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梵正坐在办公室埋头处理着手头中的文件,一道哗然让她忍不住好奇抬头。只见办公室的门口,有一位莫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手中怀抱着一大束白玫瑰走进来,轮廓分明的脸上,还残留着青胡渣。在众人的期待中,男人问道:“请问,谁是安羽梵安小姐?”男人一口普通话,说的不是很标准,却仍旧能让人清楚的听到名字。
安羽梵诧异的看着男人,皱着眉头,“我就是。”她不太喜欢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站起身,慢步走上前。男人粗犷的笑了笑,将白玫瑰递给她,“安小姐请签收。”说着,拿出一张单子和一支笔给她。
羽梵在纸上流畅的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张口问道:“请问,这是谁送的?”
男人有些不着调的摸摸头,“是一位先生。”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指了指她怀中的玫瑰道,“里面有一张卡片,应该有署名。”
“谢谢。”羽梵道谢后,将手中的单子递给男人。他双手接过,朝着她笑笑就离开了。
她手抱着白玫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刚坐稳,王姐就笑着将脑袋凑过来,“谁送的花?”
羽梵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谁知王姐嘴一瘪,又道:“搞得这么神秘做什么?”说完,王姐缩回头继续工作。
她盯着手中的白玫瑰发呆许久,然后在花瓣中寻找着那一张卡纸,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
细细品味着这句话,她心里登时一怔。
手机铃声响起,那头的人温柔如水,暖了她的心,却也惊了她的情,“花收到了吗?”
羽梵看着花,应和了几句,“收到了。怎么会突然想送花给我?”
想起刚才她以为送花的人是陆乔深,心里不免有些好笑。他这么不懂得浪漫,怎么可能送花?
低笑着摇摇头。
“身为未婚夫,送花给自己的女人,应该没有为什么吧。”他的话,带着调戏,逗弄着安羽梵。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嗔怪着,“今天你这么一送,估计全公司的人都要拿我当笑话了。”
“谁敢拿你当笑话?我收拾他去!”他的声音极致愉悦,不难听出他此刻真的很高兴,“数数看,有多少花。”他耐心的引导着。
“我还在上班。”羽梵压低了声音提醒他,要是被老板知道,估计她又要被扣工资了。无奈的无声叹息。
“快数数看。”电话那头的人不依不饶,害的她没办法只好动手开始数玫瑰。坐在隔壁的王姐一看她这模样,也忍不住站起来帮她一起数。‘998朵’王姐用口型告诉着她,羽梵却看不懂,王姐只好俯身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
“998朵。”羽梵回答着电话那头的人,却听见他否认,“不是,你再好好数数。”
她急了,“不行,要不我下班打给你?或者午休的时候的打给你?现在我还在上班,老板知道要扣工资的。”
电话那头顿时清晰传来他嗤笑的声音,“一共有999朵。”羽梵眉头一皱,道:“不可能,只有998朵。”她可是和王姐一起数的,两个人,四只眼睛,绝对不会出错。难道是花店老板故意偷工减料?
如此想着,她心里不禁暗暗骂老板贪财。
“还有一朵玫瑰,是你!”那头的话,令她一怔,开始情不自禁的动容。带着浓厚的鼻音,“子安……”却听到他打断的嘘了一声。
“听我说!”他叹了口气,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像是一种承诺,“白玫瑰的花语是——只有你足够与我相配!小梵,你是第一个令我动情的女人,也是第一个令我动心的女人。你单纯,你纯洁,你大度,这些都让我情不自禁,让我着迷。我想……我想我这辈子,注定要栽在你的手里了。”他是第一次表白,第一次赤\裸的说出心里话。声音带着柔情羞赧,如汪洋,让她忍不住沉溺。
“好了,你快去工作吧,我也要去工作了!”他霸道的在电话那头隔空吻了她,不等她回吻就挂上电话。
她盯着白玫瑰好一会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收回目光,她开始认真工作。
接近中午时分的时候,她收到一条简讯,是陌生号码发来的:中午十二点在你公司门口,左拐那家咖啡厅见面。看到署名的时候,她微微诧异一会儿,也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便恢复正常。
中午下班后,她拿着自己的手提包,将大衣穿在身上匆匆离去。到咖啡厅门口,她踌躇不前,她不知道那人找她来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或许,如她所想。其实她不必来赴约,毕竟她没有答应。
进了咖啡馆,她的视线徘徊许久,终于停驻在一个几乎没人在意的小角落。她不慌不忙的走上前,站在桌边,毫无慌乱的与那人打招呼,“好久不见。”她让自己尽量笑得自然,却更加僵硬。
那人慵懒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坐。”
羽梵拉开椅子,坐在那人的对面,有些意外的说:“想不到我们会再见面。”
“想不到,你还是这么不要脸。”不想再绕弯子,那人说话直接,也伤人。
“没想到堂堂若家小姐,说话竟然是这幅模样。”羽梵依旧保持笑容。
没错,此刻坐在她对面的人,正是若家小姐——若初。
“我本以为五年前的你,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五年后更甚。”若初眯眼盯着她,眼里带着忿忿不平的恨意,“怎么?你就这么喜欢当别人的小三?”若初带着鄙夷,带着讽刺嘲笑着她。看她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若初更是恨不得将她那副淡然的样子撕裂,“无话可说了?被我说中你的心事了是不是?”
比起羽梵来,若初显得有些泼妇。
羽梵笑笑,幽幽的抬起桌上若初已经替自己点好的咖啡,抿了一口,“我以为你心里,一直是明白的。”
若初抬头看了她一眼,咬牙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尖锐的声音在角落里显得格外刺耳。她良好的家教在此刻完全殆尽,剩下的只是妒妇的该有的小鸡肚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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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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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鱼群】19225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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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的感谢】感谢卡其写的评论。(深深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