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有风的声音,土的味道!”香梅兴奋地说。
清雪笑笑,不与回答,继续享受轻风拂面的痒痒的感觉。
“清雪姐,张伯怎么让您答应带上我和宣儿的?张妈更是不可能?”香梅不解,他们放心让小姐唯一的骨血远离他们的视野范围,她疑惑地盯着清雪,感觉她们有事瞒她。
清雪拍拍她认真的脸,嫣然一笑。“想什么呢?傻丫头,张伯和张妈是想让你们都随我出来散散心,哪能有什么事啊!”
在颠簸的车上宣儿在香梅的怀里还能熟睡,真是难能乖巧的孩子!清雪看着她可爱的睡样,一股暖流窜遍全身,她没发现此时的模样好似慈爱的母亲。
“前面到哪里了?”掀开车帘,清雪问赶车的阿忠。
清雪没想到文玉娇身边的人都是俊男美女,连车夫也是个有型的俊俏男子,看起来不到三十岁,也不像普通人,却甘愿为她驾车。清雪甚至怀疑阿忠也不是他的真名。她搞不懂文玉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也不想懂。
“居园”的人都神出鬼没,除了她熟悉的香梅和张伯夫妇两,其于几人只在玉娇夫妇的奠礼上偶见一面。他们各司其职,平时很难见到,阿忠是其中一位,负责车夫工作。清雪本就不是追根究底之人,无暇管他人的事,很多事别人不说她也不问,纵然有疑问也不宜相寻。
“小姐,再行驶半个时辰就到青源镇,我们可以在那里落脚。”
“嗯,好。”一路上停停走走,漫无目地的游山玩水,何时能到达都京完成张伯托的任务,清雪不急于一时,况且张伯也没给她期限,又还有阿忠一路保护。听说青源镇物美景美,小镇虽小却异常繁华热闹,到那里还可玩几天再出发。清雪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传说中的小镇了。
冬末春初的太阳虽然比较暖和,但傍晚夕阳渐逝,凉风习习,还是挺冷的。香梅不堪疲惫,抱着宣儿在一旁打盹。凉风袭来,清雪打了个寒颤,她拿出张妈给她准备好的狐毛外披盖在香梅和宣儿的身上。
宣儿睁着黝黑灵动的双眼,精明的小子像懂事似的四处转溜,清雪忍不住溺爱地轻轻摸上他的小脸。
香梅惊醒,看着身的外披忙说:“姐姐,您披着吧,我没事。”
清雪拿出另一件棉纺外披披上,“我是担心我们宣儿冻着,你呀,我才不担心呢!”她玩笑道。香梅深知她谁都担心,只是怕她心里有负担才如此说。
幸好张妈知道天会转凉,多准备了几件厚外披,不然这会铁定全身发抖。大人都无法抵抗寒流袭击更别说小孩了。清雪感激地想起张妈。
转而想到驾车的阿忠,清雪本想给他外披,可,除了香梅和她身上的较厚,其余的都是些平时穿的单衣。清雪解下身上的外披,掀开车帘给阿忠递上。
阿忠惊奇地看着她,不敢接过她手里的外披,他想不到外表冰冷如冰的她也有热心的一面,怪不得张伯,张妈会如此喜爱她。眼前这位小姐就是他们小姐的再生!
“喂,披上!”清雪的手软了,也没耐心等他从惊奇中醒悟便给他披上。“好好驾车,我可是长命百岁的人,不想毁在你驾车的路上。”清雪真担心他不看路驾车会祸及她好不容易才保住的小命。
“啊?呃……对不起。但是,小姐,天冷,您就穿着吧!我……我一个大男人体质好,而且也穿得厚。”阿忠真是忠厚的人,一个大男人也会害羞,居然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随即他又要把外披脱下给清雪,临别张妈再三叮嘱清雪刚大病初愈,体质纤弱,不能太过劳累,也尽量少受风以免着凉。他现在的职责是照顾好她,不是她照顾他,他脱下披风递给清雪。
“小姐,快穿上进车里去吧,外面凉。”
清雪哪不知道他的心思,古人就是固执,她接过硬搭回他的身上并系好。对自己的行为清雪突然感到诧异,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怎么会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外人?她提醒自己,只是不想他年纪轻轻就冻死,没人赶车才会这么做的。清雪很气愤,恼自己不知不觉中居然会关心别人了。
“别婆婆妈妈的,我没有你们想的不堪!”清雪冷冷地说,转身回到车里,再穿上一件单衣。
阿忠眼神复杂的看着围帘慢慢放下,久久没能回神,围帘漫盖他才回神,专心赶车。
“姐姐!”香梅见她这般,即被她的善良感动,也为她的身体担忧。欲脱下身上的披风给清雪,却被她及时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