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做饭?
她又不是他保姆,凭什么为他做这些事!
钟子灵正欲启声,一道尖锐的声音却从沉默的人海中蓦然传来。
“钟子灵,你这个贱人!”
赵乐儿突然冲了出来,仍旧穿着那身火红衣裳,像一团已经失控的火要猛烈扑向钟子灵。
今日赵曹佑让她呆在家里,说会带着好消息给她,但她实在忍不住,不想错过钟子灵最狼狈的时刻,便偷偷混到人群中,却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一幕!
“哼,即使你没杀人那又如何?你一夜未归在那野种的房里已成事实,况且你身上有那野种娘的簪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交换定情之物,钟子灵,自古以来女子都半步不出闺阁,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婚姻大事,而你,半夜去会野男人,钟子灵,你还要不要脸?!”赵乐儿终是忍不住,尖叫的对钟子灵吼道。
钟子灵也不反驳,十分诚恳十分老实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赵小姐追男人从京城一路追到洛城来,追的还是已经有了婚约的男子,这还不算,昨日还引发一场吃醋风波,在大街上就要把人家姑娘给灭了,比起赵小姐来,我真是太要脸了。”
洛城本就不大,来来往往的人也就那么多,这里面自然有昨天亲眼参观现场的,没有参观的,经过这一群爱唠嗑爱加点无伤大雅的小料的洛城人民的传播下,也已经“被听说”了,本来没想起来的,没见过女主角的,钟子灵此时这么一提,他们自然恍然大悟,喔,原来就是她啊。
那一个个包含着无数轻视不屑冷笑的眼神朝赵乐儿射来,射的她早已忘了赵曹佑对她的嘱托,小手一指,指着钟子灵的鼻子,“闭嘴,你这个贱……”
话还未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顿时清脆响起,赵乐儿还未来得及尖叫,指尖处又穿来一阵揪心的疼痛,直接痛的昏了过去。
“果然和爷心有灵犀。”纳兰瑾言笑的无比风骚,在钟子灵耳边低低说道,他刚刚一巴掌打过去,钟子灵几乎是同时将赵乐儿指着她的手指扭断,这不是心有灵犀又是什么呢?
“乐儿!”早已站起身来的赵曹佑痛心疾首的喊道,大步跨过来,冷冷对着纳兰瑾言,“孽子!她是你妹妹!”
“赵大人,方才她称自己的哥哥为野种,她是我妹妹我才教训她,难道赵大人觉得我做的不对?还是赵大人也觉得这样的称呼很合理?”纳兰瑾言语气平平,但那犀利之意却没有减少半分。
这样的称呼自然合理!但家丑不可外扬,赵曹佑在众人面前无法反驳,只能恨恨的看向那两人。
不,那人交代的任务无论如何也要完成,他在官场拼搏那么多年,自知若完不成上面交代的使命,绝不是失去荣华富贵如此简单。
失去的,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命。
赵曹佑慢慢收起心中的个人愤怒,所有的利弊在他脑海中迅速开始权衡,分析,然后,他掸去膝盖上的灰尘,挥挥手便让人扶着赵乐儿去后面休息,负手而立,看着钟子灵与纳兰瑾言,道,“女子名誉向来重要,虽然你们俩已经私自定下了终身,但老夫也会成全你们,改日老夫便会携带重礼,登门拜访,让清言娶你为妻!”
娶她为妻?钟子灵皱了皱眉,这赵曹佑发什么疯,明明恨死她了,还要让她做她儿媳?
“赵清言”反改方才回击刻薄之样,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兴致盎然的看着钟子灵,等待着她的反应。
“什么私定终身,赵大人,这话本少爷听了可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