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绾不知道她该说什么。
她想说她没心情，可不可以改日？
可是她想起自己已经拒绝过他一次，并是带着侥幸的要逃单的想法说的。
因为那一次的关系，这一次已经说不出口。
她是欠了他很多，是该偿还了，不能再说话不算数。
姜陌南慢慢地将她放平在柔软的沙发上，但宁绾不敢看他，屋里的灯很亮，睁开眼她就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轮廓。
他们之前明明是一种好朋友的关系，突然要她和他做那种事，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宁绾闭上了眼，咬着唇显得有些紧张。
姜陌南感受到她的害怕，“你怕我？”
“不是……”依然没有睁眼，一个劲地摇头，“我不怕你，我只是怕……”
“只是怕和我做？”
“……”她的确不敢。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心里很慌乱。
“要是不可以，就和我说，我不会勉强你。”
“不是的！可以……我说过可以……就一定可以……你别管我了，只管……就是了……”
她紧张得舌头都打颤。
姜陌南忽地笑了出来，握住了她的都出汗的手，“你都出冷汗了。”
“我……”
“小绾绾啊，**这种事，是要两个人都愿意，什么叫做？什么叫别管你，只管……？就是……？只管占有你就是了？这不叫做-爱，这叫强-暴，懂吗？”
宁绾被他义正严词的语调惊到，倏地睁开眼，看他难得一脸正经的模样。
他牵着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行了，起来吧。”
意识到他不准备继续了，宁绾赶紧道：“不是……我……”
他把她身后的扣子重扣好，把自己的外套给套在她身上，继而说道：“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开玩笑？”
“对对开玩笑。等你成年再说吧，让你再长长，熟透了再吃好了。”
“……”
“本少虽风流，可也不喜欢强迫别人，没意思。你要是不愿意，有的是女人愿意爬我的床，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和我做，而不是躺在那里装木鱼，懂吧？”
“我是心甘情愿的……”她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呢。
她明明是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他的，为什么还是弄成了这样……
“小绾绾，你会有那样的表现是因为你既不想性，也不想爱。前者不可能了，我也不想你变成那样，就还是做宁绾就好了。试试就行，还有十来个月，我就不信这么长时间还不能把你的心收过来！”
现在宁如言也已经死了，z市还有谁能有那个能力跟他抢宁绾？
十个月的时间，够了。
十个月的时间还不足够让她爱上他的话，还有什么办法？
宁绾不说话。
他的意思是……
让她爱上他吗？
“南哥哥……你不强迫我，是不是在同情我？”
“同情？嗯……同情你还活着？我倒比较同情宁如言的现世报来得那么。要不，鞭尸？南哥哥给你出气！”
他用轻松的口吻带过那个人死亡的事，却真的让宁绾的心里得到了一丝慰藉。
不该提的，他始终没有在这个时候提起，不该问的，他也没有问她。
她知道他在等她自我愈合，又或者是想先陪她熬过难过的第一天吧。
他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真的在为哥哥的死而伤心？
没有开心……
他死了，她一点都不开心。
宁绾有点累，直接往他那边倒了下去，躺在他的怀里。
眼角还有泪水，不想被他看到。
“是啊……我还活着……”
却让她变得痛苦。
……
宁绾今天是真的哭累了，在他怀里安心地睡去。
姜陌南看着怀中的宁绾，伸手把她脸上的泪水擦掉。
宁如言……
那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宁绾是那么单纯的一个小丫头，什么样的事，让他那么狠心地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他不会怀疑宁绾，从她对他说出那些事的时候他就信，从而想明白了很多事。
原来不是他多心！
他本来是想，虽然宁如言看她的眼神一点都不像一个哥哥该有的，但总归相信了他们的血缘，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谁知道……
他跟宁家有深仇大恨？
“哥，帮我查个人吧，宁绾的哥哥宁如言，好是他进宁家之前的事……你别管，帮我查就是了……嗯是真的，死了，宁绾正在我这边，哭了半天了，才哄睡了……知道了……记得帮我查，就这样……”
挂了电话，他的手临摹着宁绾的轮廓。
他想起那天她走的时候说的话，这下彻底明白了。
是啊……
如果是他先遇上她，她喜欢的人是他而不是宁如言，或许就没有现在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