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竹拉探出头来,峨眉撅起。“月幕络,你来作甚。”那日明明见他们相拥在一起,所以上官竹拉并未和褚名月相认。本以为褚名月寻得良人,却不料月幕络居然为了这一点小小的怀疑便对褚名月弃之不顾。
“名月怎么样?”不顾上官竹拉的敌视,双眸都在床上的人儿。盯着她发黑的唇,满眼都是心疼和自责。若是自己也跟去了,就不会这样的结果了。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在场没有谁知道。宫馨儿用毒,谁又能解?
没有回答他,月幕络抓起大夫的衣领逼问道:“快说,名月怎么了?”他急了,怒了,痛了。
“这……”大夫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闹够了没有?”上官竹拉冷声喝道,脸上写上了不满之色。若是真的如此关心,为什么为了一点小小的疑虑就不去救她。
闹?是啊。眸里散发着一抹苦涩,也感染到了他那俊美的脸上。他不是想闹,是真的很关心,很关心她。
“名月怎么样了。”风中月此时也闻声赶来了,看见了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眉头撅了起来。怎么,就这样了。
“请各位回避,老夫要处理她的伤口了。老夫已老,还是个大夫,倒没有什么,不过你们这一帮壮年留在这里就不好了。”大夫也突然从惊吓中回神,急忙帮褚名月处理伤口。
闻言,只有上官竹拉留了下来。
衣裳解开,胸口上血肉模糊,黑色的,散发着令人恶心的味道。
泪意朦胧,却是无声落下。她不要任何人看见她的眼泪,就算褚名月也不行。
大夫一直很专心的处理褚名月的伤口,并未注意其他。
顿时,上官竹拉想起很多往事。那些一起相依相偎,拼搏的腥风血雨的日子,如今也只是觉得好遥远,宛若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门外。
月幕络失落的坐在台阶上,没有以前高贵的模样。他的发垂下,遮盖了他的脸。致使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
见此,月禄逑并没有说什么。他能理解月幕络的心情,也能理解月幕络为何不去救褚名月。换个角度,若是在只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在这样没有信任度的情况下,月禄逑或许也会和月幕络一样。
坐立不安的风中月紧紧地盯着那扇门,想了很多。褚名月这般,月明会很心疼吧。记得以前她说过,她不喜欢比她小的男子。这次,她居然喜欢上了一个比自己小很多还是女人的人。她,一定,很中意,璃……吧……
越想越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实,突发一种挫败感。追求了这么久,却比不过一个女人。若是璃就这样死去了,月明一定很伤心吧。
虽然独孤叶看似十分沉着冷静,但是他时不时看向那扇门,希望能看到里面的情况。真是的,男女通杀的独孤叶也担心了。这么一个有趣的人,真的不愿意再也见不到她。
独孤叶问道:“名月和你们是什么关系?”虽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这是很多人都想要的答案。
本来月禄逑该火上浇油,气气月幕络。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拉开,在月幕络烦躁伤心的时候给他一击。可是他没有这么阴险,而且顾及上官竹拉也不会这么做。所以,轻轻地耸了耸肩,道:“我和她没有关系。只不过,小师妹好像很在乎她。”
独孤叶狐疑,又问了一遍。“只是这样?”
“嗯。”
“那绯樰公主和名月的关系呢?”这次,问的是风中月。
这也算是踩到了月禄逑的痛处了,因为上官竹拉什么也没告诉他。“不知道。”
木瑶侧着头,也问了一句。“褚名月为什么成了准驸马啊?”褚名月是女人,怎么做成了大驸马呢?这就是木瑶知道夜璃就是褚名月的第一反应。这个家伙,性格虽和风中月相似,但是就是笨了一点。
月禄逑漫不经心的解答道:“我想,五弟可能是想让褚名月做饵,引我上钩吧。可惜,我本来是夜璃很感兴趣的,可是小师妹劝我抛弃了。”要是当时真的上钩了,还不被月幕络玩死了。
月幕络不语,此时他一心都在褚名月的身上。
宫馨儿,谁不知道。没有人可以解她的毒,除了她自己。所以,这才是大家焦虑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