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阅读至0%

第33章 第 33 章

书名:蜜桃 作者:张不一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8-23 23:06
    【62书院
    】
    订阅率不足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女人,还满意你看到的防盗章吗?“你终于醒了!”她的声音中还透露着难以忽略的惊喜与激动。
    但是她的惊喜与激动,并没有打动程季恒。
    程季恒根本没有理会她,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就好像病房里根本不存在第二个人一样。
    他开始试着活动身体,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四肢百骸像是被灌了铅,整颗脑袋又昏又胀,像是塞满了棉花。
    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了解,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不能自由行动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程季恒的脸色更为阴沉了几分,终于将目光对准了陶桃,眸色漆黑深沉,冰冷无比,启唇质问:“谁派你来的?”
    陶桃一愣,满目茫然。
    与此同时,她还有些不安,因为这个男人的眼神和气场实在是太过摄人。
    此时此刻的他,像极了一头刚刚觉醒的狼,眸光深邃锋利无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警觉与危险的气息。
    “没人派我来。”她实话实说,“我自己来的。”
    程季恒懒得跟她周旋,再次冷声质问:“柏丽清还是程羽依?”
    显然,他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依旧对她充满敌意。
    陶桃无奈到了极点,但却没有生气。
    她并不傻,正常人睁开眼后见到陌生人,第一反应应该是询问:“你是谁?”,而他问得却是:“谁派你来的?”
    所以她猜测这个男人应该是有仇家,现在之所以躺在医院里,说不定也是拜仇家所赐,所以他才会怀疑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个陌生人——这可以说是一种本能反应。
    想了想,陶桃开始自证清白:“你说得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如果你不想被打扰的话,我现在就走。”
    程季恒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地盯着陶桃,目光依旧冰冷锋利,似乎是想把她看穿。
    陶桃明白他还是不相信她的话,叹了口气:“我要是想害你,早拔你气管了,不会让你活到现在。”
    程季恒:“……”
    陶桃询问:“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医院的么?”
    程季恒回想了一下,毫无印象。
    陶桃只好把那天晚上和他昏迷后的情况详细讲述了一下,然后又问:“现在你相信我了吧?”
    她的眼神和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期待,期待着自己洗刷冤屈,被贴上好人印章。
    程季恒看出来了她的急切与期待,却依旧不为所动。
    他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认定了,这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美而不艳,甜而不腻,百看不厌,神色中尽显天真与灵气,完全不沾染尘世俗气,看起来美好极了,很难让人对她产生敌对与厌恶的心里。
    正因如此,他才要对她多加防备。
    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美好的事物存在,如果有的话,也是为了欲盖弥彰,掩饰万恶的现实。
    他也从来不会为了女人心软,或者说,他从来没对任何女人心软过,哪怕这个女人再漂亮。
    沉默少卿,他再次质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人活于世,皆有所图,她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救他,总是会有目的,更何况她还在医院里照顾了他三天,真的不图回报么?
    任劳任怨,只为了帮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傻子。
    哪怕她不是柏丽清的人,也必定是心怀鬼胎。
    陶桃却又被问住了。
    为什么救你?因为你快死了呀!这还用问么?
    她无奈地回道:“我不救你,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么?”
    这个理由实在是善良过头了,善良到无法令他信服。
    如果这句话是谎话,那绝对是他听过的最假的谎话。
    如果是真话,那这姑娘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傻的人。
    综上来看,她八成不是柏丽清的人,柏丽清不会让这种连个谎话都说不圆的小傻子负责监视他。
    但即便是排除了她是柏丽清的人,程季恒也不相信她说的是真话,直接回了句:“你是学医的?”
    陶桃:“不是。”
    程季恒:“那你没理由慈悲为怀。”
    “……”
    这人怎么不识好歹?
    陶桃据理力争:“我救你是因为你刚好撞到了我的自行车上,我来照顾你是因为你刚好被送到了我奶奶住的医院里,我来看奶奶的时候可以顺便看看你。”
    程季恒捕捉到了一个信息:“你奶奶生病了?”
    陶桃:“嗯。”
    程季恒:“严重么?”
    提起奶奶的病情,陶桃的心情不由变得苦涩,轻咬住了下唇,点了点头:“嗯。”
    程季恒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在变得伤感,又问:“你爸妈呢?”
    陶桃:“死了。”
    她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迟疑或者伤感,如果不是谎话,那么显然是双亲已经故去好多年,她早已习以为常,所以才能够坦然地回答。
    试探了几番后,程季恒确定这姑娘并不是那种工于心计的角色,甚至还有点天真,说谎这种事,她并不拿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说的是真话。
    父母早逝,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重病入院,她独自承担巨额医药费。
    这姑娘看起来年纪也不大,顶多二十岁,八成还没大学毕业,医药费随时可能压垮她,但她又不想放弃对奶奶的治疗,所以只好想别的办法凑医药费。
    这样一来,她救他的原因就说得通了——为了钱。
    这悲惨又励志的人生经历,都能上电视节目了,但程季恒并不会同情她,或者说,他不会同情任何人。
    这世界上生来悲惨的人多了去了,他也同情不过来,干脆一个也不同情——对谁都一视同仁——一视同仁的漠然——就是他最大的同情。
    “开个价吧。”他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像是在商场里询问一样商品的价格,“你想要多少钱?”
    陶桃没说话,直勾勾地瞪着他。
    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侮辱的成分,所以她也不是因为钱的事生气,而是因为这人太过不知好歹,太过疑心,太过现实。
    他不相信她会出于好心地救他,更不相信她会平白无故地救他。
    他不相信她的善意,也感觉不到善意。
    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满腔热血,心怀善意,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曲解和误会,更无法吞咽委屈。
    陶桃满腔怒火,感觉自己的好心喂了狗,不对,他都不配和狗相提并论,狗还能感觉到谁好谁坏呢,这人压根就不知道。
    她现在特别想和这人吵架,特别想骂他,但她深知自己不是吵架型选手,吵架这条路行不通。
    可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现在的情况就是典型的: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看着她一脸悲愤的表情,程季恒没忍住笑了一下:“很生气?”
    他是真的被逗笑了,因为这姑娘太傻了,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令他彻底放下了戒备,唇角勾起的那一下,眸如朗星笑意融融,看起来人畜无害,和”混蛋“两个字毫不挂钩。
    陶桃紧咬牙关,还在瞪着他。
    程季恒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开口要钱,难得大发了一次慈悲,好心宽慰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你没必要不好意思。”
    陶桃深吸了一口气,毫无感情色彩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季恒觉得自己没必要对一个小傻子隐姓埋名:“程季恒。”
    陶桃淡淡地、狠狠地回道:“一听就很垃圾。”
    她非常满意自己的发挥,感觉非常有力度,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出了恶气。
    然而程季恒却毫无触动,相当平静地回答:“过誉了。”
    陶桃:“……”
    程季恒很有自知之明,是真的觉得过誉了,按照世人的标准,他绝对是混蛋级别的,垃圾还能接受改造再利用,但却没人能改造得了他。
    他的善良与天真早就被扼杀了,所以他活得相当现实。
    现实过头,就是离经叛道。
    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至真至美,更看不上信仰并追求至真至美的人。
    他将这类人,统一规划为:未开化的傻子。
    不过看在面前这位小傻子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好心提醒了一句:“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尽量离我远点。”
    陶桃更气了,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我知道!”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
    程季恒刚想再说句什么,这时窗外忽然刮起了一阵风。
    无形的风穿越纱窗吹进了病房里,直接吹开了程季恒的病号服。
    胸腹部完全敞开,白皙宽阔的胸膛和六块腹肌一览无遗。腰腹两侧,还有两条性感的人鱼线。
    陶桃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羞得不行,赶紧别开了自己的目光。
    程季恒到没有不好意思,无奈地问了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么?”
    陶桃红着脸,小声回答:“护士让我给你擦身体。”
    沉默片刻,程季恒回:“你把我看光了?”
    陶桃赶紧否认,连说了两遍:“我没有!我没有!”又着急忙慌地解释,“我都是闭着眼给你擦的!”
    他本来就是想逗这个小傻子一下,但看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他更想逗她玩了。
    程季恒微微眯起了双眼:“也就是说,你把我的身体摸遍了?”
    陶桃:“……………………”
    程季恒轻叹口气:“我家家规甚严,与妻结发之前,必须守身如玉,你说,该怎么办?”
    为了避免程季恒用“以身相许”这种方式报恩,陶桃只好答应他代替自己去医院照顾奶奶的请求,但她还是坚持让他在家休息一天,等到周一再去。
    无论是否休息,陶桃都起得很早,周日这天早上六点钟的闹铃一响,她就睁开了眼睛。
    本以为程季恒还在睡觉,然而当她洗漱完、打开卫生间的门时,程季恒房间的门也在这时打开了。
    他也起床了。
    陶桃不禁有些诧异:“你怎么起这么早?”
    “觉少。”其实是因为睡得轻,他从来不会在陌生的环境中安然入睡,门外有任何小动静,都能将他从浅睡中唤醒。
    但这并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的问题,所以他没有说实话,言简意赅地回答了“觉少”两个字后就把这个话题跨过去了:“早安。”
    “早安!”早起并不影响陶桃的活力,声音一如既往的清爽甜美,“我去做饭了,你洗漱吧。”
    “嗯。”
    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陶桃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程季恒问:“你有什么特别讨厌的食物么?”
    程季恒无奈一笑:“你都给我做了半个月饭了,现在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晚了?”
    “那不一样。”陶桃理直气壮,“那时候你还在住院,只能吃清淡的,现在你可以吃点带油的东西了。”
    清淡的食物不用放很多调料,食材也很简单,大部分人都不会讨厌。
    程季恒想了想,回:“不吃肥肉。”
    陶桃:“没了?”
    程季恒:“还有葱姜蒜和香菇。”
    “……”
    你不吃的,还真是多。
    陶桃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跟小孩一样呀?”
    程季恒眉头一挑:“谁规定成年人不能挑食?”
    陶桃:“……”我竟无言以对。
    她特别无奈,拖长语调回了个:“知、道、了。”然后走进了厨房。
    程季恒笑了一下,去了卫生间。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后,他也去了厨房。
    陶桃刚把大米淘洗好,正在把锅往灶台上放。
    灶台前有一扇窗户。
    夏季太阳升得早,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毫无保留地照进了这间小厨房,将一切都笼罩在泛着金色的光线中。
    水蜜桃般的少女身上穿着一条粉色的睡裙,乌黑柔顺的长发随意盘在脑后,背影窈窕纤细,看起来既美好又温柔。
    程季恒背靠门框,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眉宇极为舒展,处于一种彻底放松的状态。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甚至已经忘了上一次这么轻松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把锅放好后,陶桃开了火,然后开始切菜。可能是觉得气氛太过安静,也可能是觉得太无聊了,她主动和程季恒说起了话:“医生说你手上的石膏要再等三个星期才能拆掉。”
    程季恒:“嗯。”
    陶桃:“我今天晚上买几个猪蹄回来,炖汤喝。”
    程季恒:“嗯。”
    除了“嗯”之外就不能多说几个字么?陶桃微微蹙起了眉头,扭脸看着他:“你为什么不问问为什么?”
    程季恒很配合:“为什么?”
    陶桃:“因为吃什么补什么。”
    程季恒:“嗯。”
    “……”
    这是奔着把天聊死的架势来的吧?
    陶桃气闷,没再搭理他,专心致志地切土豆。
    程季恒注意到她切菜时下刀的力气比刚才大了不少,剁得菜板咚咚响,似乎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发泄脾气,无奈一笑:“我怎么你了?”
    陶桃头也不回:“别理我我现在不想说话。”
    刚才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
    程季恒:“……”
    原来他只听别人说过女人是一种特别奇怪的生物,她们生气的原因千奇百怪,男人压根捉摸不透,想要哄她们消气,最好的方法就是认错,没有底线和原则的认错,哪怕这不是你的错,你也要认,不然休想获得原谅。
    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因为他从来没找过女人。现在遇到了,他也不打算另辟蹊径,以免节外生枝,乖乖地选择认错:“我跟你道歉。”
    陶桃不为所动:“你道什么歉?你又没错!”
    程季恒:“……”
    看来道歉也不管用。
    但他确实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回想了无数遍刚才的对话,他总共只说了六个字,三个“嗯”和一句“为什么?”,这句“为什么?”还是顺着她的话问出来的,所以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哪错了?
    总不能是因为话太少了惹她生气了吧?那也太没天理了!
    但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继续认错;二、据理力争。
    认真考虑了一下,他决定选一,因为二的风险太大——就算他从来没找过女人,也知道不要和女人讲道理,不然相当于自寻死路。
    “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第二次道歉,他的态度比上次还要卑微许多。
    陶桃微微扭头,板着脸瞧了他一眼,感觉他道歉的态度确实非常诚恳,姑且决定原谅他,但是她绝对不会直接说出“我原谅你了”或者“我接受你的道歉”这种直白的字眼,不然就好像是在逼着他认错一样,所以她用了另外一种方式接受他的道歉:“你想不想吃煎鸡蛋?”
    程季恒舒了口气——终于不生气了。与此同时,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在面对这颗傻桃子的时候,他不仅毫无防备,而且耐心和忍耐力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以前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变成这样。
    “你到底吃不吃煎鸡蛋?”一直没得到答复,陶桃又问了一遍。
    有了前车之鉴,程季恒这回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吃,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吃。”
    算你实相——陶桃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她的眼神中还隐隐地闪现着几分小傲娇和小得意。程季恒看出来了,忍着笑意,叹了口气:“你就欺负我吧。”
    陶桃瞪着他:“谁欺负你了?”她看起来理直气壮,其实莫名有些心虚。
    从小到大,她从来不会欺负人,也不会无理取闹,尤其是父母死了之后,她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尽数收敛了自己的小脾气和小性子,在谁面前都会表现出一副懂事知理的样子,绝对不会任性妄为,哪怕是面对自己的亲奶奶。
    因为她觉得自己没资格任性,所以逼着自己懂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程季恒的时候,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但是,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在欺负他。
    “我可没欺负你!”她信誓旦旦。
    程季恒不依不饶:“你这么凶,还说没有欺负我?”
    陶桃:“我说没有就没有!”她简单粗暴地下了逐客令,“你能不能不要在厨房里面待着?影响我做饭。”
    程季恒:“我站在门口也影响你么?”
    陶桃毫不留情:“影响心情。”
    程季恒:“……”
    他又一次的被这颗傻桃子嫌弃了。
    长叹了一口气,他道:“我看明白了,你就是想欺负我,没有理由。”
    是的,没有理由,就是想欺负。但是陶桃没再搭理他,切完土豆丝之后,开始切胡萝卜丝。
    程季恒看她不理自己了,又开始没话找话:“你准备做什么饭?”
    陶桃言简意赅:“土豆饼。”
    程季恒:“还有呢?”
    陶桃:“米粥。”
    程季恒:“听起来不错。”
    陶桃没理他,一心一意地切菜。
    程季恒无奈:“你就不能多跟我说两句话么?”
    陶桃:“你刚才不也是这么跟我说话的么?”
    程季恒:“……”
    真是因为话少生气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立即解释:“我没有故意不理你,我……”但是才刚解释到一半,就被她打断了——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让我安静一会儿行么?”
    “……”
    说得少生气,说得多也生气。
    行,老子闭嘴,从现在起你休想再听见老子说一句话。
    程季恒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换了别人,敢这么对他,早被他收拾老实了,却唯独拿这颗傻桃子无可奈何。
    她在他的人生中,开拓出了一个又一个例外。
    程季恒噤声后,陶桃也没主动搭理他,心无旁骛地做饭,而且没了程季恒的干扰后,她做饭的速度都加快了。
    切好土豆丝和胡萝卜丝后,她从橱柜里拿出来了一个不锈钢盆,将刚才切好的菜丝放进了盆里,又将之前准备好的面糊到了进去,最后又打进去一个鸡蛋,加盐和胡椒粉,用筷子将盆里的食材搅匀。
    开火,平底锅加热,倒油,放入生饼,小火慢煎。
    没过多久,厨房里就飘满了香味。
    将最先煎好的两张土豆饼从锅里夹出来后,陶桃没再往锅里放生饼,而是看向了程季恒:“你要不要尝一尝?”说着,她还从筷筒里拿出来了一双筷子。
    程季恒一言不发地朝她走了过去,接过了筷子,夹起一张饼,对着吹了两下,尝了一口。
    “好吃么?”陶桃满含期待地看着他。
    虽然刚才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再多说一个字,但面对着她的这种目光,程季恒的决心瞬间分崩离析:“好吃。”
    陶桃笑了,程季恒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她眼神中的狡黠。
    那一刻他明白了,这颗桃子是故意的。
    她早就看出来了他在跟她赌气。
    果然不能小瞧女人的第六感。
    无奈地叹了口气,程季恒心累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老实人。”
    “我本来就是。”陶桃一脸傲娇,重新拿起了不锈钢盆和小勺,继续往锅里放生饼。
    程季恒站着没动,依旧立在她身边。
    火和油锅散发着滚滚热气,姑娘白皙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原本白中透粉的脸颊也变成了白里透红。
    w

上一章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