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岚夜眉头皱成一块,不动声色的说道:“如今还不知道她是不是神灵十重天,不易妄动。既然她主动承认昨夜救我之人是她,想必也顾忌到了这元灵丹之事。知道我会夺回,还是这样大摇大摆的站出来承认,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如,我们也前去做客一番,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不速之客将军府可是欢迎!”
花凌筱刚刚迈进将军正厅,花卓航正端坐在一旁沏着宝蓝色的茶盖,上好的雨前龙井的清香味幽幽的飘出来,沁了满足的芳香。他的一侧坐着云氏,余氏的旁边站在花溪。在往下便是花怜云和几个侧室,花凌筱目光回转,却见自己亲爹的右侧坐着一位霸气不凡,剑眉慈目的男子,他临世而坐,背脊挺直,自然有几分将军风范。
莫非,这就是流火口中所说的将军府长子,大公子花文轩?那个最疼爱自己的哥哥?下定结论,花凌筱眼色瞬变,幽幽的清眸中闪出几滴晶莹的泪花,她一口气跑到花文轩的身边,娇嗔的喊了一句:“哥哥,筱儿好想念你!哥哥若是在晚些回来几日,筱儿只怕是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她的说话的是极具的委婉,虽然心中猜到这余氏和花溪肯定已经恶心先告状,但是这功夫也是要下足的。
花文轩坚实的身子微微一愣,赶紧将花凌筱扶好站稳,替她剥落脸上的泪痕:“究竟是怎么回事,娘亲说你动手伤了溪儿,可是有此事?”他见花凌筱不说话,眼睛里面竟是委屈,又忽然恍然大悟的说道:“也怪哥哥糊涂,二妹你自小便不能习武,怎么可能能出手伤了已是天灵级别的溪儿!”他说话之间,自然有几分怜爱。
花卓航冷哼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要说话这才忽然发现云傲天居然也在场,赶紧起身相迎说道:“不知道王爷驾临,未曾远迎实在是抱歉之至!王爷请上座!”
云傲天倒也不含糊,上前一步坐在正位,这才想起手中的几包胭脂水粉,然后伸手递给花凌筱说道:“二小姐打算让本王替你拿到什么时候?”花凌筱泪眼婆娑,上前取过胭脂水粉,温柔的回了一句:“臣女谢王爷怜爱!”
花卓航看了看二人,继而又对着云傲天说道:“只怕王爷今日来的不是时候,微臣尚有家事要处理,实在是怕耽搁了王爷的行程!”
云傲天又岂是这么容易打发就走的?他脸上波澜不惊的说道:“无碍,本王今日也尚无任何公务。况且二小姐坦言,乃是将军你亲自邀约本王,本王又岂能失礼与人前。花将军有家事请自便,本王在此候着便是!”
花卓航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目光不停在花凌筱的身上扫视。花凌筱心中一惊,装作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便躲到了花文轩的身后,以求保护。花文轩拍了拍他的手,细声的说道:“不碍,爹爹虽是严厉了些,但还是分得清是非对错的!”
某人,努力的点点头!
“溪儿,你是老大你将近日的事情细细与为父说一遍,若是半点隐瞒你是知道后果的!”花卓航又重新坐了回去,一副泰山不倒的神色。
花溪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这才故意将昨夜受伤的手腕展示在众人的面前,甚至夸张的在胸口掉了一根乳白色的锦带,她轻声低俗着说道:“唐老爷子来提亲这事爹爹你也是知道的,走前还吩咐女儿要好生的对待二妹。可是自从唐府来人下聘到出嫁那日,二妹一直都不曾言语,还高高兴兴的接纳了此事,心中有何不快也从未向女儿和娘亲提及半个字。谁料到在送亲途中二妹却假装暴毙,失踪了整整的半月有余。这些日子以来,唐家那边来了好几波人,说是非得讨这个公道,还下了狠话说若是我们将军府不给个交代,便让将军府血流成河!昨夜我与娘亲正在祭奠二妹的亡魂,谁知道她忽然献身,二话也不说便拔刀相向,硬说是女儿下毒陷害与她。”说话之间,花溪的眉头越发的皱了下去,声音也小了不少,她看了看花凌筱,赶紧的连退了三步。
花卓航不是老眼昏花,一字一句说道:“大声说来,为父自能公断!”她抽了抽鼻子,又接着说道:“女儿苦苦抵抗,谁知道二妹的武功却远远胜过女儿之上。更是毫不留情的对女儿下手,若不是后来娘亲以死相抗,说不定此刻女儿早已经是一具尸身了!”花溪莞尔看了看花卓航的脸色,又添置了一句:“娘亲,也因此受了伤,只是害怕爹爹担心,一直没有表露出来而!”
花卓航听完花溪的话,自来他对花溪的期望便是很高。将军府如今比不得从前,因为功高震主,此次又大举获胜平了边境的动乱。皇上对将军府早已经视为掌中刺不得不拔!将军府如今除了自己是神灵十重天之外,其他的几功力都只是泛泛之辈。
原以为自己有三女一男,谁料到二女儿和四女儿自小便得了怪病不能修炼真气更不能练武,唯独长子如今已破通灵,到达幻灵的境地。而大女儿也着实令人欣赏,一个女子方才十九年纪,就能破天灵级别,实在是让人心生欢喜。
也是因此,他对花溪的爱自然而然也就多了些,对于她说的话自然是信了七八分!只是花溪说如今花凌筱的修真境界已在她之上,这才花卓航有所怀疑。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半月的时间就修炼到超过天灵境界?
就算是天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感觉到花凌筱的害怕,花文轩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说道:“爹爹,此事怕是有误会!二妹向来生性胆小懦弱,万事都是委曲求全。说她逃婚倒可以解释,但倘若说她出手上了娘亲和溪儿,请恕孩儿万万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