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 12 阅读至0%

第12章 Chapter 12

书名:据为己有 作者:林喜木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8-25 14:12
    【62书院
    】
    精彩·尽在·无名()
    第12章
    秦淮川径直走进走廊拐角处的男卫生间,打开洗手台前的水龙头,单手撑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用大拇指擦嘴角那抹暧昧的口红印。
    他低头洗了把脸,再抬起头时,身后已然站了另一个男人。
    他舌尖舔了舔嘴角,然后对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轻嗤一声。
    沈傅走到他身旁,面无表情地低头洗手。
    安静的洗手间内只听得见哗哗的流水声。
    沈傅双唇紧抿,从秦淮川的角度能明显看到他紧绷的下颚。
    半晌,他才终于开口:“秦总,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秦淮川当然没有拒绝他的要求。
    夜晚的悦西湖畔少有人在,相比身后那片热闹,这里相对安静了许多。
    一弯银月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随着流动的湖水微微晃动。
    秦淮川遥望着不远处正跟熟人聊天的辛莞,纤细婀娜的身段在摇曳的灯光和朦胧夜色下,越发惹眼迷人。
    他黑眸微微眯起,片刻默默转回了视线,对上一双深黑冷剐的眸子,然后幽幽开口:“说吧,找我来做什么?”
    沈傅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语调平缓地说:“我原以为秦总达到目的后便会放手,没想到如今连你也栽进去了。”
    沈傅的话显然意有所指,他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秦淮川,似乎要将他的所有反应都看进眼里。
    秦淮川冷然:“怎么,沈总还有关心别人谈恋爱的癖好?还是说你看到了刚才那幕,打心底里嫉妒了?”
    秦淮川直截了当地戳穿了沈傅内心的想法。
    他在社会混迹多年,早就积累了一套适用于自我的“读心法术”,一眼便能察觉出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他刚刚在楼梯间跟她亲热的时候,明显看到了沈傅一向淡定自如的脸上骤然起了变化。
    那种震惊和不甘心的妒忌,让他有种胜利的快感。
    沈傅揣在裤兜里的手握得很紧,他沉下心头不断涌起的情绪,状似云淡风轻地回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秦淮川笑意未减。
    他单手插兜,目光沉静地看着沈傅,带着几分挑衅,似乎在无声地告诉他,就算他是故意的那又怎样。
    两人并排站在湖边,身高相差无几。
    只是秦淮川的身材更加结实有型,一身高档西装将他的身型衬得愈发高大挺拔,沈傅站在他旁边,倒显得清瘦不少。
    沈傅将目光转向湖对面,“不过你倒也不必如此自信。”
    他轻叹一声,又继续说道:“即使她现在跟你在一起又怎样,她,有爱过你吗?”
    秦淮川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注视着沈傅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没等他开口,沈傅又继续在他心口上插刀,“说实话,我还真替你感到可悲,她刚才那一点反应就让你受不了了?秦淮川,你未免也太没自信了吧。”
    事实上,沈傅在见到秦淮川之前,根本没料想到他会如此在意辛莞,也不确定自己的这步棋是否走正确了。
    如此看来,他倒是先给了他一个“惊喜”,让他离胜利的终点又更近了一步。
    秦淮川收起眼中流露的情绪,冷嗤道:“那你呢,你不是更应该感到可悲吗?”
    “你们谈了一年还是半年来着,连吻都还没接过吧?”
    像是一种残忍的提醒。
    沈傅眼前又闪过刚才在楼梯间看到的那一幕,冷冽的面色更加紧绷。
    秦淮川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笑意从嘴角划起。
    “她的初吻,包括初夜都给了我,而你却仅仅因为一个吻就怒火中烧,不是更可悲吗?”
    沈傅面色阴沉的可怕,表情几乎快要绷不住了。
    一字一顿道:“你不过是用强迫的手段逼她而已,她对你根本就没有爱。”
    他转身面对秦淮川,看着近在眼前那副狂妄嚣张的面孔。
    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倏然一笑。
    “不过,小莞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件事吧?”他意有所指,顿了一下,又自问自答地继续说,“也是,你这么喜欢她,肯定不会告诉她对吗?”
    秦淮川心底猛地一沉。
    伴随着强烈的不安迅速涌了上来。
    沈傅走上前,故作轻松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贴近他的耳边。
    “所以我才好心提醒你一句,否则她要是知道了,恐怕就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沉吟片刻。
    秦淮川脸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回道:“这就不用沈总操心了,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那可不见得了。小莞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比你更清楚。”
    沈傅顿了顿,又说道:“毕竟我们以前是真心相爱过的,而你却从来没走进过她的心里。”
    晚上回家的时候,辛莞乖乖靠着秦淮川的肩膀,手指把玩着他的衬衣纽扣,仰头望着他轮廓清晰的下颌线。
    她观察了他很久,他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她,像是有什么心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川。”她轻声唤他。
    “嗯?”
    秦淮川低头看她,这会儿才回了神。
    “你怎么一直都不理我?在想什么事吗?”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娇嗔,心想要是搁平时,她这么明显的暗示,他早就有反应了。
    难得见他有如此飘忽的时候,印象中他这么反常的样子,还是在几年前听到他母亲得癌症的时候。
    那时她和秦淮川刚从日本旅行回来,在飞机落地时,他接到了一通来电,然后便陷入了漫长的程度,直到过了很久才恢复过来。
    秦淮川轻抚她的长发,淡笑着摇了摇头,回道:“没什么。怎么了?”
    “就是觉得你今天有点怪怪的,”辛莞说着坐起来,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盈盈水眸凝望着他,“我明天要去泡露天温泉,你说我带哪件泳衣去呀?”她声音酥酥柔柔,含着明显挑逗的意味,想要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感觉到搂在她腰间的手掌微微发烫,她勾唇轻笑,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小猫似的发出一声:“嗯?”
    勾得人心头发痒。
    秦淮川被她难得的热情撩拨起来,暂时忘却了堵在心头的烦恼。
    他抬手松了松领口的温莎结,喉结滚动,眸色越来越深。
    他低头,鼻尖轻磨她泛着可爱粉色的耳垂,音质沙哑:“那不如回家先穿给我看?”
    感受到他的回应,她也遂放下了心头的疑虑。
    仰起头,主动回应他落下来的吻。
    迈巴赫平稳地驶在空旷的马路上。
    随后,前排的隔屏缓缓升了上去,自动隔绝了后座的暧昧旖旎。
    翌日。
    辛莞匆匆吃过早餐,拖着一小箱行李,让司机老陈送她赶往高铁站,和同行的两个小姐妹汇合。
    临城离上京不到300公里,开车只需要三个多小时就能到。
    本来她们决定自驾去那边,但这几位大小姐都不想早起,便选择了坐高铁前往。
    商务坐车厢内。
    尹采薇坐在前排,将座椅调转过来,对辛莞身边的童夏问道:“诶,你不是要跟你的fiance去西班牙旅行吗,怎么又不去了?”
    童夏挥了挥手,一张漂亮的娃娃脸瞬间耷拉下来,“哎,别提了。孟易临时有事去澳洲出差,把我一个人留在家独守空闺呢。”
    童夏跟尹采薇和辛莞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小姐妹,下月初即将举办婚礼,本来准备和未婚夫孟易去欧洲玩一趟结束单身生活,结果遇上对方有事,无奈只能放弃旅行。
    “难怪我说你怎么提议要去泡温泉,原来是不甘寂寞了。”辛莞开玩笑说道。
    “去你的。”童夏笑着轻推辛莞一下,视线落到她脖子上的粉钻项链上,眼前一亮:“哇!你这项链不错耶,新买的吗?”
    辛莞低头扫了眼胸口,听到尹采薇在旁边“酸溜溜”地说道:“可不是嘛,人家男票给买的生日礼物。”
    童夏长长地“嚯”了一声,又疑道:“咦?你生日不是这个月吧?”
    辛莞摇头笑笑:“不是,这是他过生日时买给我的。”
    童夏立刻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秦总,宠女朋友的方式简直是教科书模板。回头我就让小易易多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
    说到这,童夏的话匣子也打开了,“对了,你跟川哥什么时候有好消息呀?我这比你晚两年恋爱的都要结婚了,你俩怎么还没动静?”
    辛莞想了想说道:“我们暂时还没考虑。”
    童夏略诧异:“不是吧,你俩都在一起多少年了,还没考虑结婚?难不成他还没跟你提过?”
    “嗯,提过一次。”
    辛莞想起去年跨年夜,他曾旁敲侧击地问过她。
    那时她还没大学毕业,也就没怎么上心,只随口说了句再等等。
    因此他便再也没跟她提过。
    “噢,我懂了。”童夏对此并不感到诧异。
    虽然追秦淮川的女人众多,但她却丝毫不为自己这位小姐妹担心。
    童夏当初还没从国外留学回来前,就得知秦淮川跟辛莞谈恋爱了。
    她跟秦淮川打小认识,俩人又是高中同校师兄妹,在她的印象里,秦淮川一直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因为长相出众又极其叛逆的缘故,秦淮川在东区的所有高中里,几乎无人不知。
    无数女生趋之若鹜,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幻想着能拿到爱的号码牌。
    可就是这样一个叛逆桀骜又从来不拿情爱当回事的人,竟然会认认真真地谈起一段恋爱,而且一谈就是五年。
    不仅让她感到震惊,也同样震惊了周围一大帮人。
    童夏直到现在还记得。
    她刚回国那会儿,第一次见到秦淮川带着小女友出现在朋友组的牌局上。
    小女友不会打麻将,他耐心地帮她指导,结果误打了张牌刚好点炮,小女友便不依不饶地跟他闹。
    那时童夏本以为,以他那样的性格,一准会冷着脸让人闭嘴。
    哪知这哥不仅没发火,还好脾气地哄着,一口一个“宝贝儿我错了”,见小姑娘没解气,还拉着人家的手往自己胸口砸,主动给人当人肉发泄机,哪里还有半点霸道总裁的样子。
    看得童夏目瞪口呆。
    后来这种事就见得多了。
    以至于她都在心里给这位霸道总裁的形象重新定了个位——舔狗。
    不过看如今这情况,她对秦淮川的定位或许又得再改一改了。
    干脆就叫“卑微舔狗,一无所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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