出去,便是被一个人给用力的拽住了。
顿时无忧给惊住了,猛然的睁开了眼眸,因为光线很暗,所以,她也是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她只觉得眼前的人很是熟悉,让她想打了柳错。
“你是不是柳错?”无忧压下了她的惊恐,撞着胆子问道。
那个人没有回答她,只是紧紧的拽着她的手不放。
“你说话啊。”无忧一边伸手想要将手从她的束缚中给扯出来,一警惕的看着她,即便,无忧的心里是清楚的紧的,她是根本就看不到什么的。
“忧忧。”那个黑影唤了她一声,只是一声,就是将她顿住了,因为这个声音就是那日在浴池边上的那个男人。
无忧瞪大了眼睛,心里也是产生了惶恐,还未开口,那个黑影又是开了口,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呀。”无忧挣扎了起来,这个时候,她已经是没有注意那黑影的音色了的。
那个黑影儿很是恼怒她竟然这般的抗拒他,躺下身子就是将她压在了身下,见着无忧似乎是要开口呼叫了的,那个黑影急忙用手将无忧的唇给捂住了,就像是上次在浴池边上那般。
顿时,无忧瞪大了眼眸,只看着眼前的黑影,她的神色变得好生的畏惧。
那个黑影儿缓缓的垂下了头来,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复又沿着她的脸颊吻了下去,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片湿哒而酥麻的感觉。
无忧挣扎了起来,而那个黑影儿也是终于因为无忧的挣扎给顿住了。
“忧忧,给我时间,我一定将你从这个地方带出去,但是,你的人要留给我,我要你,你不能让景行得了身子去。”那黑影儿很是决绝的说了这番话,翻身从无忧的身上坐了起来,而他的手也是跟着撤了开去。
无忧瞪大了眼睛,只看那个黑影儿的方向,她看着他从打开了窗棂,复又转眸看向了她,而在透过了月光的照应下,她看见了那个黑影儿有着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那双桃花眼儿就正是那日在娘亲的面前看着的柳错那般!
顿时,无忧瞪大了眼睛,还未张口说哈,那人就是飞快的从窗户上给跳了出去了。
无忧愣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窗棂出,耳旁又是想起了方才那个黑影儿的声音,越听,无忧的心里就是越加的肯定了,方才的黑影儿便是那个柳错!
那个身穿大红色长袍,额旁有着一抹妖艳的梅花印的妖艳男子。
“忧忧,给我时间,我一定将你从这个地方带出去,但是,你的人要留给我,我要你,你不能让景行得了身子去。”
柳错的话又是响起在了无忧的耳旁,无忧猝然的从床上坐起,奔到了窗棂处,她伸手将窗户给紧紧的掩饰啥那个了,但还是怕那个莫名其妙的柳错还会返回来,转身,无忧飞快的用身子将那个窗户紧紧的抵了起来,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才算是安稳了很多。
柳错究竟是谁?他为什么要对她说出那样的一番话语,他们之间有着什么关系?
无忧可以很肯定她以前是不曾看见过柳错的,她也是非常的肯定,柳错应该是没有和她有过什么交涉的,可是,为什么柳错要要那般的对她?
越想,无忧的额头上便是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无忧想要出门去寻乔尔的,因为,柳错虽然是走了,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安全感,但是,又害怕打扰了乔尔休息,所以,她只得硬着胆子,站在窗棂后面。
凉夜未尽,无忧的身上本就是出去了外袍的,在这个时候,便是觉得冷飕飕的,可是,她又是害怕她这一离开,那柳错又是从这窗棂出钻了进来。
无忧心里惶恐,只得硬生生的站在那里,等着天亮。
模模糊糊中,她的意识也是开始渐渐的模糊了,她只觉得她似乎是耐受不住,挨着那个窗棂处办事滑坐在了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