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逸王爷有何指教?”九少一双凤眸里全部都是不悦,逸王爷看着如此神似的姿态,心下有些打怵,“老爷说,让您稍等片刻,林公子也请移驾车内。”
“呵呵,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也就不客气了!”林万千说着抬腿而上,他倒是很想知道,车内是何人,居然值得让他的小九儿送金疮药。
“……”九少心中不免好笑,这个林万千平日里做生意什么的都很精明,每次在自己这儿就显得幼稚之极。本想躲开,又怕他给惹出什么乱子,也只好上车了。青龙和狼牙相视一眼,随护一旁。
不消片刻,凤清帝果然带着凤仁等回来。车厢内,林万千手拉着他家的九少,一双精明的眼睛似乎在分解着凤厉身上的每一跟头发丝,尤其盯着那只涂满金疮药,并且记了个蝴蝶结美美的手。凤清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凤厉的一张脸,更是阴森到了极点。
“林公子咱们又见面了!”凤仁也意外的看着这幅景象,再瞅瞅九少依旧笑靥如花的美颜,凤厉一成不变的阴森冷酷,林万千高伏数的探索。凤仁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缩。
“太子殿下客气了!”林万千瞬间收敛了所有的阴冷之气道,“万千有机会得见陛下更是深感荣幸!”虽说是荣幸,可是也只是在车厢里拱拱手而已。
索性,林家的财产万千,根深蒂固,忘川大陆各个国家都不敢挑战其权威。林家也是个独立的存在。凤清帝虽然有些不满,却也不能说些什么。
“林少主客气了!我凤京能有机会赢得林少主前来,乃是我凤京百姓之福啊!”凤清帝如何不知道林家所到之处都会有很多的米铺,面铺,绸缎铺,茶馆之类的开张,带动当地的经济发展。
“陛下客气了,本公子此次前来不过是来看看小九儿而已。”林万千自然明白凤清帝的意思,不过,他还没有问过九少的意思呢,自然不会轻易答应。
就这样,凤清帝和林万千以及逸王爷三人你来我往的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九少也落得清闲的把玩着扇子上悬挂的玉坠。三王爷依旧冷面相待的最后到了【皇家别苑】。
【皇家别苑】
凤清帝亲临,九少早就让狼牙传了消息而去。此刻银满柜带着些许侍女前来迎接,进的内庭,凤清帝回退众人留下九少和逸王爷。
“笑天啊,我听说你府上有个年轻人叫什么来着?”凤清帝对着逸王爷使了个眼色。
“凤暖!”逸王爷无语的看向凤清帝,这是凤清帝在把他拉下水啊!
“没印象!”九少说着便坐在一旁的锦凳上,“清雅,进来!”
“是!”厅外传来清雅的回答声。
“咱们府里有个叫凤暖的?”九少一本正经的问道。
“是!就是秦府接旨的时候,在厅堂宴会上口出狂言的那个!”清雅连忙在旁边细说来历。
“哦?本少记得他不叫凤暖吧?”九少浅浅的喝了口茶道。
“是,爷儿您说他是个人才,赐他【凤】姓,想要收下他举荐出去。可是那个秦淮不识抬举,对您出言不逊,之后,您一气之下说他烂泥不上墙,不愧是暖床丫头生的,给了他【凤暖】这个名字!”清雅在旁边回道。
“原来如此,现在这个凤暖在何处啊?”九少好奇的问道。
“清雅不知,那凤暖不识抬举,府中怕是也没有人关注他吧?”清雅给九少捏着肩膀回道。
“陛下为何问起此人?”九少微微抬手,清雅立刻停下,退后伺候。
逸王爷也坐在旁边吃着盘碟中的点心。
“朕觉得,此人稍有才华,想要赐他个官爵!”凤清帝得知凤暖的不受重视,且喜且忧。喜的是凤暖此人可用,忧的是九少若是较真,凤暖想要为官,怕是不得。
“陛下既然有如此打算,臣自当遵命而行。”九少依旧是满脸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喜忧。
“好,既然如此,那凤暖朕就带走了!”凤清帝一副迫不及待的样貌惹笑了九少。
“陛下,请便。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臣就告退了!”九少笑意连连的出去。
“逸王爷,你怎么看?”九少一出去,凤清帝看着若无其事的吃着点心的逸王爷。
“诚如凤暖所言,风笑天不简单啊!”逸王爷放下手中的点心道。
“是啊,朕真的是不知道,当日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啊!”凤清帝的目光坚定中带着些许的飘渺,透射出去。
“陛下,就算当日你我不去,她也一样会走到我们的身边!”逸王爷在一边安慰道。
“是啊,但愿,朕的这步棋走对了啊!”凤清帝满心的不安。
凤清帝满腹牵挂,浅尝了皇家别苑的招牌菜之后便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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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凤暖一身廉价的文人白袍站在到处金碧辉煌的御书房中丝毫不怯懦,仿佛他天生就该站在那里一般。
“凤暖,朕问你,你现在还坚持你在街市上的言论吗?”凤清帝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踏进来看着长身直立的白衣,想起他在集市上的言论。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凤暖听得此言,便明白凤清帝准备和他摊牌了。
“起来吧?!你还没有回答朕呢!”凤清帝一本正经的坐上主位。
“草民人微言轻,但也不是朝令夕改之人。就算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我也敢说,秦府祸民,凤府祸国!”凤暖右手一挥大气十足。
“哈哈,那你跟朕好好说说,何为‘秦府祸民,凤府祸国’?”凤清帝见此气场不由的笑道。
“秦府只有秦老丞相一人有经纬之才,奈何年老,秦家后继无人;宛如西下之阳,正所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秦府的国舅爷和众位公子也都是走马章台的纨绔子弟,如何能撑起秦家?但是正因为他们是纨绔子弟,所以才祸民无数!”
“哦?秦府多年屹立不倒,又怎会突然倒了?”凤清帝故作茫然道。
“陛下焉会不知愿意?若陛下如此回答,那此处非我留身之处!”凤暖躬身跪拜而出。
“凤暖,不,秦淮留步!”就在凤暖拉开红木大门,脚尖马上就要塌落之前,传来凤清帝急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