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心里便百般不是滋味,为什么我被陷害了却任何安慰都没有得到,还是说因为他不相信我所以才连面都不露一个,直接就审问我了?
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之后,便被一位侍卫带了进去。
映入我的眼前的是陛下坐在床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药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后喂进了冯昭仪的嘴里,真的是太温馨了,温馨的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可是我不能哭,我不能让他们看我的笑话。
我就那样像个傻子似的站在那里,直到他喂完了药,他才缓缓的抬起头,犀利的眼神向我直射过来,我闻到了危险的气息,难道说他真的不相信我吗?
我无惧的看着他,我要让他知道我没有害冯昭仪滑胎,那不是我做的。
他淡淡的声音飘了过来,“清儿,你为何要害冯昭仪滑胎?”
我完全被他打败,居然一开口就是质问我,看来我还是高看了我们之间的信任感。
我直直的看着他,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什么人,更别说我做过了。”
冯昭仪一听我的话,立马就激动的挣扎着要坐起来,她怒指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贱人,你害得我未出世的孩儿腹死胎中,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你……”
还没等她说完,陛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温柔的说道:“你的身子还很虚弱,不宜激动,相信朕,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好好养着身体吧。”
冯昭仪便乖乖的躺下了,陛下便再次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说道:“太医说她是摄入了太多的麝香才导致滑胎的,而你送的礼品里就有一个香囊,如儿也承认了这个香囊是你亲自缝制,你让如儿混在礼品里,送给冯昭仪的。而现在又在你的首饰盒里找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这你该如何解释呢?”
我现在算是把事情弄明白了,原来是因为我让如儿给冯昭仪送的祝贺怀孕的礼品出了问题,可是那是我让如儿全权打理的,怎么可能里面会出现含有麝香的香囊呢?我根本就没绣过香囊啊。
我的心里千回百转,脑力里快速的运转着,我该说什么呢?说我根本就不会绣香囊吗?会有人信我,肯定没有!或者我为了让他们相信我不会绣,告诉他们我是穿越来的吗?这他们更不会相信的吧。
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臣妾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那两个香囊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送个冯昭仪的礼品都是如儿弄的。我还没有傻到直接就把香囊送个冯昭仪以落人话柄,还傻不拉几的把同样的香囊放在首饰盒里,让你们轻易的找到,当成物证,这不是陷害,又是什么呢?陛下,我只想问一句,你信这不是我做的吗?”
我满怀期待的望向他,只见他一手紧紧的握着冯昭仪的手,嘴紧紧的抿着,却不敢抬头望我一眼,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的心也慢慢的冷却了,沉默代表着你不信我,是吧。这真是一个笑话,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却一点儿信任都不给我,那么又谈何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我此刻是心灰意冷,如儿背叛了我,陛下不信任我,这个皇宫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就让他治我的罪。
我冷冷的说道:“臣妾认罪,所有的一切都是臣妾做的,恳请陛下知罪。”
当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了冯昭仪诧异的表情,但很快变成了一副得意的表情,最后变成了狠毒的眼神直射向我,看来这件事十之八九和她有关了。而陛下则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大声说道:“清儿,你胡说什么呢?这件事还在调查中,你怎么可以轻易就认了呢?”
看着他为我着急,我的心却再也动不起来了,你已经蹂躏了我的心,践踏了我的人格,现在却告诉我不要那么轻易就认,又有何意义呢?但我还是感激你不是完全不信任我的,只是已经迟了。
不过我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看来是奏效了,至少我知道肯定了是谁陷害我了,冯昭仪,就算我认了罪,你又能奈我如何?我是不可能乖乖放弃我的生命的,你不是想独受圣宠吗?本姑娘还真不稀罕,让给你好了,看你有没有那个福气享受了。
我跪下来,言辞恳切的说道:“臣妾认罪,恳请陛下治臣妾的罪。”
陛下见我再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便挥了挥手,说道:“将废后冯清送回她自己的宫殿,并一直禁足直到事情真正调查清楚,任何人都不得探视,伺候她的奴才奴婢们都各自归位,尽心伺候废后,要是有什么闪失,朕唯你们是问。”
他们“诺”了一声,便押着我走了,而我则是连看都不带看他一眼,径直走了,他所给我的“甜果”请恕我无福消受。
失我者永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