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朗一愣,他还想放声大哭呢,自己一身狼狈,你完好无损,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人家都说好男不和女斗,你一个昂首七尺的男儿汉,伟岸如山,手可搏狮虎,居然欺负我一个纤纤弱质女流,你羞不羞,臊不臊。”欧阳柔柔先是一定大帽子给秦俊朗戴上,再给予反击,先扬后抑倒是挺有策略的。
秦俊朗一愣,按照她这么一说,自己一旦动了手,那就算不得上一个好男了。
管他的,不是好人就不不是好人,反正自己这辈子也没有当过好人。秦俊朗心一横,上前一步。
见这招无效,欧阳柔柔到也不慌张,反正一计不成还有一计,两眼一眨,又开始泪花滚滚,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高声道:“你要动手打人就打好了,反正我一介弱女子也打不过你,最多不过顶着一身伤痕边哭边走回娘家,让豫州的百姓们看看秦家少爷身手多么敏捷打不过男人就拿娘子出气,让大伙也知道秦家官宦人家,书香门第的家规深严。”
“你……?”秦俊朗脸涨成了酱紫色。
欧阳柔柔小脸蛋涨得通红,灵动的眼眸儿警惕的看着秦俊朗的一举一动,话已经说的这个份上了,如果秦俊朗还有一丝理智的话,就不会出手了。
但是,这个秦俊朗说到底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谁知道他会不会不顾一切,先打了再说呢,不过幸好欧阳柔柔外表柔弱,内心还是蛮坚强的,基本上算的上“立于泰山崩而不变色了”的哪一种了。
所以欧阳柔柔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良好思想作风。如果言语能打动纨绔少爷,那就和平解决。如果不能打动,那么就只有硬拼了,这就是为什么跳上桌子,手里还不忘抓上一把沉重的凳子。
到时候,将凳子朝那恶少一砸,也能争取到片刻缓冲,只要冲出房门口,到时候困鸟出牢笼,就不妨来一场50十米短跑比赛。欧阳柔柔的算盘打得可精了。
不怕不要命就怕不要脸,这女人的脸皮还真不是盖的。她不怕丢脸,可秦家百年大家,自己风流倜傥的少年才俊,怎么能名誉扫地呢。
秦俊朗望向欧阳柔柔的目光充满了火光星星,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我不打你!”
欧阳柔柔两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很有气势的将手里凳子一扔,“乖乖,还挺重的,手都拎酸了。”
庆幸劲还没过,只觉得耳旁一阵风过,欧阳柔柔整个人就被冲过来秦俊朗横腰拦抱了起来。
“你出尔反尔……”欧阳柔柔惊呼起来。
人被狠狠的摔倒了雕花大床上,柔软的肌肤撞击坚硬的床板,欧阳柔柔痛的冷哼一声。
“你是不是男人,说话不算话。”柳眉一挑,欧阳柔柔厉声的指责道。
秦俊朗一头黑线,面色僵硬,力度却丝毫不见,一把撕破欧阳柔柔那件大红嫁衣,露出洁白的丝质中衣。邪魅的突出一口温软暖湿的男子气息:“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是不是该安寝了。”
“变相虐待?”欧阳柔柔一愣,眨巴眨巴着眼睛。
秦俊朗粗暴的举动,那里是有一丝温存的意味,三下五除二的解除了欧阳柔柔身上的多余的累赘,最后只剩一片薄薄的大红肚兜。
“这事,你总不能边哭边说与旁人听了吧?”秦俊朗果然很邪恶的,上下其手,本人正有化身成狼的迹象。
“咯咯咯!”没有意料中的梨花带雨,没有惊恐求饶,甚至一丝慌乱的表情都没有,这些秦俊朗都忍了,都试图视而不见,强迫自己忽略而过,可是…。可是她居然在笑,秦俊朗吞了一口口水,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手上的动作也瞬间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甚至是不大正常的女人。
一眼眼眸儿水汪汪的,咬着嘴唇,面浮红晕,似嗔似怨的目光轻轻地回看了一眼傻愣着的秦俊朗。
“早闻相公在青楼姑娘的调教下,练得一身好技巧,妾不胜欣喜。”欧阳柔柔趁着秦俊朗发神之极,翻身而上,像一条八爪鱼一般覆盖在了那具滚烫的男性身躯上。
右手伸出食指,在那张发黑的俊脸上轻轻一勾,抬起圆润曲线勾勒出的精致下巴,哧哧一笑:“小样,给奴家一笑,伺候好了,有赏!”
秦俊朗彻底傻掉了,这…。这……这是我的台词啊!被她抢了,我说什么?
“滚开!”被人抢了台词的秦俊朗怒不可支,用力的一推,直接将身上的八爪鱼抖落到了地上。
欧阳柔柔冷不丁的再一次,让香臀直接和冰冷的地面来一个亲密的接触。“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心中不满的恶狠狠的咒骂起来。
这边还没有开骂,那边的秦俊朗光着脚丫子跳了起来,一副小受受委屈的表情,无比悲愤的指着欧阳柔柔,那神情仿佛被人用强的人是他一般。“你这女人……怎么毫不知羞耻?”
欧阳柔柔白了白秦俊朗一眼,眼神充满了迷茫,愤怒,不解,偏偏就是没有羞愧,心里直嘀咕:“你才怪了,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你需要舒服,我享受一下,有什么错,更何况,不是您先发出要求的吗?真是莫名其妙。”
秦俊朗越说越气,训斥和着口水暴风雨般披头盖脸地浇了下来。从女戒说道妇德,再从母系氏族说道如今,还真没有看出来这么一个纨绔居然还能知道这些,不禁让欧阳柔柔有些刮目相看。
好不容易等到他歇口气,欧阳柔柔乘机站起身来,毫不在乎道:“你说完了吧!说完了还要做不做?不做,那我睡了。”
说完,就这么扭着小蛮腰,露出藕节一般的玉臂,水蛇一般的腰身,光洁的香足,明目张胆,毫不羞涩的从秦俊朗身边走过,踏上床沿,扭头便睡。
“你……。居然不穿衣服?”秦俊朗结结巴巴道。
欧阳柔柔从被窝里挪出一只腿,露出洁白的亵裤,往上抬了抬,懒洋洋道:“你瞎了眼啊,不是穿着嘛!”
“……”无语了,无语问苍天了,冷汗流了一脑门。秦俊朗突然失去了勇气,上了床,还不知道谁是小绵羊,谁是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