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最后的那几个人的确是他们杀的,但是前面一个却不是,但是现在慕卿卿好像认为连最开始的那个人都是他们杀的了。
付清然想要问些什么,但是看见舒兰衣摇摇头,也没有问出口,舒大哥阻止了他自然是有他的目的吧,那么这个时候他就什么都不说好了!
一时间,房间安静了下来,慕卿卿就这么安静的坐在房间里回想昨天的事情。
昨天出宫之后遇刺,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一面空白,再次清醒过来就已经是今天天色大亮的时候了,而且她起身的地方还是在自己的房间。
这中间绝对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段记忆就这么缺失了。
而舒兰衣则是坐在一旁看着慕卿卿,同样的,也在回忆昨天的事情,毕竟昨天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
以前的慕卿卿虽然也是时常对人打骂,但是却从来没有这么干净利落的杀过人,而昨天,仅仅是靠着一只银筷就将一个人杀死,这是否有些太过不合理?
就在两个人思考的时候,梅儿走了进来,拿着慕卿卿要的东西。
“公主殿下,您这是要……”
看着梅儿手中的东西,显然舒兰衣和付清然都已经猜到了她是要做什么,但是如果说她一个公主亲自给舒兰衣上药,两个人都是没有办法相信的。
“当然是给你上药,看着付清然那个样子就是养尊处优从来没有给人上过药的,如果让他动手,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慕卿卿脸上带着笑容,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付清然暗恨,虽然说现在他对慕卿卿的感觉因为上次的琵琶曲变得没有那么讨厌了,但是却还是没有办法去喜欢她。
接过梅儿手里的东西,慕卿卿走到了舒兰衣的身边,揭开了他的外衣,看着被血沁红的里衣,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听梅儿说,昨天若不是为了自己,舒兰衣根本就不会受伤,说到底还是她的错。
“脱掉,你这样我们有办法给你上药。”
慕卿卿自然是感觉到了舒兰衣的不好意思,但是她却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她以前就是护士,什么人的身体没有看过,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羞涩的感觉。
“喂,慕卿卿,你还是不是女人,舒大哥是个大男人,你怎么能让一个男人脱衣服。”
付清然觉得慕卿卿简直是不可理喻,一个女人怎么能够这么明目张胆的让男人脱衣服。
“如果不脱了衣服怎么包扎伤口,还是说像你刚刚那样敷衍了事就可以了,难道你不知道那样的话,伤口不容易好么?”
身为护士,慕卿卿自然知道怎样对伤口才是最好的,所以这个时候她才会亲自动手帮舒兰衣包扎。
看着慕卿卿的样子,舒兰衣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反对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意义,所以这个时候他还是乖乖的脱掉了里衣,露出了背后的伤口。
拿到伤口很长,几乎蔓延了整个背部,皮肉翻卷,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这是酒,可能会有些痛,忍一下。”
这么严重的伤势,如果不用酒消一下毒,估计会很容易感染,虽然说她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有内功,但是却不代表伤口不会感染。
就在慕卿卿说完这些话之后,舒兰衣就觉得自己的背后传来一阵刺痛,那种痛不算剧烈,至少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而伤口的周围还有一种清凉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将伤口消毒之后,慕卿卿在伤口上均匀的涂抹上了药粉,但是等到包扎的那一步却犯了难。
“殿下,这种事情还是让清然来吧。”
看到了慕卿卿的为难,舒兰衣先开了口,这个时候如果让慕卿卿开口的话,她会更加的尴尬吧。
“不用了,还是我来吧。”
看着付清然刚刚包扎的那个样子,估计就真是让他包扎了,将伤口再一次弄出血的可能性会更大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慕卿卿压下心中的羞赧,开始拿起绷带,在他的身上一圈圈缠绕了起来。
但是这样两个人的身体势必会有接触,在包扎的过程中,慕卿卿的动作几乎就是将舒兰衣抱在怀中了。
而一旁的付清然看到了这一幕简直是傻了眼,昨天回来的时候是舒兰衣将慕卿卿抱回来的,而现在,慕卿卿竟然这样的为舒兰衣包扎伤口……
这两个人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么?
“伤口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这几日伤口不要沾水,结痂之后小心一点就没有问题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慕卿卿收拾了下手边的东西,准备离开,他的伤口是因为她造成的额,而现在,她已经帮舒兰衣包扎完伤口,没什么事,自然是要离开了。
就在慕卿卿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手,暖暖的,带着一种烫入人心的暖意。
“谢谢……”
这是舒兰衣第一次和慕卿卿说谢谢,同样的,这次也是他真心的感谢,不得不说,慕卿卿包扎的手艺可要比付清然强上了许多。
而且让他一个女子还这么帮他包扎伤口,的确是让她为难了。
“不,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昨天如果不是你的话,可能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真正该说谢谢的人是我。”
慕卿卿微笑着,脸上的笑容带着孩子的一般的天真纯洁,和昨天那个满眼冷漠的人好像完全不沾边一样。
这一刻,舒兰衣告诉自己,其实根本就是他看错了,从一开始慕卿卿就是这个样子。
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欺骗自己,昨天那个慕卿卿绝对是很是存在的,毕竟那个死掉的刺客并非是他们的幻觉。
“你的伤势不轻,好好休息吧。”
拉开他的手,慕卿卿几乎是落荒而逃,虽然说她以前面对过不少的病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办法将他当做是普通的病人,难道因为他是自己的夫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