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金矿还是很大方的。
楚辰还没开口谈结账的事情，就转了十一万块过来。
十万是烧烤的费用，一万是小费，和昨天一样。
实际上，烧烤的费用只有三万。这还是卓诗月请客的缘故，单是她一个人的话，今天虽然没怎么停过，也只是吃了一万来块。
当然，楚辰是不会主动说出来的。
人家有钱任性，不赚白不赚。
回到房间，他先上网看了会儿新闻，把新宇宙创世神的工作做完，这才再次拨打化肥宣传单上的联系电话。
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才把面谈的时间地址给确定下来。
晚上九点，天辉大厦。
“这位还没谋面的VIP1，故弄玄虚的本事倒是挺牛的。”
挂断电话，楚辰累得不轻。
别看只是二十多分钟的电话，对方却用各种理由转接了不少人。
部门经理，营销总监，董事长助理……
而且，都是女人。
什么口气态度的都有。
有妖娆妩媚的，有一丝不苟的，有爽快干脆的……楚辰听得出来，这些人全都是在试探他。
试探他是否是特殊种子的主人，试探他的性格，试探他的头脑。
MMP，试得他头晕脑胀。
没办法，人家玩的是车轮战。而且试探对象风格迥异，让他很不习惯。
不过，这倒是让楚辰看到了延期付款谈判成功的希望。
一来，对方阵仗不小，明显是有钱人。化肥前期那点产量的收入，估计并没有看在眼里。
二来，对方若不是非常想跟拥有特殊种子的人进行合作，也不会玩出这么多花样，在还没开始谈判之前就想办法试探他的性格、头脑。
这一趟，感觉还是值得跑的。
点来外卖，吃完晚饭，楚辰本来打算回房，被卓诗月拉到客厅陪看电视。
价格不错，一小时一万。
楚辰无法拒绝。
一直到八点半，赚来两万五的外快，楚辰跟卓诗月打了声招呼，独自出门赴约。
到了天辉大厦，楚辰打了个电话给那位董事长助理留下的号码。
在楼下等十五六分钟，那位董事长助理才姗姗来迟。
她二十多岁，穿着一套黑色的香奈儿职业套装。没有浓妆艳抹，却难掩天生丽质，给人沉稳、干练的感觉。
“楚先生，抱歉，公司有点急事需要处理，让您久等了。”
来到近前，董事长助理开口致歉，脸上却始终挂着淡淡的职业微笑。
楚辰耸了耸肩，没有开口。
他感觉，这应该是在故意晾着他的。
为的，或许是让他感觉焦躁，思维无法达到正常水平。
“楚先生，我带您进上去？”董事长助理问道。
“麻烦莫小姐了。”楚辰客气了一句。
莫助理在前面带路，楚辰跟在后面。
晚上九点多钟，这座天南市有名的商业大厦此刻显得有些冷清，进出的人并不多。
上到二十二楼，是一家名为‘水月’的公司。
“公司草创，临时在这里租了一层，一切都比较简陋，楚先生请勿见笑。”莫助理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介绍。
楚辰笑着摇了摇头算做回应。
公司里的员工大多已经下班，显得有些空旷。但沿途遇到上的员工，皆是面容姣好、身材玲珑的女性。
整个公司的色调，也偏向粉红。各种装饰风格，充满着脂粉气息。
感觉，就像进到了女儿国一样。
“你们公司，该不会主营女性产品，所有员工也都是女职员吧？”楚辰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们水月公司的所有员工都是女职员，但主营产品……现在是化肥。当然，我们董事长更喜欢称之为高档植物营养剂。”莫助理解释道。
“这名字，比化肥高端大气。”楚辰笑了笑。
“楚先生稍等片刻，我们董事长正在接待几位以前的老客户，应该很快就谈好了。”莫助理把楚辰带到了休息区。
“没关系。”
楚辰在柔软的意大利沙发上坐下。
心情，波澜不惊。
很快，有服务人员把咖啡送过来。
“楚先生，您看起来很年轻，是刚大学毕业吗？”莫助理也在对面坐下。
“毕业两年。”楚辰随口道。
“那您以前从事什么工作？”莫助理漫不经意道。
楚辰不以为意道：“工作多累……长得帅才是我最大的资本。有事没事去高级写字楼转转，勾搭一些竞争压力大，又寂寞难耐高级白领。大钱赚不到，混点吃喝不难。”
“啊？”
莫助理目瞪口呆，小嘴张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楚辰笑呵呵的喝着咖啡。
他晚上是没什么事情，但连着被人故意晾了两次，多少还是有点不满的。
更让他不满的，是之前打电话，几个女人车轮战试探了他二十多分钟还不够，这位莫助理居然又开始各种套话和试探，太烦人了。
吓唬吓唬再说。
毫无疑问，他的办法很成功。
天，被自己给聊死了。
莫助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一直到十多分钟以后，办公室房门打开。
里面，走出来一群人。
男的，大多四五十岁。他们或大腹便便、红光满面，或沉稳威严，配上一身的顶级名牌，以及身边娇艳妩媚的女秘书或小女友，其中甚至还有个二线女明星，一看就知道是大老板。
“刘总、杨总……”莫助理起身，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
这些人也都点头回礼。
等他们离开之后，莫助理终于对着楚辰开口：“楚先生，请跟我来。”
楚辰施施然起身。
“您请！”
莫助理在办公室门外停了下来，侧身站到一边，朝着楚辰做了请进的手势。
等到楚辰进到办公室里，莫助理将房门轻轻关上。
办公室很大，足有一百多个平方，用来做小型会议室都不嫌拥挤。
地上，铺着一层精美犹如艺术品的地毯。在水晶吊灯散发出的柔和光芒下，华贵却不奢华。
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名贵、高雅的家具。墙壁上，则悬挂着一幅幅价值不菲的油画。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穿着休闲服的女人。
她转过身来。
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
面貌普通，身材也不算玲珑，却有股让人无法言喻的威严感。
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喜怒哀乐。她就那么静静的看了楚辰十几秒，声音低沉，带着让人心悸的压力：“大时代已经来临，楚先生，你做好了准备吗？”
楚辰的回答干脆利落：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