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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

书名:三世皇妻 作者:提线wawa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47
    郊外,季墨云一边欣赏着这美丽的初夏风景,一边悠闲自得的往前行,本来他是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整天埋首于书堆,不管庄里的其他事情,也没有考取功名光耀门楣的意愿,终于把整天忙于公事忙的晕头转向的大哥季墨新给惹火了!不管二哥如何说情,还是消不了火。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大哥的心思,同是季家人,凭什么他那么悠闲的读书,自己却累死累活的赚钱养一大家子啊!可是他是弟弟啊!而且不是他不乐意插手家里的事情,只是他是天生的商业白痴,尤其对钱是一点概念都没有,他英明的二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曾说过他天生适合败家。所以大哥真不应该这么想他!还把他赶出家门!说什么读万卷书也该行万里路,可是至少该派个人跟他一起行万里路,要不然谁给他安排钱啊?竟然让他一个人出门,说什么庄内读万卷书的人除了他就没了,也就没人需要行万里路了!只能说——太狠了!一点也不为他们唯一的弟弟担心!
    想到这,欣赏无限风光的心情也没有了,不由得摇头叹息!这个哥哥真是太没有兄弟爱了!也太太太小气了。而且二哥不是有在帮忙吗?还有没事谁让他做那个什么武林盟主的?天生就是个操劳命,还把责任怪在他的身上!
    突然一边牡丹丛中传来轻微的声响,季墨云好奇的张望,只是牡丹开得正好,枝繁叶茂让他声名都看不见,只是枝桠不断的摇晃着,季墨云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心想不会是野猪吧?于是又向后退了一步!想来他一介书生,虽不至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可是之身面对如此庞然大物,还是心生惧意,然后又向后退了一步,躲在一棵牡丹树的后面,可是等了半天还只是草动,野猪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这样要他等到什么时候啊?不断的嘀咕着完全忘了此地是有名的牡丹山!漫山遍野的牡丹花!如若有野猪之类的生物牡丹怎么会没有遭到一点摧残,反而开的如此艳丽!也怪不得季墨新如此对他!实在该是行万里路的!
    只是某人根本没有察觉,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对准那片牡丹丛扔了过去。没听见野猪的叫声,反倒听见一个人的痛叫声,而且还是女人的?不是野猪啊?季墨云赶紧跑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全身都是血迹的女人躺在牡丹花下!,黑发凌乱的盖在脸上,以至于看不清她的容颜,刚刚石头扔她伤口上了!
    哎!女人!一看这衣装便是什么江湖侠女!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不好么?在外面打打杀杀多累啊!如此这般躺在雍容华丽的牡丹花下!实在浪费了如此秀色风光!
    以他的性子实在是不愿管这些事情的,也许真就如大哥所说,太过沉迷于书中的世界,反倒对真实的天下有些冷情了。可是这人,这样的一个陌生女人,却牵动了他的心,好像觉得欠了她什么似的!
    也幸好二哥偷偷塞给他很多的灵药,真好现在就派上用场了,他到山泉边取来清水,仔细的帮她清理伤口,手臂上,脸上,肩膀上,还有腹部?有没有搞错啊,怎么就有这么大的本事受这么多的伤?他到底要不要救她啊?如若救了她,他不就瞧了她的身体,那他不就要负责了?可是她像他书中的颜如玉吗?他喜欢的是那种温文婉约的女子啊,没事吟风弄月,吟诗作对,平常相敬如宾即可,如果要娶她,不是完全不符合标准吗?这种夫人娶回家绝对是和自己过不去啊!平常就有大哥二哥管着!莫非在娶个江湖女侠回家再管着自己?还是说他天生就是被管的命?老天也太不仁慈了!
    “唉!”躺在地上的人无意识的呼痛!
    原本还在迟疑的季墨云终于狠下心开始为她清理伤口!一边上药一边念念有词!“你放心,既然占了你的清白!当然了我也是万不得已!但是我也不是那种死不认账的人!我肯定会对你负责的!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在打打杀杀的了!我很怕麻烦的!你最好不要惹祸!要不然我肯定会休了你的!听到了吧!”嘀嘀咕咕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要他多管闲事。
    当意识慢慢回笼的时候!步慌月慢慢的睁开双眸!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满是着急的俊雅容颜,那样的容颜!那样的容颜!刹那间,如坠云里雾里,难忍的痛不断在全身蔓延,侵入肌肤,似还要钻入骨髓,让她痛不欲生,那样的痛,为何?眼神逐渐迷离,随即掉入无尽的黑暗,无法自拔。扰人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无法抗拒,只好放下抗拒由着它折腾。
    “喂,姑娘,你怎么了?”不会吧!季墨云有点受打击!明明已经醒了看到他之后又给晕了过去!就算平时不爱照镜子,他长得还算可以吧?季墨云有点怀疑了,可是明明在家里的时候,服侍他的丫头们都会因为他的一笑而红了脸啊,难道是他的错觉?
    “姑娘!你醒醒啊!”
    耳中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完全不见!心中的痛却一分不减!脑海中的画面不断飞逝!终于停顿在那么一个繁华的前尘往事!如一台大戏一样一幕一幕上演!
    六百年前大圣王朝
    每年九月初一至九月初八,是圣朝著名的采菊会,各户人家都会到集市上采购菊花以便在九月九赏菊之用,即便是在贫穷的人家也会买一两盆菊花回家,赏菊已不仅仅是附庸风雅之事,早已变成一种社会地位的象征,如果重阳节无菊可赏,就算是孩童也会在同伴面前抬不起头来。而其中最高贵的菊花便来自这采菊园,每年,采菊园都会进购大批名贵菊花,众多官家大户争相购买,也使得采菊园的菊花洛阳纸贵,若能在采菊园购得菊花,绝对是件体面的大事,因为即使是皇室的赏菊宴之中所需菊花也有这采菊园提供,试想,这采菊园的名气得有多大。
    可是至今没人知道这采菊园究竟是谁的,没人见过采菊园的老板,所有的事情都是经过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有的人怀疑那年轻人就是采菊园的主子,可是那么一个年轻人,如何有那么大的权势,让采菊园成为天下第一菊园?所有人们猜测,他的背后肯定有个有权有势的靠山。
    今年的采菊会依照往年一样盛大开市。大街上到处都是多彩多姿的菊花,然而大户人家,多会直接去采菊园挑选,因为稍微迟些,就会得到货已售罄的通知。因为采菊园每天限售800盆。虽然每盆价值千万金,可买的人仍旧不计其数。
    曲流觞今年是第一次来这采菊园,本就怀着不快的心情来一探究竟,在他心中,菊是君子,虽隽美多姿,却不以娇艳姿色取媚,依旧素雅坚贞,清秀灵韵。现在想来西风不落一身傲骨的秋菊,怎的沦落到金钱铜臭之列?菊虽名贵,本事附庸风雅之物,现如今却成为地位权势的象征?
    可是当他真的到了采菊园的时候,也不得不喟叹,价值千金实在是得之理所当然啊!恐怕天下名菊皆聚于此,如此丽色,也怨不得人家争相购买。每一株菊都被放置在独特的地方,每一处都尽情释放他们的独特之处,或娇媚,或冷冽,或清新,或浓艳,或文雅,或高贵,或简朴,或繁杂。似梅般凌寒自开,似竹般高风亮节,似兰般深谷幽香。现在曲流觞也不得不佩服这采菊园的主人。如此巧思,使自然与人工相得益彰。也难怪能使这采菊园成为天下第一菊园。
    “流觞,你在这干什么啊?”曲流云跑过来拉着弟弟向院内走去。“看你也不懂,谁让我每年让你来你都不出来,现在眼花缭乱了吧?”
    曲流觞也不理他,只是很贪恋的看着这些菊。
    “不用担心,你会看到很多的,采菊园分四园,园正中为一湖,名为折菊,东西南北各有一园,刚刚我们经过的就是畅园,畅园的菊花为中品,四百株,价百金;西面为这园,两百五十株,为上品。价千金;东面为离园,一百株,为上上品,价万金;北面为欢园,五十株,为极品,独一无二,万金难求。”
    曲流云拉着曲流觞先去这园,就是畅园的菊花也比市面上的菊花好上千百倍了,当然价格也更是贵上千百倍,可这也是一分钱一分货,如若没有绝好的菊,纵使着主人如何长袖善舞也断不可能让达官贵人趋之若鹜。
    大圣朝爱菊成风,已是多年的习惯,几乎人人都喜欢菊,就算是孩童也在大人的熏陶下,逐渐继承这种喜好。反观之,大圣朝的人对菊也是很挑剔的,而这采菊园绝对能没有让人们挑剔的地方。
    不愧是上品!曲流觞流连忘返,每一株菊他都细细的欣赏,飒飒金飙拂素英,倚栏璚朵入杯明。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古人写诗颂菊,无非不惧西风,迎霜自开,是啊,这些都是菊,可是很少写出她的万千姿态,以前他认为菊是君子,原来它亦可是婀娜多姿的美人。
    曲流云看他一株一株的品,便也由着他,自己便去寻找自己的总管,说不定能说服总管忘了老爹的命令,选几株他喜爱的带回去。
    今天是初开菊园之日,所以人特别多,每个进采菊园的绝对是有头有脸的认人物,在采菊园,有很多的侍者,如果有买家看中哪株菊,便可直接告诉侍者,侍者会在被看中的菊上做上记号,然后领着买家到账房那付钱,到下午闭园之后,便送货上门。
    “今年照往年,人好像更多了!”小小的声音差点被太过喧闹的环境忽视。那个看起来二十开头的男子低声说着,太过热闹的地方,反倒不用掩饰秘密,因为没人会想到有人笨到在这么多人面前说私密的大事。
    “是有点多!”他身前的小人儿头也没回的答道,叫小人儿,是因为真的很小,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模样,穿着艳红的裙衫,把原本白皙的脸映衬的更加嫣红娇嫩。
    “对了!为何要叫花晰梧?”身后的男子又问。
    “有一词牌名叫凤栖梧,我挺喜欢的,我娘爱花,便做花晰梧!”小姑娘依旧和声答道。
    “那为何是晰而非栖?”男子不解的声音有小小的想起。
    “是对某些字的特殊癖好罢了,只是喜欢这晰字,就像有一天突然遇上一个人,心就乱了,自此便念着那一个人,可哪有……什么理由呢?”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一直跟在身后的男子很是不解,便看了看她,只见她一直盯着同一个方向,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菊花旁一男子,十七八岁的模样,在如此喧嚣的庭院里,那个人却完全的不受感染,仿若他置身的不是人声鼎沸的菊园,而是幽静无声的山林,全身洋溢着宁静祥和的气息,好似能让心浮气躁的人沉静下来一样。
    “小姐的心乱了吗?”男子问。
    “有点!”姑娘也不娇羞,很是坦然的承认,初见着那人,心的确是有点乱了。
    “小姐会念着那人吗?”男子又问,依旧是那种低低的,没有存在感的声音。
    “会吧!”姑娘想了下,便认真的点了点头。
    “要念多久呢?”男子接着问。
    “三年!”答完,像是看够了,确定自己不会忘记之后,便又迈开了脚步。
    “为何三年?”那人跟上,还是不停的问。
    “三年内,我若再遇见他,就让他做我相公,那是我也该把所有麻烦都解决了?”似乎是想到了麻烦,姑娘秀气的眉皱了皱,真的很麻烦啊!难道大家都认为她一个小丫头好欺负吗?哎!何必为难她呢?相安无事不好吗?
    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有点混乱,想是又皱眉了,知道麻烦事又让她想起了什么,于是便没说出其他或许会更麻烦的事,好比三年后人家已经订了亲,或者已经成亲了呢?你又待如何?又或者三年后人家不接受你你又该如何?哎!现在她要烦的事不少,还是不要让她更烦吧!
    曲流觞一边赏着菊,一边分点心神在这两人身上,看着他们走进另一园子,他们两人始终相隔一步距离,他们的声音都很小,他听不见,但是他也知道肯定有一部分是谈论他的,那样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看,就算他再无感,也不可能察觉不到,只是他装作不知,继续赏着菊,由着她看,直到她越过他,他才瞧了一眼,那丫头,是哪家的富家小姐吧,而且绝对是大富,从头到脚,所有的穿着装饰都是最上等的,可是即便如此,也不会给人花枝招展的感觉,是啊,一般的大家小姐,要么知书达理,温顺可人,要么刁蛮任性,穿金戴银,脱不了一个俗字。可是她,却不会有那种感觉,好像她合该如此穿着打扮。如此自然,如此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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