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星燚得意地看着他那张错愕恼怒的脸,靠在沙发上,二郎腿一翘:“我怎么不能在你家?想不到你家还蛮大、蛮干净的!”别墅能不大嘛!
“你怎么进来的?”
“我说我是飞进来的,你信吗?”别墅房间多,窗户也多,以她的能耐,想要进来,不是难事。
樱井涵显然不相信,把门一开:“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现在,请离开!”
“来的都是客,你这样可不对哦!”朱星燚又喝了一口饮料,接着说,“实话告诉你吧……这个不速之客我当定了!从今儿个起,我就住你这儿了!你呢,也甭打算撵我走,因为根本不可能!嘿嘿……”
“你为什么非要住我家呢?别的地方没有房子吗?”樱井涵使劲把门一关,怒气冲天地大吼。
朱星燚放下饮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我本来是想要住校的,可是因为某人的‘特别关爱’,这校我也住不成了!可怜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小留学生身上又没有多少钱,租不起房子,就只要来叨扰我亲爱的同学,你喽!”
“你……”樱井涵被她的无赖模样气的说不出话来,“行!”
朱星燚站起身,很礼貌地一点头:“多谢您的夸奖,那么以后请多关照了!”不再理会在原地吹胡子瞪眼的樱井涵,朱星燚自顾自地拎起行李,就上了二楼,那感觉简直就像她才是这房子的主人似的。
樱井涵纠结,不死心地跟了上去。
“喂……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行为叫做私闯民宅?你又知不知道私闯民宅的后果是什么?”
“哦?”朱星燚转过身,双手抱胸,“就算我真的私闯民宅你能把我怎么样?”报警?哼……可能吗?他一个从无八卦绯闻的好好偶像明星,怎么可能不怕这个“0的突破”?单凭这一点,她就吃定他了!
樱井涵再次无语,只得认栽,咬着牙猛点头,好像恨不得将脖子点断了才能消气。
朱星燚放下手上的衣服:“喂……其实你也用不着摆出那么一张死人脸,我不会白住的!我买了晚餐,在餐桌上放着呢!”拿一顿饭当房租也亏她想得出来!
“哼……”先填饱肚子,以后再慢慢想办法,把这个瘟神轰出去!
“哟……写歌呐!”晚上洗过澡,朱星燚不请自入,来到樱井涵房间。
一瞧见朱星燚,樱井涵立即感觉全无,黑着脸,放下手中的吉他:“如果没事,不要进我的房间!”
“还有什么牢骚,都一起说了吧!我听着!”朱星燚坐在他旁边,拿出手机,录起像来。
“你干什么?”樱井涵急了,上去就要抢她的手机,结果被朱星燚躲了过去。
“嘿嘿……怎么?怕我把你的阎王模样,传出去被你的粉丝们知道,破环了你一直以来的温柔形象?真是虚伪的家伙!”
樱井涵气得往床上一趴:“胡说!我抢你电话是因为我根本没有义务接受你的录像!”
“切……”朱星燚白了他一眼,顺手拿起他的曲稿看了一看,“你想唱中文歌?”曲稿上写的正是一首《再别康桥》。
“关你什么事?”樱井涵还在生气,闭着眼睛,不看她一眼。
朱星燚摇头,一副惋惜的表情:“你不应该这么写!我把词给你换一下,然后你再唱,那感觉就不一样了,肯定火!”
处于好奇,樱井涵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她。
朱星燚嘴角一勾:“听着!鸟悄儿的我走了,正如我蔫巴的来;我得了巴嗖的招手,磨叽西天的云彩。那泡子边的金柳,是夕阳中的媳妇儿;波光里的倩磴儿,在我的心头固用。埋了巴汰的青荇,油了巴几的在水底塞脸;在康河的旮旯里,我甘心做一把蒿子。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蘑菇,是个茅楼;揉希碎在浮躁间,沉淀着贼拉彩虹的梦。嘎哈啊?划拉一把扫帚嘎的,向青草贼青那嘎漫溯;整一兜子星辉,在星辉斑斓里嗷唠两嗓子。但我不能嗷唠,悄悄是滚犊子的笙箫;扑勒蛾子也为我蔫儿了,蔫儿了是这宿儿的康桥!我傻了巴几地走了,正如我彪的呵地来;我得瑟得瑟衣袖,不带走一嘎达云彩……”从沉醉的感情里出来,朱星燚屁颠屁颠地凑到樱井涵身边,“怎么样?不错吧?是不是特有感觉?这可是我的家乡话!”
“不知道!”樱井涵愣了愣,回答说。
“不知道?怎么不知道呢?你猪啊!”朱星燚一气急,张嘴就是中国话。看着樱井涵一脸茫然的表情,又改回日语,“你不会中国话?”
“我不会中国话怎么了?你用得着阴着一张臭脸吗?本来长的就丑死了,现在都没法让人看了!”樱井涵坐起身,瞪着朱星燚。
某人的脸更加阴鸷,冷风呼啸……
朱星燚一用力,一拳砸在床上,原本还舒舒服服地坐在床上的樱井涵,此时已经身躺在一片废墟之中!
“我困了,睡觉去!”狠狠踹了樱井涵一脚,朱星燚摔门而去。
他奶奶个熊的!搞了半天自己在那说得绘声绘色、天花乱坠的,原来一直都在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