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正要答话康熙走了过来,孝庄和淑青站起来,几人相互行了礼后,康熙笑道:“淑青,朕可没有听过你夸我啊?”孝庄道:“皇儿,淑青刚给我念了一段经,她的佛缘当真很深。”
康熙可不想引淑青向往空门,说道:“祖母不知道,这丫头连南怀仁都敢教训还让他心服的要淑青入基督教,您就别听她乱语了,不过真要说经朕也读一些,既说《楞严经》朕想几句,世尊在大众中。舒金色臂。摩阿难顶。告示阿难。及诸大众。有三摩提。名大佛顶首楞严王。具足万行。十方如来。一门超出妙庄严路。汝今谛听。不知淑青何解?”淑青道:“皇上读佛经读的是其中的为君之道、治国之心,我体会不到其中的意境,不过说道真正的劳苦大众,靠这些华丽的教义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不过像以前的统治者往往把这些修心的句子来控制百姓的心这便是所谓的悟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了。”
康熙强笑,说道:“祖母,孩儿真是佩服这个小姑娘了,看来她真的是有佛缘,南怀仁那样夸她倒也不为过,只是女人最可爱的应该是看破别点破。”孝庄道:“皇上,看淑青在江南住了几年就可以受高人指点成这样,这中原真的是卧虎藏龙不可小嘘。”康熙点头道:“不过朕觉得淑青不宜接触这些东西。”
淑青心里直想着如何寻问瑞苏的事情对他们二人的话语也不回答,孝庄明白康熙的意思笑道:“玄烨你不必为难她,我可没有叫她陪我,不过以后没事就来给我颂经。”康熙看着淑青笑道:“你愿不愿意?”淑青点点头,康熙道:“祖母,今晚上您就陪孙儿去吧。”孝庄道:“你那一家子人我去做什么?明儿你把他抱过来就是了。”
康熙有些孩子气嚷道:“祖母,我有那么多事不想呆那么久,她们叽叽喳喳我也心烦,你就去吧,孙儿求求你了。”淑青听康熙这么一撒娇不由笑了出来,说道:“太后娘娘,皇上好不容易说出这样的软话,您就答应他吧,以后我会经常来给太后读经的。”孝庄温和的笑了笑说道:“好,好,我去就是了。”康熙双眼似笑看着淑青,扭头对孝庄太后说道:“祖母,朕带淑青先告退了,您好好休息。”说着拉着淑青便走。
康熙虽是皇帝,可毕竟年轻,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何况两人以前就生活在一起有了感情,他拉淑青的手也不是第一次,孝庄太后自他亲政后从未干涉一件事,再说淑青也符合做妃子的条件,所以在孝庄面前也不必隐藏。
倒是淑青郁闷至极,本来要问姑姑的事情被皇上又拉走,有些怒气的说道:“皇上,我找太后有事情你怎么把我拉来了?”康熙道:“朕知道你要问什么事情,你何必自寻烦恼?”
淑青脸色暗了下来说道:“皇上,我现在心里觉得发慌,也有点孤独。”康熙有些惊,问道:“淑青,你什么别担心,开开心心的生活就是。”淑青对康熙一笑点点头答应。
晚上,天有些阴暗,一个身影闯进房来来,瑞苏一惊拿起灯走去,定眼一瞧眼睛突然模糊,手中的灯掉了下来扑到那男子怀里,这人男子便是叶布舒。
从瑞苏出嫁叶布舒心就痛如绞割不能自已,每天夜里都想着两人在一起欢乐的情境,曾经叱刹风云的战场将军现在竟为了情痛不欲生,有些时候还会幻想当初孝庄赐婚时自己奋力反抗现在瑞苏躺在怀里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熬了一个多月终于不能控制,叶布舒受费扬古的邀请去商议西南战事,瑞苏按礼去倒茶请安,费扬古不知内情,笑着对叶布舒道:“岳父大人,你的女儿真是难伺候,我都有些消受不起啦!”叶布舒也只得干笑两声,瑞苏急忙退了去。
这次的相见让叶布舒心痛不已,瑞苏瘦的自己都不敢相信,以前美丽的容颜渐渐憔悴成了这样,再后来听诗言说费扬古把她关到冷殿,他再也不想忍下去。
今晚费扬古去皇宫贺太子生辰,自己向皇帝请了病就忍不住来看瑞苏。
瑞苏紧紧抱着叶布舒,泪像决提一样往外流。叶布舒也不管什么伦理道德,抱着瑞苏亲吻。
两人兴奋的心慢慢沉下来,瑞苏已经快三十岁了,经过这些天的折磨老了太多,当自己绝望的时候他来了,这世上也只有这个男人了解她灵犀她的心,瑞苏缓过神来问道:“王爷,你怎么来了?不怕……”叶布舒不等瑞苏说完就捂住她的嘴唇,说道:“瑞苏,我想了很久也想通了,功名利碌荣华福贵我不想要了,我们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瑞苏感动的直落泪,哽咽的说道:“王爷,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了也愿意。”
叶布舒抱住瑞苏说道:“记得以前在草原上,你总是喜欢我这样紧紧抱着你。”瑞苏幸福的笑道:“你抱着我我就有安全感。”叶布舒微笑刮了下瑞苏鼻子说道:“还说呢,每次你躺一会就睡着了。”瑞苏回想着以前单纯快乐的生活顿生惆怅,伸手抚了抚叶布舒泛黄的脸,说道:“十几年了,你我都老了。”叶布舒摇头,“是我老了,你依旧那样美丽。”
瑞苏吸了口气,突然有些认真且娇羞的说道:“王爷,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件事,可现在我要告诉你,我……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叶布舒听此先是一楞而后大为兴奋,一把抱起瑞苏转了一圈说道:“真的?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有了属于我们的孩子了。”
瑞苏笑道:“你小声点,孩子都快四个月了别伤着了。”叶布舒放下瑞苏仍止不住兴奋,说道:“瑞苏我们明天就走,带着我的儿子和最美的妻子,瑞苏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有你在我什么都不要了。”瑞苏再次抱着叶布舒,此刻两人的心紧紧贴在一起。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叶布舒就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时瑞苏掉下泪水,叶布舒柔声说道:“瑞苏,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离开了,你要乖乖的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瑞苏含泪点头答应。
恋爱中的女人任何事都觉得美好,她给了诗言自己最好的首饰,第二天破天荒给费扬古端了杯茶,瑞苏心里感激他这两个多月来对她的包容虽然有时会怒骂自己,可终究没有碰过自己,她现在对费扬古只有感激。费扬古第一次见到她妻子的笑容,温暖而美丽。瑞苏唯一担心的淑青确是她最为放心的人,那日康熙和费扬古说道淑青面眼都发光兴奋,只是瑞苏希望淑青能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不要像以前那样任性和随心。
淑青早上起来右眼就开始跳,一直到中午还不时跳动,淑青看着有些刺眼的阳光,摇动的树枝泛着斑斑的光点让她有些发昏,耳边似乎响起剧烈的声音,她自言道:“姑姑,姑姑要出事了吗?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只是刚走了几步头一重晕倒在地。
等她醒来时已到了傍晚,康熙深深的瞧着淑青见她醒来一脸的欢喜,说道:“淑青你感觉怎么样了?心里还难受吗?”淑青见康熙如此关心给他笑了笑,轻柔的说道:“皇上是关心我么?我真是高兴。”康熙拿起淑青的手说道:“都病成这样了还玩笑?”淑青觉得头越来越重,呼出的气让康熙觉得暖暖的痒痒的,康熙见她没有了力气轻声说道道:“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吧。”淑青摇摇头坐了起来,“我没什么事了,想出去走走。”
康熙按住淑青微怒道:“什么没事了,赶紧老老实实躺下休息。”淑青见他不依顺势康熙的袖子撒娇道:“皇上,你对我最好了,一定会答应我对不对?”康熙笑着把淑青放躺在床上,说道:“你不用来这一套,先养好病再说。”淑青微撅着嘴不得不躺下,心里却琢磨着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