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近半百却神采奕奕的老头皱了皱眉头，沉默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暂时拒绝正面回答上官小小的问题。
“黑暗猎人的承诺不是看得很重？”侧了侧臻首，上官小小藐视的看了看目前首席的黑暗猎人，对他实在很难产生哪怕一丝的好感，不由得想起几年前那个最后死在工作岗位上的猎人首领。
“是，我知道以前的首领欠你一个承诺，我也知道你的确有这个能力让我们整个猎人解散，但是，这种问题，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老人擦了擦额角的汗，在上官小小凌厉的目光逼视下，不情不愿的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这女人还真是个瘟神，这么多年容貌近乎没有变化，在她身上却还偏偏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的黑暗气息，不然早就抓住扔出去了，哪还有这么座上贵宾的招待。
“因为四长老是我的对头，还有，我不是威胁你，只是提醒你，如果你做的这件事情被所有猎人知道了，你认为你在这个首领的位置上还能继续下去么？哦？呵呵，别那么沉稳的看着我，我当然知道每届首领都有些秘密的势力支持，但是请别忘了，猎人这个圈子根本就不是什么世袭制度，除非亲传弟子，不然基本处于闲散状态，会接受你那可笑的威胁么？”得意的拍了拍手，上官小小不慌不忙的一一道出自己的筹码，在首领渐渐死灰的脸色中笑得异常灿烂。
“你的位置和荣耀是大家给你的，因为大家对你抱有希望，如果你的所作所为亲手粉碎了这些希望的话……。”
“够了！”
大长老掀开身后的椅子，颇有几分绝望的站起身来，苍老的嗓音更是沙哑了几分：“那是血族四长老和我背后神秘组织的一笔交易，作为棋子的我也是进退两难，和血族做交易，哈哈，可笑，你真当我是傻子么？”
“你身后的组织是？”黑衣男人掏了掏耳朵，不紧不慢的上前一步。
“不能，我不能说。”瞬间变得冷静，首领自己扶起椅子，浑浊的眸子死死盯着沉默不语的上官小小：“看在以前首领的份上，给我个痛快吧，你这个要求，就算杀了我我都做不到，因为即使没了我，组织也会尽快选举出个新人来当这个位置，到时候计划依旧继续，上官小姐，不如我给你指条明路，虽然我不能告诉你这个组织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组织和四长老交往密切，假如你肯上上心的话……。”
话语的尾音消失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首领大方的笑了笑，配合着身后竹林，更显一派仙风道骨，慈祥无比。
“好，谢谢你给的提示。”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上官小小心知现任首领说的话一点不假，也问不出什么了，就打算起身告退。
“走好，对了，熏那孩子，不简单……。”为了维持在下属脑海中的印象，首领并没有出来相送，只是在身后来了一句意义不明的忠告。
闻听此言，上官小小三人脚步一顿，黑衣男人和妖夜在上官小小背后同时对望一眼，但有的看了看前面没有反应的蠢女人。
“老了老了，废话真多。”随意挥了挥手，上官小小重新展露笑靥，蝶衣般的睫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悄悄盖住一些不为人知的复杂心绪。
坐在最新款的奔驰上，上官小小颇为内疚的看了看副驾驶上的妖夜：“不好意思，这点事情都没有一下子办好，还得连累你这个跟我继续跑，而且事情似乎没什么进展，重新回到四长老头上去了。”
“已经很不错了。”慵懒的打个哈欠，妖夜赞许的竖起拇指，语气真诚的有些欠扁：“老实说，我真的没想到你能做成这样，本来就是想和大长老找个理由出来溜达溜达的，已经算是意外收获了，哈哈，你说是不是，冰块。”
上官小小咽了咽口水，很为妖夜的大胆感到惊讶。
“我不是冰块。”熟练的超车，黑衣男人斜睨了一眼后视镜：“七点了，要不要去吃点什么？女人。”
“恩，当然要。”不说还好，一说真的饿了。
“我们去吃什么？”见‘冰块’毫无反应，妖夜不满的再次出言挑衅。
“我和你吃的话，会倒胃口。”翻了个白眼，黑衣男人帅气的控制着车辆停泊到路旁，开始打着商量：“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去吧，女人，想吃牛排么？我知道这里有一家很不错的店，你请客，好不好？”
心疼的捂住自己的钱包，上官小小把臻首摇的如拨浪鼓般：“绝对不要，昨天坐飞机从欧洲到中国就已经是我花的钱了，没钱了，我都好久不做生意了，谁提议的谁付钱。”
“那你还附和了呢。”轻轻抬手掩饰住唇角的笑意，黑衣男人努力保持着正经的面孔，这个女人还真是好玩，男人和女人吃饭，怎么会给机会让她付钱。
“不行，我还得打入四长老的敌人内部，观察与他走得很近的人呢，这人力物力……哎？妖夜，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你想给我报销？”
“别想了，这事情老实说办得不是很成功，你看那个猎人首领，竟然为了一个承诺就背叛了四长老和他身后的组织，背叛你就更不在话下了，双料间谍从来都只为自己服务，所以我们也要小心点，四长老估计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意图。”竖起中指轻轻地摇了摇，妖夜垂下眼帘，静静思索着对策。
黑衣男人轻踩油门，上官小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落差，保持安静。
车内的气氛顿时死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