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崖还没有挥出第二拳,第二个身影身影就奔她扑了过来抱住了情崖的腰,那是子海,而在不远处情羽挣扎着脸半跪在那里,粗重的喘着粗气,呼吸一声急促过一声,情崖的眼睛也红了,怒和恨交织成网紧紧的锁在她的眼眸里,兽王云天,情崖愤怒的一声大吼,身体猛的挣脱开孤狼和子海的束缚,双手就开始感应着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冰,只是她的冰还没有凝结,身后一道劲风袭击而至重重的击在了情崖的后背上,一口鲜血喷出情崖的身体如落叶一般匍匐在了地上。
情羽双目尽赤的站在情崖的身后大口的呼吸着,双手紧紧的成爪状在颤抖着,他看着情崖张大的口却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赤红的眼睛里有恳求有抵抗有绝望,身体里正在凶猛撞击的兽性本能让情羽扑上去狠狠的撕扯着情崖的身体,可是脑子里血浓于水的亲情让情羽一次一次的克制着。
山洞里的篝火燃烧的越发诡异,吞吐的火焰在洞壁上向张扬舞爪的幽灵般,情崖感觉到了呼吸的压抑,她的脸色突然一变,想也不想的手一挥就扫向那火堆,孤狼和子海却是趁着这个机会将情崖扑倒在地。
篝火明灭了几下就彻底的熄灭,山洞瞬间陷入了黑暗里,只有呼吸声,粗重的,急促的,带着种火热的迫切,空气中雄性发情的味道越来越浓烈,刺激着情崖的呼吸,连着诱惑着正在抵抗中的情羽,他的身体跪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近乎不成音的嘶吼声,一声一声,最后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兽毛覆盖了他的身体,一只黑紫大貂出现,情羽的眼睛里没有了一丝挣扎,完全被身体里的兽性本能主宰着。
激烈的撕扯声,沉闷的拳头集中肉体的声音,还有孤狼偶尔发出痛苦而兴奋的声音,子海的身体也在猿猴兽人和人身之间来回的变换着,他的意识里知道情崖变不成兽人,他必须的保持人的身体状态,但是血液里流动的兽性本能让他想变成野兽的样子尽情的和情崖交配。
情崖也不知道自己的拳头揍在哪里,只知道不断的攻击着任何靠近她的物体,山洞里因为巨石封住了洞口而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因为急促的呼吸而更加的稀薄,情崖知道在这样下去,她不被面前三个野兽啃光了,也得缺氧而死,偏偏的他们纠缠着她没有一点空闲去撞开那洞口的巨石。
冷静,冷静,情崖快速的感应着空气中的水分,只可惜因为洞口被封她没有办法汲取洞外的水分,洞里的水分太有限了,几次攻击都没有让子海他们冷静下来。情崖身上原本裹的很多的兽皮衣服此时已经被那三双爪子和手撕扯的没有办法覆盖的住她的身体,情崖发了狠,双手已经不能顾忌会不会伤害到对方的要害而努力的痛打着想将她压倒的身影。
突然一股粘稠的液体落在情崖的手上,她的手顺势一收,那液体立即变成了无数个细小的圆球攻击向她周围扑过来的三个身影。
情崖闭上眼睛,努力的感受着那三个身影的方位,尽量让血珠避开了要害。
三声痛苦的吼声想起后,山洞突然就寂静了下来,诡异的只有一个呼吸声,情崖的手慢慢收拢,已经顾不得山洞里感应到的是水还是血了,她将那些液体凝聚在一起,猛的轰击上了洞口的巨石。
一声巨大的声音,巨石被轰碎成大大小小的无数块,清凉的空气立即从洞口席卷进了山洞,连带着的还有模糊的月光,此时山洞里狼狈一片,还冒着几丝残烟的篝火,三个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身影,他们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静静的仿佛失去了生命。
情崖的眼睛一热,她甚至不敢去感应下他们还有没有呼吸,空气中一丝异样的波动传来,情崖的神情一凛身影一跃而起到了洞口,冷冷的看着面前站着的雄性兽人,一双残冷的红色眼睛,薄唇,勾着的鼻子,情崖没有见过这个兽人,却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
雄性兽人看着情崖,突然抬头哈哈大笑,他的话语里多了几分轻浮几分恶劣:“情崖,你当真以为脱光了站在我疾冷的面前,我就会要你做配偶吗?你别痴心妄想了,兽人世界里没有一个雄性兽人会在神智清醒下跟你交配的。”
情崖一声冷哼,不怒反笑,她看着面前的雄性兽人,疾冷是吗?她要是不好好的报答他之前的大礼,真是太对不起他的名字了,情崖动了,随着她动的还有无数的水珠。
疾冷看着情崖,他不敢相信她竟然有这么快的速度,而且,疾冷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血窟窿,双腿一弯就跪在了地上,这真的是貂族家的那个废物情崖吗?疾风疼的身体都抽搐了起来,他的视线里情崖在笑,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的,疾冷感觉不妙他的身体瞬间就变成了一头花斑豹子,他受伤了两条腿,还有两条啊。
情崖看着疾冷亡命而逃,她没有追去,而是双手举起,再次挥过去的不是水珠,而是冰,疾风的身体还保持着瘸腿奔跑的姿势,下一秒就被冰封成了雕塑。
当疾风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的就是一团篝火围坐着几个身影,而他是被绑在树上的,疾风挣扎了几下,却发现全身疼的厉害。
“情崖,你敢伤我你会不得好死的,你这个……”
疾风的话没有说完,一条细长的尾巴已经抽上了他的嘴巴,疾风再次张口,不是说话而是吐出一口血水加着两颗牙齿,子海的手轻轻的一伸抚摸着回来的尾巴,冷冷的哼了声。
情崖的手正在翻烤着一条兔腿,她微眯着眼睛看着疾风话语很平静:“我希望你能有命活着看到我死的时候,孤狼,给他灌下去。”
“好。”孤狼痛快的应声,他的手一伸就提起了一条蛇,疾风的视线在看见那蛇时瞬间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