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后娘娘恕罪,请娘娘先到侧室小坐片刻,奴婢有要紧事禀明。”
陆皇后和明珠虽然不知我何意,但见我神色泰然自若,便没有多想,随我到了侧室。
刚一落座,我便迅速拿出自己的化妆包来,“请娘娘容许奴婢先做后禀。”
“宣宣,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娘娘这会儿已乏了,还是伺候着就寝吧!”明珠不清楚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担心我会遭皇后责怪,便想阻止我。
岂料今日陆皇后的心情也大好,她大概是想体验一下我的神奇吧,便轻声制止了明珠:“罢了!本宫现在反正毫无睡意,就暂且先听这丫头的吧!”
我不敢再耽搁,三下五除二,就替皇后收拾打扮起来。其实,她除了看上去年龄大一些外,底子也并不太差,在我快速而专业的“修补”下,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一个顾盼神飞、明艳动人的皇后就在我的手下诞生了。
明珠惊喜地看着这一切,她拿来一面铜镜递给皇后,皇后很快便从镜子里看到了光彩夺目的自己,她的脸上显出无比的满意。
我怕隔壁那家伙等不及走了,便揭开了谜底,“娘娘,这下请进内室吧!皇上在那里等着娘娘呢!”
“什么?皇上来了,天,你怎么不早说。”明珠比皇后还要激动,顾不上埋怨我,她赶紧催促着皇后,“娘娘,快些过去吧!别让皇上等太久。”
“可是,我这般的模样……”或许是不太习惯这样的形象,又或许是过于激动,皇后竟然有些胆怯,不自觉地忸怩起来。
明珠继续欣喜地推波助澜,“娘娘,你日盼夜盼,现在皇上就在跟前了,你现在这个样子皇上一定会觉得很新鲜,也一定会喜欢的,赶紧过去吧。”
皇后就这样进了内室,我和明珠也紧随其后准备伺候着。
当文彦帝见到神采飞扬的皇后时,他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欣赏。但他很快又瞅了我一眼,我心虚地连忙低下头,他当然明白这是我的“杰作”。可是看我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的眼里又立即闪现过一种复杂的东西。
见皇后害羞得有些说不出话了,又见我依旧无视于他,他突然满脸堆笑地站了起来,笑嘻嘻地称赞皇后:“贤妻今日真是令朕耳目一新啊!”
也许是当着我和明珠的面,也许是许久未得到宠幸的缘故,皇后的脸越发红了,但她自然也懂得利用一切的机会亲近皇帝,于是,她上前一步轻轻靠在文彦帝身上,娇羞地说:“皇上很久未来我坤祥宫了,今日就让臣妾伺候皇上就寝吧!”
文彦帝先是一怔,他很快瞟了我一眼后,故意大声说道:“朕今日来此就是想看望贤妻的,贤妻也不必拘泥,其余闲杂人等还不退下?”
明珠赶忙识趣地拉着表现得异常镇定的我走出了内室,不一会儿,就见内室的烛火灭了,茫茫黑夜,春意无边……
明珠开心得像个小孩似的,她激动地拉着我的手,“宣宣,你可真是个福星,好久没见皇上这么对待娘娘了,你这次功不可没啊!明儿娘娘一定重重赏你。”
可此时的我,却仿佛听不进她的话了。事实上,随着那烛火熄灭的瞬间,我的心便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着,随后便感觉碎成了一片一片。尽管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说:“何苦呢!”但我依然掩饰着自己的无助情绪,生怕明珠看出端倪来。说不清楚此时的感受,我只知道自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对周遭的一切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