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过来就看到司徒敬跟一个年轻俊逸的翩翩公子在对峙,魏王则是脸上挨了巴掌,场面十分紧张混乱。
花永夜有恃无恐,根本不把虞国皇室放在眼里,而司徒敬也恼怒花永夜蛮横霸道,更是存心教训,眼瞅着双方一触即发时,叶倾尘到了。
“两位能不能稍停一下。”
叶倾尘丹凤眼微眯,打量了一眼花永夜,挑眉道:“这里可不是打架的地方,春樊楼里还没有这种规矩。如果二位真的要比斗的话,可以去比武场嘛。”
司徒敬昂着下巴冷声道:“这事是我皇室的事,这小子仗着是百花宫的人就敢侮辱我大虞皇室,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我们百花宫的少主什么时候要给虞国面子了?”青鸾冷笑一声。
“百花宫少主?”叶倾尘眸中精光一闪,花不厌那老怪物的独子,那老怪物可是个性情古怪玄功高强还十分护短的人物,可是不好惹的。
一听这小子居然是百花宫少主,司徒敬也不由变色,虽然他不惧这小子,可也不想招惹麻烦。
魏王这时候却忍着气看向隔壁,见三师兄司徒冉给他使了个眼色,悄悄退了下去,问道:“那个小贱人在哪?”
“有人看到她往三楼去了。”
“哼,往那里躲就管用了吗,我今天一定要抓住她好好折磨一顿!”魏王被花永夜一番羞辱,心中已是恨极,既然无法对付花永夜,那风牧雪自然成为了泄愤的目标。
这二人便朝楼上去欲要捉住风牧雪。
“原来阁下是花少主,失敬,两位好端端的因何结怨?”
叶倾尘一边问着,这时候才发现了红菱绿萝两婢,诧异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红菱上前道:“叶公子,这春樊楼是你的产业,你是否也该负责?我家小姐带我们来参加拍卖会,不想魏王竟带人来行凶,难道春樊楼都不再保证客人的安全了吗?”
“风小姐也来了,她在哪儿?”叶倾尘顿时了然,怪不得刚刚打起来了,听说风牧雪来了正心中一喜,四下寻找却也没发现风牧雪的踪影。
“我也正要问问,虞国皇室都是这种以大欺小欺凌妇孺的嚣张之人么?你们把雪儿弄哪去了?”花永夜面色不善质问起来。
“你这是污蔑!老夫用不着跟你解释!”
叶倾尘凤眼微眯,这百花宫的少主跟风牧雪是什么关系,这么亲热的样子?
正想着,却听楼上一阵喧嚣,接着便看到两人被重重地从三楼踢了下来,轰的一声砸在一楼的大堂上!
“怎么回事?”
“那不是魏王吗?”
叶倾尘吃了一惊,他抬头看向楼上,花永夜也面色凝滞了片刻,三楼上传来一股让人心惊恐怖的气息,气息之强大超过了现场的任何人!
虞国竟也有这样厉害的人物?
却说夏侯琛发现了白玉盒子里两颗黑龙睛不翼而飞,一双凌厉的双目顿时扫过风牧雪,直觉告诉他黑龙睛的丢失跟风牧雪有关。
风牧雪背着手站在那儿,美眸流盼,光彩夺目,哪还有半点之前楚楚可怜的样子,她狡黠又无辜地眨眨眼:“你看我干嘛,或许是刚刚混乱中被打出去了呢?反正要不是就被人浑水摸鱼了,刚刚我可是没离开你们视线过。”
这丫头正心中偷笑呢,小白貂趁乱行事偷走了黑龙睛,办法老套,管用就好。
至于说谁拿了,刚刚有人注意到吗?
夏侯琛顿时被噎得不行,他发现,自己面对再强的敌人都如泰山不动的心脏此刻居然不争气地快要膨胀爆炸了!
这个胆大包天没皮没脸的女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她到底是不是偷了她秘籍还给他身上留下那些字迹的人?
南景天也有些哭笑不得,他是爱屋及乌,把风牧雪当成自己女儿疼爱,虽然明明猜到可能跟她有关,但也带着长辈对待晚辈的慈爱:“罢了,本来我要它也是炼药的,没了就没了吧。”
风牧雪捂住嘴巴,黑龙睛是这位中年帅叔叔的?
本来她以为是这位摄政王的东西呢,想着拿了就拿了,不过对着这位憨厚君子,她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
“咳咳,南叔叔你要什么药,我也能炼制的。”
夏侯琛哼了一声,这个狡猾的女人顺杆爬的功夫倒是好,叔叔都喊上了!
他大袖一甩冷着脸直接出了雅间,便看到满楼的乱象,许多人正抬头朝这里观望,见到他孤傲如岳峰的身影出现,场中本来还纷乱不已,顿时鸦雀无声。
正在因为两个师弟被打下来而惊愕不已的司徒敬看到夏侯琛,顿时脊背生寒,别看他表面上多么不屑,实际上仍旧十分忌惮这位摄政王,而且他也根本不是夏侯琛的对手。
“该死,怎么会撞到他那里!”
夏侯琛心情不好气场全开,顿时整栋楼全都笼罩在他的超低气压中,玄黑长袍包裹下的躯体仿佛高不可攀的天空,让人不敢直视,俊美到妖异的脸庞此刻一双黑瞳泛出紫色,他的目光直盯住了司徒敬,冷哼了一声。
那一声冷哼传来,司徒敬仿佛如遭重击,脑袋里像是被十万重惊雷炸响,气血震荡差点吐血,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地倒退了一步。
花永夜心中惊骇,他捏住折扇手柄的手顿时用力到发白,这男人给他一种深不可测如临深渊的感觉,虽说对方并不如他老爹那么厉害,但是在这个年纪也已经十分罕见了。
“滚!”
男人只是从他优美的唇瓣里吐出了一个字,利如刀锋,花永夜心中气恼,他为自己刚刚居然被震慑而生气,先天高手而已,难道他没见过么,竟敢如此呵斥他!
叶倾尘惯是体察人心的,见状道:“临侯,您的身份何必掺和小辈的事呢,倒是有失自己的身份。不打不相识,我看今天的事就算了吧,何必跟小辈人一番见识呢?”
司徒敬被夏侯琛这番折辱脸色更加难看,听了叶倾尘的话才脸色好些,他看了眼夏侯琛,心中愤恨,咬牙道:“老夫才没兴趣管这些小孩子的事!”
说罢冷着脸直接扬长而去。
底下魏王和司徒冉也早爬了起来,见到师兄都走了,再不甘心也只得灰溜溜地偷偷离开。
“花兄,在下管理不善倒让你看笑话了,这样吧,今日花兄买的东西,全部不抽成了,也算春樊楼的一点心意。”
叶倾尘笑起来端的是风神如玉,眸光流转却也带着几分狐狸般的狡黠圆滑,几番话说下来,即便开始有些怒气的花永夜也面色恢复了平静。
“这事倒怪不得你,原是那司徒皇室的人太过无耻罢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早就被夏侯琛吓得躲回房间去了,可是直到现在,却还没见到风牧雪的影子,这不仅让两婢惊讶,就是花永夜也到处看去,他可不信风牧雪会怕了这几个人!
雅间里面,风牧雪正问着南景天需要什么药。
“说了你也炼制不出的,这是先天药师才能炼制的。”
风牧雪撇撇嘴,眼珠子一转笑道:“南叔叔是母亲的旧识,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相识的?我当时年纪小,许多事都不记得了。”
南景天神情有些复杂和悲伤,他叹了口气:“我跟你娘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从小就定了亲事。”
“啊?”风牧雪诧异道:“那我娘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