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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小天使,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购买比例不足哦。更何况,这个声音来源的音色,她熟得不能再熟。
不是陈羁那只狗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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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羁是听从爷爷的话,来给林老爷子送东西的。
前几天新得的钓具,觉得好用,就给林老也准备了一份,吃完晚饭让陈羁当个跑腿的。
只是还没走到林家大门,远远地他看见路边两道身影。
一高一矮,不知道在说什么,离得倒是挺近。
再一看其中那个女人裙子下的腿,他一秒就认出来是谁了。
这种天气还能穿着裙子出门的人,除了林知酒还能有谁?
哦。
身上还披着一件宽大的西装。
是谁的显而易见。
而她旁边那个,也只能是谷浅舟了。
就在陈羁刚想要上前时,他眼睁睁地看着林知酒脚下一趔趄。
谷浅舟反应很快,伸手扶住了她,这才没摔倒在地。
陈羁停下脚步,站在几米之外盯着那两人。
直到持续足足三秒,谷浅舟扶着林知酒小臂的手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时,他终于出声。
林知酒转过身,谷浅舟的手也随着她的动作放开。
林知酒看见面无表情的陈羁,问:“你怎么在这儿?”
陈羁缓步上前,眼神冷静无波:“散步。”
说完,又淡淡地补充五个字:“和你们一样。”
“啊。”林知酒没什么感情地发出一个音节。
许是时间到了,路灯恰好在此时亮起来。
林知酒看见陈羁手上提着的东西,说:“你现在去钓鱼啊,这么好的兴致?”
陈羁说:“没你兴致好。”
这话说完,三人之间的氛围陷入莫名的静默。
林知酒觉得有些怪异。
好在谷浅舟开口打破了这段尴尬:“还有些工作,我先回了。”
林知酒点点头,没忘记把身上的西装还给他。
谷浅舟说:“下周六的下午,时间可以的话就定那天?”
那天确实没什么事儿,林知酒便点头答应:“好。”
约定之后谷浅舟很快便走了,原地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是同时开口。
林知酒:“你真要去钓鱼啊?”
陈羁:“走平地都能摔,你是傻逼吗?”
林知酒:???
“你骂我?”
陈羁闭了嘴。
林知酒:“你刚才骂我了。”
陈羁还是没说话。
林知酒来劲了,她低头,照着路灯的光,把刚才害她差点摔跤的那颗石子踢了一脚。
刚好踢到陈羁跟前,顺便还撞上了他的鞋。
林知酒趾高气昂地走到他面前,仰着头,冷着眉眼开口:“大晚上的提着钓具想去湖边钓鱼?我记住了,等会儿就打安保电话举报你。”
陈羁:“这玩意是我爷爷让我拿给你爷爷的。”
林知酒顿了下,低头看看又抬眸:“真的?”
“不然?”陈羁说:“我还没有这老年人爱好。”
林知酒道:“哦,那也不妨碍你才是傻逼。”
陈羁轻嗤:“平地摔的人又不是我,小脑发育不全的人也不是我。”
深吸了一口气,林知酒才控制住自己想要暴打此人的欲望。
“那是因为我踩到了一块石头!”林知酒强调道:“你踩你试试。”
她瞪着陈羁,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你晚饭吃的□□啊?”
陈羁不答反问:“谷浅舟约你下周六干什么?”
说起这个,林知酒仿佛忘记了争斗,她答:“哦,这个啊。还不是因为我爷爷,非要让人教我公司的事,下周开始就要学了,我太烦了。”
说到最后,语气很是低落,比被人抢走限量款包包还伤心。
陈羁却说:“这不是好事吗?让你也动动脑,免得生锈。”
林知酒:“……”
真的不是很想和这人说话。
“滚吧你。”
陈羁没动,两秒后忽然脱掉外套,像是随手一扔,盖住了林知酒的脑袋。
林知酒将衣服扒拉下来,语气忿忿:“你干什么!”
陈羁敛眉,低头看她:“不是冷?”
林知酒一顿,眼睛转了转,忽然说:“可你这动作像是给我盖盖头。”
陈羁:“……”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可能也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
“唔……”林知酒想了想还是纠正:“好像也不是,哪儿有黑色的盖头呢。”
舌尖无意识地顶了下后槽牙,陈羁说:“我掀起你的头盖骨也是这动作。”
林知酒:……?
和这人聊天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打人?
忍得住也不科学吧。
“我想打你。”林知酒预告般的说了句。
陈羁并不在意,提着手里的东西朝前走,还一边催促她:“你不回家了?”
林知酒等他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有所动作,先是很不见外地把陈羁递给她的那件运动衫外套当成半裙系在腰间,随后迈腿助跑。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稍微一跃,便单手勾着陈羁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拉得弯下腰。
林知酒得意洋洋:“现在落到我手上,你就死定了。”
最后几个字,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陈羁倒是没反驳,只是在任由林知酒这样攀着他脖子走了几步之后,才抬手有来有往地捏住她后脖颈。
林知酒:“你给我松手。”
陈羁说:“你先松。”
“我松了你就松吗?我不信你。”
“刚好,我也不信你,就这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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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要进林家大门前,才默契十足地同时收了手。
林知酒轻哼一声,先他一步进门。
把东西交给林老爷子之后,陈羁没多呆便告辞了。
林知酒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吃水果,林老收好了那套钓具,这才慢悠悠的过来坐下。
林知酒贴心地用叉子叉了一片杨桃。
林老接过,吃完才和她说:“明天就四月了。”
林知酒换了个端正的坐姿,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老又说:“后天让老赵陪你去吧。”
“嗯。”林知酒答应。
祖孙俩坐着,林知酒知道,每年的这个时候,爷爷的心情都不会很好。
因为四月的第二天,是她爸妈的忌日。
到今年为止,整整二十年了。
林知酒脑海中关于父母的印象早一片模糊。
毕竟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她也就四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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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这天,林知酒起的格外早,挑了一套黑色衣服,下楼时林老已经在客厅里坐着。
“爷爷早啊。”林知酒说。
林老说:“去吃早饭吧。”
“爷爷你已经吃过了吗?”
“嗯。”林老道。
林知酒便也没再说什么,简单吃了几口垫了垫,她小心地瞄了瞄林老背对着她的身影。
脚步轻轻地走过去,从背后抱着林老的肩,林知酒说:“爷爷,我昨天订了妈妈喜欢的花,给爸爸带了他最喜欢的白兰地,还有个偷偷准备的礼物,我觉得他们都会喜欢的。”
林老眉目舒展开来,问:“偷偷准备的什么?”
林知酒松开手,歪了歪脑袋:“还不能说,这是我和爸爸妈妈的秘密。”
林老笑起来:“行,不说就不说吧。”
林知酒一直在意着林老表情,见状终于松口气,她轻声说:“爷爷,我小时候你和我说,爸爸妈妈都在天上保护我,我信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小学的时候去天文馆,我还在那些星星中找了好久。”
“那天回家我哭了好久,因为觉得你骗我,我没有找到爸爸妈妈。”林知酒笑了下说:“后来又有一次,高中的时候去山顶露营,那天晚上看见了好多星星,我又觉得,每一颗都像是爸爸妈妈。”
林老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
好一会儿才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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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在郊区的一片山腰,老赵和司机只把林知酒送到门口。
林知酒一手抱着花,一手提着东西,一个人往前走。
其实哪怕是出国这三年,这一天她也都会回来。
林询和许心芩的墓是一片独立的区域,边上的草坪常青,还种了两棵松树。
林知酒把花和东西放好,找个地方坐在墓前。
“爸爸妈妈,我又来看你们啦。”
林知酒看着面前的那张黑白照片,那两人都笑得温柔,眉眼柔和。
“妈妈,我今年给你带了雪山白玫瑰,家里照片有好多是你在花房里打理花的,爷爷说都是爸爸偷拍的,你肯定不知道,爸爸把你拍的可漂亮了。”林知酒说:“其实更多的是你在台上跳舞的照片,都很好看,我比较不出来哪种更好看,爸爸可能也比较不出来,所以偷偷做了两个相册,还不告诉你。”
“爸爸,虽然我还是给你带了酒,但你记得不能喝太多哦。”林知酒伸手摸摸那张照片:“你们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
想了想,又自恋地补充:“还把我也生得这么好看,啊,这个我应该好好谢谢你们的。”
林知酒絮絮叨叨的:“还有啊爸爸,爷爷说你喜欢酒,酒量也很好,这不会就是你和妈妈给我起这个名字的原因吧。不过为什么我的酒量这么差?因为这,每次都要被陈羁嘲讽,还很双标,我不管他,我喝酒他却要管,是不是很讨厌?”
“还有哦,迢迢的酒吧今年都已经第三年了,还开得挺好的;孟觉哥也在公司干得很好;常昼偷偷开了一家汽车改装店,他和陈羁好像一直都很喜欢车的。啊,陈羁也回国了……”
她像是聊天一样和他们说自己的近况,聊身边的朋友。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无所事事。”林知酒从包里拿出来一小瓶东西:“这个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是秘密哦,别人我都没有告诉。”
她把玻璃瓶放在面前,里面盛着的液体约莫有二三十毫升。
“这是我回国前调出来的,前调是妈妈喜欢的玫瑰茉莉花香调,中调加了铃兰和雪松,还有一点点酸甜的柑橘,尾调是橡木苔和木质。”
林知酒说:“爷爷总是很纵容我,去法国时骗爷爷说想学艺术鉴赏,却偷偷学了调香,我不愿意去公司他好像也不打算逼着我。不过工作室快完工了,再过段时间,我就告诉爷爷调香的事,我觉得爷爷会高兴的,你们说是不是?”
天气很好,林知酒倒了杯酒,倾洒在墓前:“好啦,我要走了,下次再来陪你们聊天哦。”
飞云湾这套是顶层复式,常昼口若悬河,竭力说服把一楼的一间客卧改成电竞室,连装备都要搞五套,以圆他们小时候商量好长大要搞职业战队的梦。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陈羁就答应了,常昼一开心,就说要请吃饭,三人来了玉楼记。
停好车还没走几步,他们便看见从餐厅门外的空地上的熟悉身影。
最先看见的就是孟疏,至于他对面站着的女孩,陈羁仅凭背影便能一眼认出。
常昼还说:“这不是你哥?对面的那个女孩我怎么觉得看背影有点眼熟?”
这话刚说完,他们便亲眼看着孟疏抬起手,带着温和的笑揉了揉对面女孩的脑袋。
动作儒雅又温柔。
是个可以直接纳入偶像剧唯美镜头的画面。
林知酒不知说了什么,对面的孟疏眼神如冬日暖阳。
陈羁定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紧了又松。
心口像是被猫爪子挠开一道裂缝,流淌出汩汩鲜血。
自以为是的坦然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坏。
还好身旁的孟觉开口,打断了那两人的交谈。
林知酒转身,看见这三人。
“咦。”
常昼:“咦什么咦?是不是看到我们很惊讶?”
林知酒点了下头:“是有点。”
“哥,你们是怎么碰到的?”孟觉问。
孟疏说:“在商场碰到的,刚好请她们吃饭。”
“她们?”
刚问完,路迢迢便从门里出来。
“艹?”常昼忍不住爆笑,拉住她身后一撮头发说:“几天不见,这玩意怎么就变绿了?”
路迢迢打他手,把自己的头发拨到脑后,然后又踹了常昼一脚。
常昼挠挠后脑勺:“不过还挺好看的哈,就是不太吉利。”
林知酒笑起来,目光一移,刚好落在陈羁身上。
从刚才第一眼,她就发觉这人好像脸色不太好。
平时本来就爱保持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加上还总热衷于对她各种冷笑嗤笑和嘲讽,可这会儿的状态,却更难以描述,看了还怪瘆人的。
林知酒总觉得,那眼神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哥,欢迎回归祖国的怀抱。”常昼说,他们都是跟着孟觉喊哥。
“听说你开了家汽车改装店?还挺厉害。”孟疏说。
常昼经不得夸,一夸就要上天,立刻就要抓着孟疏聊一聊他那店的宏伟事业。
最后还是孟觉把人拦住。
孟疏笑笑,却同时感受到了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
轻易便发现,这道目光来自一直在一旁没开口的陈羁。
孟疏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人看着自己的目光竟带着几分敌意。
但还来不及细究,便有通工作上的电话进来,他只得去旁边接听。
等人走后,路迢迢扬扬下巴:“你们也是来吃饭的?”
孟觉说:“嗯,常昼请。”
路迢迢惊道:“这抠门鬼居然还知道请客?今天的太阳从东边落的山?”
常昼嘿嘿一笑:“羁儿说要把飞云湾的一楼客卧改成电竞室,这多值得庆祝。”
路迢迢:“真的假的?什么时候改好?搞快点,我也等不及了!”
林知酒也加入兴奋队列:“我也要玩,我下路carry王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
说完又要去拍拍陈羁的肩:“给我打辅助给我打辅助!”
以前高中那会儿,每到周末几人便要聚到一起,总有几个小时在游戏中度过。
那时候能够忍辱负重给林知酒打辅助的人,只坚持下来了陈羁一个。
所以林知酒就养成了盯着陈羁一个人“摧残”的习惯。
林知酒伸出去的手还没挨到这人的肩,就被捏住了手腕,拉开一段距离之后,那手也跟着撤去。
她也没当回事,又换了一只手,踮脚去勾陈羁脖子。
她今天穿的平底帆布鞋,一点儿外界助力都没有,也没有和以前那样突然袭击时可以助跑,所以此时坐起来就有些难度。
而这过程中陈羁腰背挺直,弯都没弯一下。
林知酒不满意地蹙眉:“你就不能迁就一下我?”
陈羁又扯开她那只手,声音很冷淡:“别动手动脚的。”
“啧。”林知酒评价:“事儿真多。”
此时孟疏一通电话刚好打完,“还有点工作,可能得先走了。”
林知酒马上说:“快去忙吧孟疏哥哥,谢谢你今天请客。”
孟疏开车离去后,路迢迢遗憾道:“早知道刚才就不吃那么饱了,不然还能蹭常狗一顿。”
说完便要来拉林知酒:“走呗,去我酒吧玩。”
林知酒晃晃自己的车钥匙:“我开车来的。”
路迢迢劈手夺过,大大咧咧道:“明天再开回去,今晚陪我睡。”
林知酒点了头,看到路迢迢的发色就想起她心情不好,所以也妥协打算陪陪她。
“还是你对我最好。”路迢迢抱住林知酒:“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一旁无辜被扫射的三人:“……”
孟觉提醒:“你可别让知酒喝太多。”
常昼也说:“小酒啊,喝点饮料就算了哈。”
林知酒明天是打算去工作室的,所以当然不会大肆喝酒,今晚去也就是陪陪路迢迢。
两个女孩走后,三人才准备进店。
常昼忽然“咦”了一声,奇怪地看着陈羁:“我说羁儿,今晚小酒要去喝酒你怎么没发表任何意见?”
陈羁语气听上去平静得不正常:“关我什么事。”
常昼不明所以地看看孟觉,孟觉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常昼凑到孟觉耳边小声问:“这还是羁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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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路迢迢今晚就跟把酒当饮料似的,和林知酒坐下没半小时,卡座上就已经摆满了空瓶。
点的还都是烈性酒。
林知酒全程做聆听者,任务是和路迢迢一起大骂渣男三百回合。
“我他妈就想不通了。”路迢迢恨声说:“郭随这狗东西,出轨就算了,提前告诉我一声,说句分手他能死吗?非得恶心我是不是?”
郭随就是她前男友的名字。
“向来只有我路迢迢提分手的份,我他妈还真是第一次被劈腿,一劈还就要搞个大的。”她伸出三根手指:“脚踏三条船,可把他能耐死了。”
喊完这几句,路迢迢又叫了工作人员去拿酒,毕竟是老板,小小服务生哪敢不听啊。
林知酒想悄悄让人把酒换成饮料,都被几次三番发现。
所以没多久,路迢迢已经脸颊酡红。
林知酒拿开她手上的那瓶:“你别这么喝了,不就一个前男友,值得你喝醉?”
路迢迢晃晃手指:“不,小酒,你不懂。”
她站起来,义正言辞:“这不是一个男人的问题,这是一个,这世上居然有能绿了我路迢迢的男人,的问题。”
林知酒也不是不知道,路迢迢这人,虽然男朋友换的勤,但每一个都是谈得都很有原则,从不触犯道德底线,每一任都是和平分手。
总之,是个心有准则的海王。
林知酒拉了拉她,想让她坐下。
“我要去跳舞,别拉我。”路迢迢甩开她的手,看这样子,就知道已经有几分醉意了,不过也只有几分。
他们这几个人里,除了林知酒,其他人的酒量都很好。
“坐着等我。”
路迢迢说一不二,撂下这句话,便直奔舞区。
林知酒叹了口气,靠在卡座里,百无聊赖地远远盯着路迢迢。
还没几分钟,一道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林知酒蹙了蹙眉。
“美女,一个人?”那道身影还有把油腻腻的嗓音,故作低沉的时候有点催吐。
林知酒眉蹙得更深,淡声说:“麻烦让让,您挡着我了。”
面前的男人却仿佛没有听见,端着一杯酒坐下。
“一起喝一杯?”
林知酒:“不喝,麻烦您别占我的地方。”
那男人不死心。
他身上的衬衫是丝质的,领口都快开到胃了。
铺面过来的发胶味和身上不知混合了多少人的香水味交织在一起,窜进林知酒的鼻子。
偏偏用的还是连前后尾三调都没有的劣质香水,十块钱三瓶都浪费钱的那种。
这味道,林知酒承受不来。
这人却贼心不死,直接把酒推过来:“尝一尝?西柚汁而已,不会醉人,就当交个朋友?”
林知酒低头,玻璃杯中的液体颜色的确是西柚红。
可林知酒不是一般女孩,她爸林询就爱酒,从小长大的朋友也个个能喝。
所以她也知道,这杯非但不是西柚汁,更不是普通的鸡尾酒,而是一杯用波兰伏特加为基酒调制的烈性鸡尾酒。和长岛冰茶一个原理,都属于看着像饮料,实际一杯就能被放倒的“障眼法”。
估计也就是看她今天这一身“单纯淑女”的打扮,就真以为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林知酒抿了个假笑:“这位先生,这家酒吧是我朋友开的。”
油腻男听闻此言,反而笑了,以为她只是在找借口:“小妹妹,你对我戒备心很重啊。”
林知酒有点不想和这人纠缠了,起身欲走。
没想到刚站起来旁边的人也跟着起身:“美女,给个面子嘛,就喝一杯,当和哥哥交个朋友。”
林知酒此刻才发觉,世上竟然有把中国汉语说的这么油腻恶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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