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的秋海棠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点点的妖娆绽放,清新又艳丽,潇洒又如锦,尤其是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的娇艳妩媚,甚至比它还要夺人眼球,怪不得陆游曾赞美海棠:“猩红鹦绿极天巧,叠萼重跗眩朝日。”只是这花却没有香味,也好无香胜有香。
沐浴在海棠花泡的浴桶里,水珠淌过皓白如雪的肌肤,一道道剑疤显得十分的突兀,在花的衬托下,狰狞恐怖,东篱有些灰心,也没了兴致再泡下去,她穿好衣杉,做到古镜前,镜子模糊,仔细看还能看出这张脸还是她前世的脸,只是现在的脸有些小,显得嘴巴,眼睛都小小的,可能是年纪小的缘故,据紫儿说她才只有十八岁,而她前生已经二十四岁。
手上磨了厚厚的茧,可能是长时间握剑的缘故,可见她十分的努力,生命力十分的强大,不然也不会在众多人的厮杀中撑到最后。
叶真虽然很小失去了双亲,在孤儿院长大,院长妈妈很爱她,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妈,小小年纪便很懂事,不过也好过东篱,也许她经受的考验更加的催人心智吧,单是杀了那么多人,午夜梦回之时就让人心惊,不知道她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她喃喃自语道:“放心吧,东篱,你想活,我就替你活着,绝不辜负你厮杀到最后。”
乌黑的头发披到身后,她到隔壁敲响了紫儿的房门,紫儿见是她,有些诧异,她微笑道:“我想问问,这儿有没有什么去疤痕的药膏。”
紫儿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有些发怔,片刻后,拿出一盒递给她:“这是雪肌露,涂上后不会留下疤痕,我本想明天再拿给你的。”
她笑道:“谢谢。”也许以前的东篱从来不笑的缘故,所以紫儿有些吃惊,末了也想挤出一抹笑回报她,却挤得有些难看。
涂上凉凉的药膏,想着很快就能完好如初,就美美的睡下了,现在她已经能完全接受她穿越的事实了,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本来就是韧性比较强的女孩子。
风雨堂的堂主从来没有漏过面,紫儿也没有过多的说过堂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是那天的使者无埙也没有再露面,养伤的养的很平静,她甚至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杀手的身份,也许一朝睡醒,只是一个可怕的梦。
东篱明白,这只不过是个表象,平静的前兆往往就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时刻,风雨堂牺牲了那么多人才造就了她这样一个杀手,不可能放置不用,只能说他们再等,等一个合适的契机。
她很少想起前生的恩恩怨怨,也许是刻意的不愿意去想,那一个让她爱极又恨极的男子,一切都将随着她的离开而结束。
第二天,该来的总会要来,紫儿拿来了雷牧国最年轻的丞相沈重的所有资料,并说这是堂主亲自下达的命令,这是她的任务,一生中唯一的一项任务,如果任务完成的很顺利的话,堂主会答应她的任何条件。
并说,在去做任务前,做好一切准备,务必万无一失。东篱明白需要让她的一生去完成的,一定是个非常艰巨的任务,紫儿还给了她一粒药丸:“这是你这个月的解药。”
东篱脑袋轰的一声,解药,没有毒药,那需要什么解药,她睁大眼睛道:“我服了什么毒药?”
紫儿到显得很淡定:“是断魂丹,风雨堂的杀手都要服的。”
“如果没有解药,会死吗?”
“会,一日不服,犹如虫噬,两日不服,身体溃烂,三日不服,魂归黄泉。”
东篱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你呢?”
“我和你服的不一样。”
“什么时候会全解?”
“等你办完事情,完成任务,令堂主满意,自然会给你解药的。”
只怕解药又是另一种毒药吧,看来她这一生都要和风雨堂绑在一起了,除非它也不在了,可是凭自己一双嫩手,连风雨堂多大的势力都不是很清楚,又怎么和它作对呢,再说,万一拿不到解药,岂不是死的冤枉,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切又要从长计议才是,先保住小命再说,否则一切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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