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牢!
夜妖娆这才突然意识到,她是真的已经不再生活在那个人人平等的时代里了!在这个时代,皇权高于一切。
“放开我!放开!”夜妖娆拼命挣扎着,可是却无法动弹半分。
“请太子息怒。”眼见事情脑袋,那名太监连忙低声劝说万俟靖,“太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夜妖娆可是夜丞相最疼爱的女儿。”
夜景天!
万俟靖嘴角微微抽搐着,垂握两侧的手紧紧的握起,掌心立即传来一阵灼热刺骨的疼。
“不稀罕做本太子的太子妃是吗?”万俟靖伸手,紧紧扼住夜妖娆的下颚,清冷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传来,“本王成全你!素闻夜丞相之女夜妖娆,国色天香,舞技超群。既然如此,那你就从今天开始就做本太子的舞娘吧!”
夜妖娆一对秀眉顿时紧蹙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舞娘?”
潜台词就是说她夜妖娆只是他万俟靖手中的一件玩物而已了!
“万俟靖,你这个混蛋,居然这样对待我一个弱女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告诉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可是很记仇的!”夜妖娆张扬舞爪的冲万俟靖大吼着。
“记仇?怎么,听你的口气是要向我寻仇!”万俟靖冷声嗤笑,“好,本太子就等着你!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学会什么叫‘生不如死,不死不活’!”
夜妖娆浑身冷然一颤,一颗心忐忑不安的跳动着,“万俟靖,你……”
“来人,把夜妖娆带下去更衣,好好梳妆打扮一番!”不等夜妖娆说完,万俟靖直接打断她,嘴角扯起一抹深邃冷酷的笑容,“怎么说今天也是本太子成亲的大喜日子,身为本太子的太子妃又怎么可以缺席本太子的‘成亲大礼’呢?”
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夜妖娆被侍卫五花大绑的捆进了太子府。
太子府大厅,人潮攒动,宾客们或举杯浅饮酒液的芳醇,或低声窃语方才让人跌破眼镜的一幕。
“你们说这‘太子妃’都被‘太子’贬为‘舞娘’了,今儿个这个‘成婚大礼’还能举行吗?”怡亲王万俟煜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白玉酒杯,嘴角含笑的说。
“三哥,你什么时候见咱们大哥做过没把握的事情了。今天这个婚礼,一定会很精彩的落幕!”
睿郡王万俟轩轻摇着象牙骨纸扇,眼角轻瞟向一旁脸色惨白,不停低声咳嗽的宸王爷万俟痕。
“只是苦了咱们九弟,还得继续在这里苦撑。”
“五哥,我,咳咳……”万俟痕刚一开口,就是一阵急促揪心的咳嗽。
“九弟,这场婚礼还指不定得折腾到什么时候。我看你还是先回宸王府休息吧。别到时候喜酒没喝成,人倒先倒下了。”
万俟煜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眸望向万俟痕,眼底幽黑深邃说。
“咳咳……多谢三哥、五哥的担忧挂念,我……咳咳……”
“宸王爷,你怎么样?来,喝点水。”万俟痕的贴身婢女铭儿连忙将一杯水端给万俟痕,一只手不停地拍抚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眼底溢满了担忧,“宸王爷……”
万俟痕虚无一笑,微微摇头,“……不要担心……我没事。”
“宸王爷……”一滴泪缓缓从铭儿眼角滑落。
万俟轩看了铭儿一眼,话中带话的说:“生病就是好呀!随时随地都能享受到美人恩,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未必就有情’,铭姑娘。”
铭儿身体陡然一颤,一双含泪的眸子惊慌无措的看着万俟痕!
“太子、太子妃到!”
这时,通报太监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太子妃?夜妖娆不是被太子贬为‘舞娘’了吗?”
宾客们惊讶不已的窃窃私语起来。
“我说你们还真笨。这夜妖娆是谁呀,她可是夜丞相最疼爱的宝贝女儿!太子让夜妖娆做‘舞娘’,岂不是成了太子跟自己的皇位过不去!”
“这倒是,夜丞相权倾朝野,掌握朝廷近一半的兵马。他的支持无疑是太子能否登上皇位的关键!只是,好奇怪,今天是太子大喜之日,皇上、皇后怎么都没有出席?”
此话一出,众人才发现,在这个布置得金碧辉煌、欢天喜地的喜堂上,并未有皇上、皇后的身影!
“等等,好像……夜丞相也没出席!”
怎么会这样?
这时,金碧辉煌的宫门缓缓打开,挽着朱砂喜庆宫灯的宫女沉默着鱼贯而入,排列两旁。
万俟靖挽着一名少女缓缓走来!
“我的天呀……怎么会是——她!”
喧嚣的大厅一下子寂静无声,在场的宾客们无不噤若寒蝉,倒吸口凉气。
在炫目阳光之中,少女一袭轻纱白烟流羽裙,犹似身在烟中雾里,身形玲珑婀娜,只是容颜被一张狰狞恐的面具遮住,让人瞧不出她的模样,然而,那对澄澈如水的双眸却异常清冷寒峻。
“她是……西陵圣女!”
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
传言,只有西陵氏族圣女成亲之时,才必须身穿白烟流羽裙,脸戴地狱恶鬼的青铜面具。
传言,西陵圣女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能预知过去未来,得到她就等于得到了无极王朝的半壁江山。
“太子他不会是想……”
“嘘!当心,祸从口出!”
“……”
人群攒动,喧嚣之中却透着一股静寂般的窒息。
万俟轩轻挥手中的象牙骨折扇,嘴角噙着一抹深沉的笑意,“大哥的网撒的可真是高呀,一场婚礼就把咱们无极王朝两个独一无二的女人都纳为己有了。”
“纳为己有?”万俟煜悠闲的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冷冷一笑,“那还得看夜丞相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