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如今若是她不狠心，那么将来无论是对姬如玥，还是对司白，都不公平！
墨七颤抖着嘴唇。
她愿意保留墨衍在她心中唯一的净土，但是她不愿意司白因为这个而受到伤害。
在她心底，无论是姬如玥，还是墨衍，都是无法割舍的。
她能够做的，就仅仅是这样！
墨七的话让司白完全陷入了僵硬，她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墨七完全单方面阻断了他能够走的所有路！
司白从来就没有感受过这样强烈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让他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深渊。
无论他怎么呼叫，深渊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最后……
会连呼吸声都消散……
司白黯淡的眸子闪烁着，灵魂撕扯的剧痛时时刻刻传入脑海。
他看着墨七，一眨不眨地看着，最后，那颤抖的惨白的手渐渐无力垂下，紧接着他溢出一声叹息。
“可是，回不去了！”
或许墨七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当初一切的一切都掩盖在帷幕中。
如今帷幕被掀开，一切事实摆在眼前。
已经不是想自欺欺人，就是欺得了的。
“皇兄，”司白勾唇一笑，“聊这些伤感情的话做什么……”他顿了顿，突然往后退了几步，“突然想起来泽晖城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我还是先回去了！”
他话音刚落下，整个人就化为了一阵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墨七顿时愣神，“衍儿……”
*
安静如鸡的客栈，一间房间彻夜通明。
墨七和姬如玥已经穿戴整齐，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散发出暧昧的光芒。
姬如玥的面容依旧那样俊美无俦，无可挑剔的五官在光芒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让人心醉。
那双黑色的眸子带着一丝心疼半眯着，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他的肩头。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一徐徐的清风拂过，撩起他黑色绸缎般的长发，拂过他白净无瑕的脸颊。
姬如玥的一切，都美得让人窒息。
但是此时此刻，墨七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欣赏，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司白和墨衍。
他们虽然是一个人，但是却一直在她脑海里切换着，一下子是墨衍委屈着喊她“皇兄”，一下子又是司白风轻云淡但是却掩盖不住执拗的倔强目光。
姬如玥知道墨七想什么，他陪着墨七，气息静默。
“姬如玥……”墨七的声音沙哑，她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嗯。”
姬如玥点点头，半眯着的眼眸露出几分深沉。
突然，他开口，“小七，你对兄妹之间的感情……会厌恶么？”
墨七一愣，不知道姬如玥为什么会这样问，但是看着姬如玥小心翼翼的神情，她弯了弯眼眸，
“在爱情面前，一切都不算什么。”
虽然说跨越物种的恋爱是没有好结果的，但是若是真心相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算了，我们休息吧，司白那里……我们明早在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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