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回廊里,止歌正带着小白虎玩得很欢愉,清绝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
“上神,这白虎还没有名字,不如您就给它取一个。”
“好啊,我想想。”止歌眯着眼想了一会儿:“阿,不如叫它阿华吧。虽然不是很好听,不过别人一听就知道是上华帝尊养的,出生就带着光环,多霸道啊。”
清绝皱着脸,尝试了好一会儿:“阿,阿,阿华啊。”
小白虎很通灵性,似明白止歌的话在原地来回打转看着很喜欢这个名字。
“恩,倒是和阿止听着很相配。”
止歌不悦的瞪他一眼:“一大早的,帝尊嘴里总是没什么中听的话。”
清绝连忙福身行礼:“师父。”
“备膳。”
“是,师父。”
清绝就要退下,小白虎看着很舍不得的样子跟在清绝脚边亦步亦趋。清绝为难的看着止歌。
“没事,你就带着阿华跟你去转转,免得接触帝尊多了又学一些冷僻的怪毛病。”
清绝偷偷瞥了上华一眼,憋着笑带着小白虎离开。
上华立在门前,伸着长长的手臂,浅浅的笑着:“过来。”
止歌有两份警惕,还是乖乖的靠过来:“有何指教,帝尊。”
上华笑得越发柔情,揽着她的腰飞身离开晨桦宫:“我带你去看看初阳。”
止歌紧紧搂着上华的腰,发丝飞舞着:“在晨桦宫不是也能看见吗?”
“我有更好的地方。”
止歌也没去细算,上华带着她一飞飞了多远,她只觉得只要上华在身边不管去哪儿都是最好的地方,胜过晨桦宫,胜过云台殿。
上华轻轻降下,两人停在一片巨大的花圃中,青青草地,奇花异草,美不甚收。
止歌好奇的打量着,这些仙物很不简单,也极其珍贵。
“这是哪儿?”
上华寻了快草地坐下,抬着手臂,止歌也伸出手两只紧扣坐在上华旁边。
“这儿原是英招上仙为帝君管理的花圃,如今已经成为本尊的地盘。”
止歌娇俏的瞥他一眼,大拇指竖着:“帝尊不愧是帝尊,抢帝君的花圃都抢的这么面不改色,理直气壮。”
止歌带着狡黠的模样,比平日里还要惹人疼爱,上华没忍住翻身就把止歌压在身下继而细细描绘着不染而红的樱唇。
“也是一大早的,也没见上神嘴里有什么好话。”
止歌挣扎了两下硬是没挣脱,索性也不再反抗自然的搂着上华的脖颈,笑意飞扬媚眼如丝:“所以,帝尊现在是要报复我么?”
上华拧着眉,把止歌所有的表情深深的印在心底,摇摇头:“也不尽然,本尊大度说报复显得太小气,倒不如说是惩罚更为合适。”
止歌瞥着嘴,一副认栽的样子:“好吧,您是帝尊我反抗不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上华轻吻着止歌精致的鼻梁,冷香缠绕着两人:“什么要求,不妨说来听听。”
“女娲娘娘的寿辰我们不去,上华帝尊和止歌上神都不去。”
上华顿了顿,望着止歌银白色的眸低,有一种他看不懂却觉得无限疼惜的情绪。
“临女娲娘娘二十万岁生辰,之前云介神尊又带着女娲石前来救你性命,若是不去倒显得有几分的不合适。”
止歌好看的眉立刻皱在一起,一脸的坚决:“我知你在担忧什么,只是我有我的原因,现在我无法跟你说,不过日后你总会明白今天的原因。上华,答应我。不去天外界,不去参加女娲娘娘的生辰。”
上华拧着眉,比止歌拧得还要深。过了一会儿,他轻叹一口气。
手指揉着止歌的眉心:“不去就不去,为何皱眉?”
得到上华的应允,止歌立刻露出笑颜浅酌着上华被削得看着很凉薄的唇。
上华忍不住收紧手臂的力道,紧紧搂着止歌伏在她耳边低语:“止歌,从你醒来我觉得你有好多的秘密,好多刻意想要瞒着我的秘密。”
“怎么会有秘密。”她笑了笑,也搂紧上华厚实的肩:“我怎么还会有秘密瞒着你,连我最大的秘密都被你知晓,哪儿还有什么秘密。”
上华轻轻吻着止歌漂亮的耳垂,声线变得几分黯哑而性感:“什么秘密?”
她喉咙突然一紧,眼眶开始发烫,些许的哽咽:“我最大的秘密不就是爱你么,上华。”
上华忽然觉得连呼吸都不顺畅,寻到那殷红的唇辗转反侧:“我也告诉你我的秘密,我爱你止歌,这就是我的秘密。”
初阳下的止歌笑的迷了上华的眼,从此沉沦在那无法自拔的深情中。
夜晚,止歌拿着笔认认真真的竹简上写着什么东西,一边笑晶莹的泪滴滴在竹简上。
第一天,我的要求是不去女娲娘娘的生辰,我知道这是对娘娘大不敬的行为。可远在千里之外的女娲娘娘一定能够了解我此刻的心情。
我与上华只有九天的时间,九天在人间便是九年。我没有凡人间的福气可以与上华厮守九年,然九天对我来讲已经是最奢侈。
上华,我用短短九天换你对我一世长情,于我够了,于你是我欠你,下一世一定还你。
第二天一早,止歌便在清凉殿里一上华旁边细细的煮着白兰花茶。
那幽静的香气萦绕在清凉殿,闻着极为的幸福。
而弦月,清绝意外的没有出现在清凉殿提醒着他们该去天外界,此时整个晨桦宫就剩下他们两人。
“帝尊,请用茶。”
止歌端着茶杯过来,上华执着玉简看的有些认真。
她靠着矮几,支着头糯糯的问着:“今日,似乎清绝没在晨桦宫,请问帝尊午膳我们吃什么。”
他头都没抬一下,问的很随意:“你想吃什么,我与你做。”
“此话当真?”
“当真。”
止歌歪着头,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着:“其实,我不怎么挑嘴。帝尊做什么我便吃什么,我很随意的。”
他放下玉简,正儿八经的看着止歌:“上神若是不挑嘴,吃我可好?”
止歌玩着上华滑落的胸前的长发,缠绕在指尖打转:“帝尊有什么可吃的,四十几万年岁,吃着不会觉得很塞牙么?”
“不解风情。”上华轻轻弹着止歌光洁的额头,语气哀怨。
止歌拉住上华的手,细长得特别好看,翻过手掌摩挲着那条疤痕秀美微蹙:“我怎么不解风情了,这疤痕怎么还在真嗑人,还是弄掉吧。”
止歌指尖泛着红色的光芒,上华抽手很快没让她得逞。
俊眉微微上挑瞥着止歌:“怎么,上神想要消灭证据么。这可是你欠我的,本尊可要好好留着,留着以后慢慢与你算账。”
“以后。”止歌低头呢喃着这两个字。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她笑了笑。
上华起身,玄色的衣袍飞扬着。止歌拉着他的衣角,就像那只小白虎惹人疼。
“上华,我饿了。”止歌可怜巴巴的捂着肚子。
他拉拉唇角:“本尊这就替你去做吃的,忍一忍。”
“恩。”
夕阳下,两人对立而坐品尝着上华亲自下厨做的吃食,虽然很简单可止歌吃着觉着异常美味。
又是一个如期而至的夜晚,止歌伏在矮几前执着笔写的很认真。
手掌支着下巴,笑得很甜蜜。
第二件事,我从未想过会亲手吃到上华亲自做的东西。我可以想象上华她那样尊贵无比的身份坐着这样不顾身份的事情时是一副怎样的画面。
他那清冷的的性子,竟然会答应为我洗手作汤羹,上华我是何其幸运,能得到你这般疼惜与宠爱。
上华,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贪图你的怀抱,眷念你的宠爱,只想在多得到几日享受你给的温情罢了。
从未想过自己的会这样爱你,就算是让神行俱灭只换的九天的时间我也不会后悔。
“止歌,睡了吗?”
门外突然传来上华的声音,止歌急急的收着竹简:“呃,还,还没睡,马上就…呕。”
“怎么了。”上华推门进来,屋里还有一丝没散去的血腥气。
顿时脸色一沉“怎么回事,止歌。”
她僵直的愣在那里无从解释,矮几上有一滩鲜红的血液,即使是在夜色也显得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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