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淡金色绣五彩团凤锦袍的太后早已经在鸾座上等待他们进来请安了。面容华贵雍容。
“皇孙携正妃余氏,侧妃洛氏给太后请安,太后福寿安康”慕炎凌先行行礼,余纤柔与洛红妆随后跪地磕头。
入座后,红妆开始偷偷的打量起鸾座上的太后,此时满面含笑的太后并不像洛红妆想象中的那么威严,倒是多了一分慈祥,嘴角含着笑意,虽脸上几分褶皱,但也足能够看出,年轻时,必是艳惊四座的。许是年老的缘故,眼神却已经不在专注,闲话间总是略微走神。
等红妆已经回过神,不再关注太后长相的时候,余纤柔已经柔声回着太后的问话了
“回太后的话,纤柔许是初到王府,还有些许不适应。不过王爷待我是极好的。”说罢含羞带怯的看向慕炎凌。
慕炎凌只把玩手中的水杯,似乎全然事不关已,而是聚精会神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太后慈祥的笑了笑,示意余纤柔到她身边去。
“嫁人了,总不比在娘家那般自在,过些日子适应了也就是了,哪个女子不都是这么过来的”说罢还拍了拍余纤柔的手背,以示安慰。
红妆嗤之以鼻,却也不敢多说话,只怕说多错多,正想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巴不得没人看见她才好。
“红妆,王府里你可还习惯啊?”哪知越躲越来,太后竟然也关心起她来。
红妆忙起身行礼:“回太后的话,红妆很习惯,不怕生”
太后还没说话,倒是听见旁边的慕炎凌似乎嗤笑了一声,若有若无,直叫红妆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太后笑眯眯道:“这倒是好,你这般开朗也是好的。哀家早先就听闻你才情甚佳,都给哀家说说,你都会些什么啊?”
红妆犹如糟了晴天惊雷,劈的她那个外焦里嫩、油脆酥香。
才情甚佳?都会什么?会地质勘探,土样分析算不算?说出来她们不蒙就怪了,还真说不出自己会什么了……
“我……”还不等红妆答话。
“阿嚏,阿嚏……”
慕炎凌两声响亮的喷嚏无意间帮红妆救了场。虽然知道之事巧合,红妆也高兴的差点给慕炎凌跪地磕头表示谢意了。
再看鸾座上的太后可是心疼不已,忙召了慕炎凌上前,摸摸慕炎凌的脸颊道:“炎儿,你这是怎么了?着凉了?”满眼疼爱。
慕炎凌轻轻拿掉太后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软声安慰道:“皇孙没事的,昨晚着了点凉而已,没大碍的”说罢还是有若无的瞟了红妆一眼。
红妆心虚的低下头去。心中暗想,炎儿?恶心的她差点吐出来……不过是打了两个喷嚏,至于么?
此时的太后却大声的笑了起来,看向身旁的余纤柔。
“哀家可是要说你几句了,新婚燕尔,即便是贪欢也是情理之中,可你也该服侍好夫君的,怎么能让炎儿着凉呢?”虽是责备,可眼中全无怪罪之意。
余纤柔听闻,脸色绯红,羞的低下头去,不敢做声。
太后又转过身看向慕炎凌,满脸戏谑:“你身为男人,也不要纵欲过度,急什么?日子还长着呢,也不知道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说完太后笑的像个孩子,直感染的身边服侍的赵姑姑也跟着一起捂嘴偷笑。
慕炎凌的笑还僵在脸上,嘴角不时的抽动,说不出的窘迫……
噗哧一声,红妆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慕炎凌听到身后的嗤笑声,转过身狠狠的瞪着洛红妆,咬着牙,像要吃人一般。
看到慕炎凌欲杀人的眼光,红妆忙敛了敛笑意。
“你笑什么?”太后乍然问起。
红妆忙起身回到:“回太后的话,红妆在笑王爷与姐姐鹣鲽情深,夫妻恩爱呢。”
太后见红妆丝毫没有半点醋意的样子,到越发喜欢起红妆这直爽的性子来。
几人相谈甚欢。叙了好一会儿话,又听了太后的教导后。太后吩咐道:“哀家也累了,你们回吧,皇后身子一直不好,你们就不用去请安打扰了”
三人跪地行礼后离开了栖凤宫,一路返回王府……
回到王府后,收拾停当,红妆立刻差了竹青来问话:“竹青,今日进宫听闻皇后身子有病,你可知得的是什么病么?”
竹青敛眉低头回道:“回侧王妃的话,皇后身子的确是一直不太好,已经有好些年了,至于是什么病,奴婢不知,但奴婢只是听闻,自从诚王被送出宫那年起,皇后就一直缠绵于病榻之上了”
“诚王为何被送出宫去?”
竹青敛了敛神色似乎不知道怎么讲,旁边的橙儿看着着急便接过话来
“是这样的,听闻诚王出生时,原本是大白天的晴空万里,可霎那间便得云黑如墨,大雨倾盆,待黑云散去,竟然天空出现一抹如血红云,而诚王年幼时又聪明异常,皇上便以为这是大吉之兆,还差点给了太子之位,只是后来一个相士说诚王并非大吉,而是命煞七星什么的,虽有雄才伟略,但是仍会克尽身边的人,皇上大惊,结果就让大皇子做了太子,又把诚王送出宫去,说是拜高人为师,至于是否为真,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红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么说诚王是皇后嫡出了?”
“大皇子和诚王都是皇后所出,我们王爷最小是淑妃所出,四皇子有了封地在云南,是宁嫔所出,还有位三皇子是静妃所出”
“哦”
红妆点头,脑子里想着那位很早就被送出宫的诚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水晶挂帘叮当作响,一个小丫头已经掀帘而入,低头行礼道:“给侧王妃请安”
“起来吧?有事吗?”看着这小丫头眼生,红妆便问道。
“奴婢奉了王爷之命来请侧王妃过去”
“你可知所谓何事么?”红妆小心问道。
小丫头抬头看了一眼红妆,忙又低下头去,满脸绯红,低声道:“是……是请侧王妃过去,服侍王爷沐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