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末流没有还没有说什么,那个女子已经被看的不耐烦了。
【看什么看,再看老娘就把你的眼珠子给挖了。】
【哇哇,好端端的姑娘怎么这么粗鲁,当心嫁不出去,不过你放心,如果真的嫁不出去,哥哥我会好好疼你的。】
【你找死。】
毕竟是古代的女子,被人这么一说,即使是江湖女子也会觉得脸红,然后气愤,挥起鞭子就朝着对方飞去。
【哇哇,俏妹妹生气咯,谋杀亲哥哥咯。】
韩末流不慌不忙地躲着,但是嘴里却不停地说着。
【妹妹啊,你要学着淑女一点,可不能成天拿着一根鞭子乱挥,虽然哥哥也喜欢辣点的姑娘,但是多吃辣椒也不好。】
然后,最终,在韩某人的“花言巧语”下,红娘子最后气力不支,倒在地上,然后只好投降。
临下台之前还愤愤地看了韩某人一眼,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总是跑来跑去算什么英雄。】
【我的好妹妹,很不巧,哥哥从来没有做过英雄,要不然怎么会叫做采花大盗呢?】
只见红娘子听完这话,脑袋上方飞过一行乌鸦。
这说道最后的两个人,其实也没有什么悬念,阿尔对肥猪,韩末流对四刀疤。阿尔赢得很稳当,虽然那只肥猪在最后使出了阴招,就在大家以为阿尔胜了的时候飞出一支暗箭,只是,他瞄准的对象搞错了,也不看看阿尔是侍候谁长大的,那可是用毒和机关都一流的叶葶,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怎么可能被暗算到呢?
只见阿尔轻易地挡下那支暗箭,不屑地看了那个倒在地上的肥猪,然后朝着他进一步,抬起脚一踹,直接把他踹了下去,免得他再多事。
至于韩末流,和前面对待红娘子,则是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四刀疤,不由得让人感叹,这个世界上还真是男女有别啊。
不过看台上的几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最后剩下来的两个人都没有使出全力,甚至连三分都不到。
【王叔你说会是谁赢呢?】
南炼笑呵呵地问道,帅气的脸上满是玩味,无论是那一个获胜,都将是让燕亲王遇到强劲的对手。
【无论是谁,本王都不会输。】
南燕信誓旦旦,他不会输。
就这样,这看台上的一老一少叔侄二人以一种奇怪的气氛互相注视着对方,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的盘算,却又不说明,说着旁人听不懂的哑谜。
【最后一轮,阿尔对韩末流。】
众人只觉得站在台上的两人身边扬起灰尘,两人身边环绕着黑色的杀气,仿佛涌起一股肃杀的氛围。围观的人不由得感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手之间的对决吗?
但是就在片刻之后,这种气氛却骤然消失无踪。只见韩某人很没气质地捂着肚子狂笑起来,令周围的人摸不着头脑。
阿尔也微微笑起来。但是这种气氛,在南燕看来,却仿佛好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一般。
韩末流笑着,然后往擂台的边缘走去,然后众目睽睽之下,跳下台。
几乎没有人明白,为什么遇见台上的少年后就有两个高手就自动弃权?
叶葶在台上也轻轻地笑了,很细微的笑意,她明白,一旦对上阿尔的先前的那种表情后的感觉,就好似对着一尊塑像一样,对于活泼的人来说,那是一种多么难过的感觉,尤其是对于边打还边啰嗦的韩某人来说,怎么可能让他长时间面对这样的表情?怎么可能让他长时间陪着对方保持这样的表情?
所以,这场比试就这样结束了,谁先笑出来,就是谁先忍不住,谁在定力上就输了。
【真是莫名其妙。】
南燕有点不满,在他看来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一伙的,否则怎么可能连打都没打就这么结束了。韩末流是小皇帝这边的,那么那个少年应该也是皇帝的人。
【王叔,朕的那两千两金子,就麻烦给皇叔了。】
南炼似笑非笑,然后将脸转向擂台。
【终局,阿尔对……燕亲王。】
裁判的声音显然比刚才更加充满了恐惧,擦汗的频率也明显加快了。
【在下初出江湖,能与南国第一武士燕亲王阁下切磋实乃在下的福分。】
听着阿尔这么谦彬的话语,若是不知道他是皇帝这边的话,南燕也许还真的会以为他只是一个单纯来比武的少年而已,但是还是顺着他的话说道。
【哪里哪里,第一武士只是大家给的虚名。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夫已经老朽了,怎么能与你们这些少年英雄相比呢?】
南燕如此说着,阿尔也只是笑着,两者的谦逊,在叶葶听来是多么地虚假,不仅以为南燕本身就不是一个谦虚的人,而阿尔想来如同高肆夜一样高傲,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两个人真是,打太极就那么好玩吗?
【王爷客气了,接下来请恕在下无礼了。】
阿尔说着,抽出腰间长剑朝着南燕攻去。
南燕不愧是南国第一武士,不慌不忙地拔出剑,接下阿尔的这击。不由得感叹,的确是一个高手,若不是自己提力即时的话,恐怕是怎么也接不下来的吧?他那凝聚在剑身上的内力可是足以将皇宫西门前那几百斤的石狮子劈开。
阿尔见者南燕接下,并没有什么吃惊,反而嘴边扯出一抹怪异的微笑,猛地抽回剑,然后一个回身再一次攻过去……(小汐不是很会写招式,所以打斗部分就省略了。)
就在两人昏天黑地地打了近百招却还分不出胜负时,南燕却看绝自己心头的那股无力感又涌了上来,而且较之以前的势头更加严重,而眼前的少年也稍稍也有了一种气喘的迹象。
【阁下明明武功盖世可以算是这个世界上的豪杰,为何一定要为小皇帝卖命呢?不如投入老夫门下,老夫一定会待你如上宾,令阁下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南燕一边和阿尔打着,一边又说着,若是将他收到自己帐下,那必然是一员猛将。
却没想到对方的脸上却是一抹不屑和嘲讽。
【阿尔只是听从主子的命令,在这场比武场上赢得比赛而已。】
【你的主子就一定是好人吗?那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难掩满脸不屑,南燕不由得说道。却没有想到听到阿尔这样的回答。
【这个世界上,阿尔的主子只有一个,但是却不是你们南国的皇帝,而且他也没有资格。】
南燕不由得心惊,能够命令如此人物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会是台上那个边吃着糕点边笑着观赏这场比武的天仙般的女子。
只是,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于是用眼神示意躲在暗处的管家。
只听见不知道谁先吼了什么,就看见那些江湖人挡都挡不住地朝着台上涌来,南燕退开,避开阿尔的攻击,打算看看这场好戏。
那些江湖人仿佛是洪水一般冲到上来,却没有人阻拦但是,就在那些江湖人前进到看台下的时候,却都奇怪地停了下来。
南燕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在那看台边上居然整整齐齐地站着一排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的蒙面人,看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是长什么样?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表情,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杀气。而南炼则是一副泰然处之的表情看着台下,仿佛这些黑衣蒙面人完全不存在一样。而他身旁的女子,她的脸上居然也没有一点点的惊慌,反而一副隔岸观火的表情,在这种情况之下一个青楼女子怎么可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南燕的心里涌起一股被欺骗的感觉,再看了一眼台上的大臣,这才发现,不仅看台上,就连那些大臣的身后居然也纷纷站着这样的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这么多的人在这个看台上,而他却浑然不觉?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朝着目标去,你们不想要荣华富贵了吗?】
南燕的管家混在那群江湖人之中,暗示着。但是那些人却很明显一副为难,这使得他很不解。
终于有人解开了他的疑问。
【黑衣蒙面,衣领上有七星标志,是星夜宫,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趁着星夜宫的人都还没有动手和咱们杠上,还是先保命要紧。】
南燕一头雾水,为什么会是星夜宫的人?他前些日子也派人去星夜宫,但是却无功而返,但是,为什么星夜宫的人会站在小皇帝那边?明明自己一直都监视着他和他身边的人,明明没有机会接触的啊。
【迷蒙夜空,唯有明星照方向。】
南燕突然听见身后的阿尔这么说着,转过身,却突然发现其实阿尔也是一身黑色劲装,而且在衣领处也绣着七颗明星,不同的是阿尔没有蒙面,以及他在那七颗明星的对面有着一朵奇怪的花朵。
【你也是星夜宫的?老夫自认为给星夜宫的开价不低,为何你们会选择小皇帝呢?】
阿尔不语,只是挥着剑,朝着南燕劈过去。
南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对方的动作好像变得很慢很慢,慢到仿佛可以用静止来形容。
【千年。】
【什么?】
南炼听见叶葶默默地说着什么,却没有听清楚。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千年,却仿佛是一秒如千年,在他的眼里的事物失去了变换,一切都形同静止,不仅视觉,还有听觉,触觉以及其他感觉也是如此,所以,就算被刺穿了心脏,等到察觉的时候也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候,恐怕血肉已经干枯化作灰尘了。】
南炼听着叶葶的解释,不由得心惊,看着面对眼前的剑锋却一动不动的南燕,他原本还以为是他故作镇静,却没想到是如此。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毒药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悲伤的感觉。
【来人,南燕意图弑君篡位,把他给朕拿下,关入天牢,由刑部负责审理,听见了没有,刑部尚书?】
南炼一副威吓的表情看着被影卫控制着的官员,初获大权的他的脸上掩饰不住喜悦,但是对这些党羽则表现不出一丝亲切。
【叶儿,这场戏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朕带你去吃御膳房做的点心好不好?】
【我没有胃口,对了,音姐姐,把账单给南国的皇帝陛下。】
叶葶淡淡的说道,眼底微微露出一丝不知道对谁的同情,她讨厌这种地方,也不喜欢南炼,叔侄相残,最后的胜利者,虽然没有沾上多少血腥,却依旧讨厌。
【账单?】
南炼不解地从秦音手中接过账单,打开一看,却一下子闷掉了。
以下诸项乃星夜宫二宫主叶葶为南国皇帝南炼勤王之用:
一、千年,成分保密,但是材料皆为稀有之物。因为第一次使用,所以打个三折,价值一千五百两白银。
二、阿尔参加比武所用费用,除了冠军所得两千两黄金之外,另付协助配合之费用一百两。
三、动用星夜宫影卫包括监视者一名,共计花费八千四十三两白银。
五、在聚贤楼帮忙解围配合费用为四百两。
总计黄金两千两,白银一万零四十三两。原则上是一次性支付,但念在数额巨大,可允许对方在受到该账单的三月内分次付清。若是以银票支付的话请以四国通用汇丰钱庄的银票。
南炼不解,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不是说只要答应她的几个要求就可以了吗?
【我是商人,没钱赚的事情我可不做,若是你同意上面的价钱,就在这份契约上签字盖章,若是不同意,我可就现在就走了。】
南炼不由得着急,现在那些江湖人并没有全部都离开,若是叶葶现在离开的话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徐安,拿笔墨和玉玺来。】
徐安不解为什么皇帝要接受这个趁火打劫,但是还是安分地没有问出来,而是取来了玉玺。
南炼爽快地盖上玉玺,并没有犹豫,并不是因为方才考虑的不得已的情况,而是他想出了另一个可以把那些钱再一次收回来的计划。
【好了,契约成立,阿尔,阿音,我们走了。】
叶葶走到一半,突然仿佛记起了什么事情一样,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丢给南炼。
【这是千年的解药,若是你觉得哪一天心软了,那便给他服下那个药,毕竟,那是你的伯父。】
南炼突然觉得一怔,看着叶葶严重的同情,不由得看着下面呆滞的人。但是,给他服下解药,让他恢复正常,这有可能吗?想着想着不由得捏紧了瓷瓶。绝对不会有那一天的。
【这解药又是什么?】
【清心,一旦服下,便会失去睡眠,一开始虽然会精神百倍,但是最后也会被想要休息也无法休息的感觉拖垮,直至死亡。】
【那感觉还真的是千年好一点,至少不会感觉到痛苦。也不会死。】
【千年的另一个状况便是侵蚀,无论内力,体力,抑或是精力,从服下千年开始侵蚀就会开始,一直到没有什么东西再供它享用之后,就会死亡,而这个感觉到死亡,也因为千年的药性,已经是死了之后的事情了。】
叶葶悲哀地说道,这是没有痛苦的死法,也是为可怜的伯父量身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