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他有钱!”林黛玉在走出放映厅时大声说。她走了,走得是风风火火的。胤禛一个人呆立在那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哪个他?比自己还有钱的男人?这未来之城多了去了,究竟他是谁?胤禛的眼睛里,尽是杀气腾腾的怒火。
胤祥快步走过来,安慰他。他一把推开胤祥。胤祥说:“你推我做什么?”
胤禛一把揪住胤祥的衣领,说:“我还要杀了你呢。你知道吗?你的那狗屁计划根本不管用!”
胤祥说:“我了个去。不是我计划不管用,是你没有按照我的计划来!我的计划是你拍一部电影,女主角选林黛玉。而你却在电影院里来拦截她。你知道你这行为有多愚蠢吗?像你这样愚蠢的行为,只能把林黛玉推得越来越远。林黛玉拒绝你,是你活该!我要是林黛玉,就和你绝交。你个蠢货!现在林黛玉只是拒绝你,还给你指了条路子呢,就是变成有钱人。你需要改变。改变,知道吗?成为一个有钱的男人,知道吗?”
这是胤祥第一次这么粗鲁地骂胤禛,就像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是恨铁不成钢。他心里是一千万个希望林黛玉和胤禛好的。胤禛呢,喘着粗气,一口气跑出了放映厅。外面的空气依然是那样的污浊。而林黛玉的人影早已消失在灯火荧煌的夜色里了。这一次电影,胤禛看得似头顶被人浇了一盆子冷水。这冬天的风吹在人身上,贴到身上的每一块肌肤,仿佛要割出那肉里的血一样。他感觉他离林黛玉好远好远,而这不过是十分钟前的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胤祥走到了胤禛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这冬天的风再冷,还是有好兄弟待在身边。可是现在胤禛心里,却空着。他望着风的方向,沉思良久,问:“胤祥,你说怎么样才能变成有钱人?”
“拍电影。”胤祥说,指了指电影院大门,继续道:“然后将电影搬到那里面去放。”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可是从来没有拍过电影,怎么拍电影呢?”胤禛摊开双手,一副无助的模样,向胤祥投去被戏弄的目光,最后抠了抠头皮,还是一筹莫展。他忽然觉得胤祥果真是有预谋的,一开始带他到电影院里看电影,莫非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他拍了拍脑袋,算是责怪自己知道的太晚。
“我们已经连续看了四十多场电影了。难道白看了不成?我想你对电影应该是有一定的感觉了。明天开始,我们暂时不看电影了,你去红楼影视城打工。”胤祥认真地说,不像是开玩笑。他知道要想拍一部好电影,是必须从打工开始的。
“打工?”胤禛冷笑一声,“我堂堂上将军,去打工。我神经病啊?”胤禛的笑是苦笑,是脸上没有血色的笑。这冬天的风太冷,把胤祥吹傻了吧?
“对,打工。你上将军算什么呢?你能比他有钱吗?”胤祥故意学着林黛玉的口音,将“他”音拖长,仿佛要故意刺激胤禛一样。
“有钱,王八蛋!有那么多钱做什么?我现在有吃有喝有房子有车子有军衔有军功章,男人想有的东西我都有了,都有啦!”胤禛低声吼道。
胤祥嘿嘿冷笑,只问一句,“我有军嫂吗?”
“去你的。你说,要怎么打工?”胤禛吼也吼了,骂也骂了,如今林黛玉就是不在自己身边。他怎么能甘心乐意?他反问自己,纵然有吃有喝有房子有车子有军衔有军功章,又能怎么样?没那喜欢的人在自己身边,要这些做什么?他决定了,打工。
“名片上有红楼影视城陈导的手机号码,你去那里卖盒饭,就说你是我的朋友。陈导是我的小学同学,是未来之城的著名导演。你去偷师吧。”胤祥说,将名片递给胤禛。胤禛接了名片,名片正面签了个名字“陈家名”,背面是楷体书写的手机号码。
“卖盒饭?盒饭哪里来?”胤禛摇了摇头。胤祥说:“你放心,盒饭的事情交给我了,保证好吃有营养。明天,明天我亲自送你去陈导那里。而你要做的是,现在给陈导打电话,然后说明你想要找份糊口度日的工作。行动吧,禛哥。”
胤禛微微一笑,掏出苹果手机,拨通了陈导的电话。胤祥说:“明天你可不能用这部苹果手机了,军装也不要穿了。你看今天和林黛玉见面,你还穿一身军大衣,你这样不是吓着人家姑娘了吗?”胤禛切了一声,电话接通了,说:“陈导,我是胤祥的朋友胤禛,我是个厨师,我听说你们剧组一直没能有好的盒饭吃。我明天可以去试一试吗?”
“好,我知道了,我让我的助理小许和你说。”陈家名着急地说,将电话转交给小许。小许拉了手机,说:“你好,我们的地址是目田区中山路1314号11号影视棚。你到了后,如果找不到人,再打这个电话。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我明天几点到好?”胤禛问。
“越早越好。你总不能让所有人饿着肚子等你吧。要没什么事,我先挂电话了。”小许说。胤禛就说没有,小许就挂了电话。胤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诺基亚手机,递给胤禛,说:“换这个手机。”胤禛低头不语,插上苹果耳机,耳机里传来扎西顿珠的《四季歌》,说:“我听完这首歌,就给你。”他一边听,一边想起了林黛玉,不知道要多少个季节后,才会再见午夜梦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