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2章 大婚之曾经年少 阅读至0%

第1092章 大婚之曾经年少

书名:我的极品小姨 作者:风中的阳光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9 00:49
    没有谁敢小视这股子也正也邪,尤其数十年来始终坚持“国家利益为主”大原则的灰色力量。
    休说是岳小妹之流了,就是各大豪门的家主,也不敢对他们侧目相待。
    而他们老婆们的出现,势必会改变东大厅要看西大厅笑话的格局。
    这可是大事,哪怕宗刚已经知道大小姐即将闪亮登场了,可还是用最快的脚步,通过铺着手工羊毛红地毯的特殊通道,出现在了岳梓童的面前。
    岳梓童与戴着一个黑色蝴蝶面具的贺兰小新,在几个伴娘的陪伴下,并没有乘坐电梯,而是步行走楼梯。
    左右不过是两层楼的距离而已,不算事。
    宗刚忽然喘着粗气出现在她们面前时,她们刚走到七楼的拐角处。
    看到一向沉稳的宗刚,额头都有细汗冒出来了,岳梓童立即意识到出意外了,马上停住了脚步。
    “大小姐。”
    宗刚对几个伴娘挥挥手,示意她们暂且回避后,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不得不说环境确实能改变人,以往被小外甥动不动就给气个半死的岳梓童,在听说老龙腾最重要的四个人,都齐刷刷前来给花夜神捧场后,双眸仅仅是快速眯了下,就正常了。
    当初在决定听从大伯献上的“锦囊妙计”,为岳家争取更大的利益,要把李南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也榨干时,岳梓童肯定会猜到会引起荆红命的不满。
    毕竟荆红命待李南方如子侄,甚至说是亲儿子也不为过。
    但那又怎么样?
    一个最高警卫局大局长的态度,能与岳家的最高利益相比吗?
    退一步来说,就算因此得罪荆红命,那又怎么样!
    就因为反复权衡过那样做的利弊后,岳梓童才亲手主导了一场不成功的阴婚典礼。
    结果——唉,还是别说结果了。
    岳家主现在每到晚上就发烧,吃饭想到曾经被个鬼东西扛着大长腿咣咣了足够三分钟,就会反胃的事实,就已经是最好的解释了。
    但让她万万没想到的,她在践踏爱情后所酿成的苦酒,不仅仅是如此。
    居然,把传说中的灰色世界之王,天下四大格斗高手,都硬生生的逼到了敌对面!
    这不是岳梓童想要的结果。
    一个最高警卫局大局长不可怕,盖因荆红命是正儿八经的官员,和她为敌后,只会采用大家都很熟悉的套路,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可其他三个人呢?
    尤其是也正也邪的胡灭唐,秦玉关俩人。
    岳梓童真怕,晚上与新姐入洞房——半夜时分,会有两个满脸阴笑的大叔,会突然从窗户外钻进来。
    “不用怕。”
    就在岳梓童莫名其妙想到这些时,腰肢被一只手给揽住了。
    贺兰小新那独特的嗓音,在耳边淡淡地响起:“他们齐聚花夜神的婚礼,无非是不忿你那样对待南方罢了。但我的出现,会让他们明白你从来没有背叛过南方。你那样做,只是身居家主之位后,必须要做的罢了。”
    岳梓童的双眸,猛地亮了起来:“是。我从来,都不曾背叛过他的。”
    她本来还想说,无论是从心里,还是从身体上。
    不过想到阴婚之夜出现的那个鬼东西——岳梓童底气就不足了。
    又想吐。
    幸亏已经知道她有动不动就要“吐”习惯的贺兰小新,及时递过来一块酸梅果脯。
    酸梅果脯是压制干呕的灵丹妙药,岳梓童现在每天至少吃十几颗。
    如果让别人看到,肯定会以为她怀了小宝宝。
    “走吧。”
    吃掉那块酸梅果脯后,岳梓童感觉好了很多,深吸一口气,抬手招了招拐角上方的几个伴娘。
    宗刚在给岳梓童汇报这些情况时,六楼东大厅内的气氛,明显比胡灭唐等人没出现之时,压抑了很多。
    只要有同行,就会有比较。
    只要有比较,就会有竞争。
    有竞争,就有可能会出现嘲笑,甚至敌视等现象。
    这些道理,套用在两场声势浩大的婚礼上,也是很合适的。
    各方嘉宾陆续进场前后,东大厅的气势,明显力压西大厅的。
    谁让东大厅一流人物济济,而西大厅那边唯有小猫两三只呢?
    可在当世四大格斗高手,与大理段氏唯一继承人段储皇,联袂走出电梯后,现场气氛明显一变。
    那些莺莺燕燕的美妇人们,再怎么靓丽,那也是别人的老婆,只能看不能碰的——无论她们的身份有多尊贵,你都可以暗中歪歪她们。
    但绝没有谁,敢在胡灭唐等人联袂走出来后,还敢有这样的心思。
    无他,除了荆红命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没把所谓的豪门,大官看的有多重。
    这就是几个违法乱纪的专业户。
    别让他们觉得你该死。
    因为一旦真那样了,无论你身居何职,又是逃到了何处,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自暗中蹿出来,给你致命一击。
    当然了,你也可以看不起他们。
    但你在杀人这方面,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正因为如此,所以号称狂人的段储皇在和他们一起时,也得暂时收敛狂态,拿出绝对晚辈的姿态来,抬手请他们先出电梯。
    四个人。
    四个身穿清一色藏蓝色立领中山装的男人,在看似很随意的走出电梯后,立即就成了东西大厅数千人最瞩目的对象。
    就好像,身穿统一服装的他们,就是无厘头电影里的江南四大才子。
    但只要听说过他们传说的人都知道,他们唯有在最重大的场合时,才会身穿统一服装。
    情不自禁的,只要有过从军经历的人,脑海中都攸地浮上这样一副画面。
    数十年前,华夏当局刚组建龙腾十二月,以东海万年寒铁,打造出了十二把举世无双的残魄军刺,分别授予了十二个人。
    十二个人,十一个男人,一个女孩。
    无论男女,都穿着统一颜色的立领中山装,排成笔直的一线,神色庄重,自肩扛上将军衔的长者手中,接过被他们视为生命的残魄。
    那时候,他们正值青春年少,神采飞扬!
    那时候,他们满腔热血,自民众无法想象的战场上,浴血奋战,未曾一败!
    那时候——他们青春年少。
    眨眼间,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纵横世界黑、灰两道的龙腾十二月,迄今为止仅存七人。
    时光荏苒,再大的英雄,也会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老去。
    只留下,一段被军旅热血后人铭记的不败神话。
    不败。
    神话!
    他们为这个国家,曾经,正在,即将做过谁都无法磨灭的贡献。
    必要时,他们会抛弃娇妻,带领他们的儿子,为他们伟大的祖国,抛头颅,洒热血。
    所以,没有谁敢,也没资格看不起他们。
    只会——不知道是谁,忽然声音嘶哑的断喝一声:“敬——礼!!!”
    就像停转的电机,忽然被合上了电闸。
    几乎在一瞬间,现场数千人中,正在服役,已经退役的所有军人,无论年龄大小,不管男女,官职高低,都齐刷刷的挥手,敬礼。
    现场气氛,猛地沉重。
    沉重的,让人无法呼吸。
    心跳,也仿佛停止了。
    共和国的现役,退役的军人,不仅仅是对龙腾十二月敬礼,更是对他们已经长眠的战友,所流的热血——以及永不妥协的华夏精神,给予最最正式,沉重,端庄的敬意。
    刚走到楼梯门口的岳梓童,挥手敬礼。
    她曾经是军人。
    哪怕,她现在是新娘。
    哪怕,对面站着的四个男人,就是站在她的对立面。
    数百只手,在空中凝滞了多久,现场气氛就沉重了多久。
    三秒钟?
    还是三个世纪?
    无论有多久,在这一刻现场所有的炎黄子孙,都清晰记起了他们是华夏儿女,肩负保卫祖国母亲不再遭受以往的践踏,让她更加靓丽的重担。
    “礼——必!”
    还是那声嘶哑的断喝,自梁主任嘴里喊出来。
    哗啦一声,所有的手都齐刷刷的放了下来。
    现场的气氛,就像吹过玉门关的春风那样,瞬间就绿了长江,黄河两岸。
    一片生机。
    穿着一身西大厅女侍应生才穿的大红色旗袍,脸上用姜水精巧掩饰过的杨逍,双眸迷茫的望着好像凝滞过,现在又活过来的人群,喃喃自语:“列祖列宗,你们如果在天英灵,看到这一幕的话,那么就该告诉我,我们正在竭力去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我能杀人。
    无论是号称不败的龙腾十二月,还是现场任何一个人。
    我都能各个击破。
    可,就算我能把满大厅人都杀掉,就能实现你们的夙愿吗?
    我当前所处的华夏,有着太多,太多,太多这样的人。
    我就算能化身千万,要想杀掉所有宁死也要保护当前华夏盛世的人,又要杀到哪年,哪月?”
    杨逍轻轻咬了下嘴唇,低下了头。
    亲眼目睹刚才这一幕后,她第一次对祖先的夙愿产生了怀疑。
    “难道,祖先所绘制的神州蓝图,才是亿万子民所向往的吗?
    如果真是那样,现场几乎所有人,又怎么会在军礼起时,爆发出了让我胆寒的萧杀?
    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就在杨逍深陷无法自拔的茫然时,忽然听到一声轻轻的惊呼:“大、大姐!您,您怎么来了?”
    下意识的,杨逍抬头看去,就看到一对外形极其不相称的、的夫妻?
    暂且称之为夫妻吧。
    不是夫妻的话,那个相貌端庄的女人,是绝不会让一个糟老头挽着她胳膊的。
    “大姐?岳梓童喊她大姐?难道说,她就是——”
    杨逍稍稍愣怔了下,猛地想到这个女人是谁了。
    那对外形极其不相称的夫妻,就是岳梓童的大姐,大姐夫。
    也是,抚养李南方长大的那两个人。
    依旧穿着普通的师母,看着对面风华绝代的小堂妹,暗中低低叹了口气,微笑着说道:“梓童,你今天很漂亮。”
    “大,大姐。”
    春节过后就不曾在公主场合有过失态的岳家主,这会儿却手足无措,只会用力咬嘴唇,眼神飘忽。
    第章大婚之薄情寡义
    整个岳家,包括去世的老爷子,都没有获得岳梓童发自内心的尊重。
    之所以牵扯到已经仙逝的岳老,那是因为他把家主之位传给岳梓童,居心大大地不良。
    当时岳梓童因他仙逝而悲痛万分,纯粹是因为他是她的亲爷爷,她是他的亲孙女,无论他对她做过什么,都无法改变血浓于水的事实。
    如果岳老能活到现在,要把家主之位传给已经迅速成熟起来的岳梓童,结果肯定是她冷笑几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当家族利益压过血脉亲情时,祖孙关系就不再重要了。
    连仙逝的岳老,都无法获得岳梓童的真正尊重,就更别提岳临城之流了。
    明明把她恨得要死,却偏偏在见到她时,得满脸谦恭的笑,不但岳临城觉得好像吞了苍蝇般的那样难受,岳梓童也是觉得别扭。
    所以她从来都是知道自己姓岳,但却从没有真心在意过家里姓岳的所有人。
    可有一个姓岳的人,却是每当岳梓童想起后,就会马上刻意屏蔽她的。
    只因岳梓童愧对她,愧对她对自己发自肺腑的好。
    想都不敢想人家,就休说是当面见到她了。
    这个人,正是含辛茹苦把李南方抚养长大,又全心撮合他和岳梓童走到一起的师母。
    师母,名为岳小桥。
    这是个相当典雅的名字,就像她的人。
    任何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看到师母的人时,都会想到江南水乡那座小桥下的水面上,微微波动着一轮明月。
    徐徐的夜风掠过时,吹皱了夜色,却显得更静谧,恬静。
    早在十数天前的阴婚时,岳梓童就曾经想过让大姐来参加婚礼。
    不过想了又想,还是算了。
    没脸。
    无论她有多么的深爱小外甥,今天的大婚新郎,也是小外甥的女人,但为了家族利益榨干李南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的行为,确实存在的。
    既然与李南方举办阴婚,岳梓童都没请大姐过来了,更何况是今天呢?
    可今天——大姐却偏偏出现了。
    瞬间,在任何人面前都能维系她家主尊严的岳梓童,心儿立马乱了,手足无措,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在见到家长后,又是愧疚又是害怕,还想扑到大人怀里嚎啕大哭。
    师母挣开老头的手,缓步走到了岳梓童面前。
    岳梓童本能的就要后退时,师母抬起手,放在了她那张尽管憔悴,却依旧吹弹可破的脸上,柔柔地笑着轻声说:“梓童,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大姐,我、我——”
    岳梓童艰难的吞了口水,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能弥补错误,那么世界上将没有卑鄙存在。
    对不起都说不出来时,她还能说什么?
    可不说,好像又不行。
    说什么呢?
    就在她茫然失措时,胳膊被人轻轻拧了下。
    是贺兰小新在提醒她,随便说几句就好了,总是一副痴呆的模样,会有损你家主的威严。
    “大姐,您、您怎么来了?”
    总算,岳梓童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师母的回答很自然:“我是夜神的主婚人。”
    岳梓童蓦然愣住,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您是、是花夜神的主婚人?”
    幸好她的视觉功能还在正常运转,下意识的看向大姐胸前,在看到那个刺着“主婚人”三个字的红绸布后,再次愣了下,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她最尊敬,只想用所有来弥补愧疚的人,居然是她今天的大对头,花夜神的主婚人。
    在她为家族利益连李南方骨灰也不放过后,大姐没有阻止她,甚至连电话都没打一个。
    就仿佛,大姐很理解她的苦衷,根本没有责怪她。
    可大姐——今天却成了花夜神的主婚人。
    这比阻止她做什么,责怪她不该这样做,更让她无法接受。
    你最最尊敬的人,却帮你的敌人来对付你,你会是一种什么滋味?
    自诩学富五车的岳梓童,实在找不到任何的语言,来描述她当前心中彻骨的痛。
    她多想,扑在大姐怀中,嚎啕大哭着说,她当初是被迫的,她并没有背叛李南方,并没有让大姐失望,今天和她结婚的新郎,只是小外甥的女人。
    她坚信,只要她这样说了,大姐对她的态度就会立即改变。
    当前拽不啦唧的龙腾四大高手,就会立即集体懵逼后,像乌龟王八蛋那样缩起脖子。
    更重要的是,能彻底打垮敢和她对怼的花夜神。
    被贺兰小新挽着的左臂上,再次疼了下。
    那是贺兰小新在提醒她,是时候说出真相,让现场所有人都蓦然醒悟——她,岳梓童,从来都不是个薄情寡义之辈。
    她和李南方的爱情,天地可鉴。
    甚至,贺兰小新在提醒岳梓童后,都开始抬手要摘下脸上的蝴蝶面具了。
    岳梓童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么用力,再也无法让贺兰小新动一下。
    唯有张嘴刚要问什么,却又化成一声幽幽地叹息。
    她能从岳梓童抓住她手腕的力度上,清晰感受到她当前内心的痛苦,狂傲,嚣张以及“既然全天下都以为我岳梓童是个薄情寡义之辈,那我就做个这样的人,那又如何”的疯狂。
    贺兰小新终究要露出庐山真面的。
    正如世人终究要知道,岳梓童从没有背叛过李南方。
    但她却不想在这时候曝出真相!
    只因她最最尊敬的大姐,也站在了她的对立面,让她真实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痛苦的孤独。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
    我宁可永远孤独下去,也不稀罕已经伤害我的人,此时对我说对不起。
    岳梓童笑了。
    整个大厅的光线,都仿佛亮了下,好像雪后初晴,更似百花竞开。
    “大姐,以后都要开心些。”
    岳梓童在师母那略微惊讶的眸光中,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手,挽着她那位神秘新郎的胳膊,踩着红地毯缓步走向了东大厅。
    岳梓童在和师母交谈的片刻,东西两个大厅数千人都没谁说话,都看着他们俩。
    很少有人认识师母。
    不过大家却能从岳梓童的称呼中,以及岳家诸人阴沉的脸色中,能看出她是岳家的人。
    岳家的人,却在岳家主大婚时,给她的大对头当主婚人——哎,谁能告诉哥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当然没谁站出来给大家解释,身为外人却完全参与其中的宗刚,更不会。
    他只会在大小姐与新郎走到东大厅门口后,才猛地想起了什么,赶紧抬手挥了下。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充斥着温馨浪漫喜悦色彩的婚礼进行曲,又一帮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专业演员们,熟练的演奏了出来。
    婚礼进行曲,很快就冲散了现场的诡异,气氛也欢快了起来。
    望着小堂妹那窈窕的背影,师母满脸的若有所思。
    老头低声说:“忽然间,我感觉不对劲。”
    “我也是。”
    师母微微点头,看向了荆红命。
    以往无论遇到任何事,都能保持该有的冷静,在最短时间内做出最正确判断,并付诸行动的荆红大局长,此时满脸的表情,也像个迷路的孩子。
    岳梓童的反常表现,让龙腾这四个历经大风大浪的鸟人,突生出明显的不妙。
    骄傲的身板,也微微弯了下。
    近年来变得最要面子的胡老二,更是抬手拍了下后脑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了,我忽然想到今天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挨着他的秦玉关就双眼一翻,冷声打断他:“发现不妙就想逃跑,直接说就行,还用找这么蹩脚的理由?”
    “鄙视你。”
    老谢也紧跟着来了句,还不顾身份的当着这么多人,对老胡伸出了中指。
    “人心会变的。就像越老,就越要面子越怕死。”
    几乎从来都不讽刺人的荆红命,看都没看他的淡淡说了句,抬手请师母夫妻进场。
    “握了个草。你们这群自己一身屎,就得把我也拉进粪坑的卑鄙小人。和你们做兄弟,我能活到六十岁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备感无颜的胡老二,低声恶狠狠骂了句,只好悻悻地跟着走进了西大厅。
    他们虽然在斗嘴,但所有人的眼角余光,都盯着岳梓童身边的新郎。
    其实不但是他们,现场其他人又何尝不是?
    尤其是贺兰群星。
    他怎么看新郎,怎么觉得——什么都看不出。
    唯一能确定的是,新郎压根不是贺兰家的人!
    因为他对贺兰家的每一个男人,哪怕是上到五十,下到十五的男丁,其身材相貌,甚至是走路的姿势,一些自身不知的小习惯,都已经铭记在心了。
    却没有哪个人,能和新郎对上号。
    新郎根本不是贺兰家的人。
    贺兰群星敢用脑袋来打赌。
    但偏偏全世界的人,都已经知道岳梓童的新郎,就是京华贺兰家的贺兰某人了。
    那么,新郎究竟是谁呢?
    就像一条藏在草丛中锁定猎物的毒蛇,贺兰群星死死盯着新郎,希望能从他走路的姿势中,捕捉到哪怕一点点熟悉的味道。
    看不出。
    早在答应岳梓童,要给她当新郎后,贺兰小新在监狱里就开始学男人走路。
    让一个身材性感妖娆,走路时自然会扭腰摆胯的熟、女,学男人走路,并且在众目睽睽下不能被人看出她是个女人,这绝对需要下很大的功夫。
    为了确保走路时,那双丰臀不左摇右摆,贺兰小新拿刀子削一层肉去的心思都有。
    还算是工夫不负有心人,经过长达数十天的苦练后,贺兰小新终于做到走路不扭腰摆跨,能像男人闲庭信步般懒散前行了。
    所以不但贺兰群星看不出,就连目光相当老辣的龙腾诸人,也看不出。
    但有一个人能看得出。
    贺兰群星,龙腾诸人等所有人,都没从贺兰小新的走路姿势里,看出她是个女人,那是因为她在他们的心中,并不是太重要。
    可贺兰小新在贺兰扶苏的心中,则是——天。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