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等他?
这话可说的可真是轻巧,换作是别人对她这样说,或许她会乖乖地在呆在这或者是找间客栈点上一壶茶悠哉悠哉地等待。可偏偏说这话的是熹官,她与熹官在一起生活了八年,早将他视为自己唯一的亲人看待,唯一的亲人身处险境,她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她立即跃上马,狠狠甩了马儿一马鞭,紧紧地跟在那群人的身后。
熹官的骑术不错,可很显然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虽然追不上,却一直保持着距离,就像是一只粘人的苍蝇,怎么甩也甩不掉。
耶律铃跟在那群人的后面,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她骑术远远没有熹官好,如今勉强地维持着这种速度不被他们甩掉她都觉得非常吃力。她心里明白,如果再不想个计策让那群人的速度放慢,到时她被甩下,而熹官与阿简的马儿又能支撑多久,虽是同等速度,但在人数上那群人远远占了上风,怕是最后熹官与阿简都会被擒。
眼看着与他们逐渐拉开了距离,她灵机一动,弓着身子从短靴里抽出慕容桦给的短刀,刀锋对准离她最近那人骑的马的马腿膝盖上,按下刀柄上的机关,那刀锋犹如破竹之势将马的膝盖贯穿,马儿一声凄利嘶鸣,她眸光狠辣,利落地将刀锋从马腿里抽出。登时间,人仰马翻,人被马甩了出去,马儿翻到在地后腿不停地抽搐。
那些原本跑在前面的人听到这动静纷纷回过头,见到这一幕,均大惊失色勒住了马。
熹官和阿简从大道拐上小道,阿简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空荡荡一片,不由喜道:“熹官哥哥,我们把他们甩掉了!”
闻言熹官往后看去,果然是没有追上来,不由疑惑喃道:“奇怪……”
刚刚他们与他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很远,怎么会突然没追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阿简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肯定是他们觉得怎么追都是徒劳,就放弃了。”
这样说是不错,但熹官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突然他想起耶律铃,心下不由大骇,惊道:“糟了!”
他连忙调转马头往跑,阿简一头雾水。可他知道,那群人突然间就没追了,八成是被他那个笨蛋姐姐引开了!
耶律铃策马立在不远处,见目的达到便调转马头,狠狠甩了马儿一鞭,马儿吃痛,撒开蹄子狂奔起来。那些人哪会那么容易就放过她,全部掉过头来追她,耶律铃大惊,她原想给他们制造一段小插曲让他们停下一会儿好让熹官逃脱,可万万没有料到局面会变成这样。
她虽然是惊讶,却也没有半点害怕,她不是软脚虾,这么些人没那么容易把她撂倒,若万一这些人是高手,比她厉害,那她也不怕,她只要撑住一小会,熹官应该就会发现不对劲赶紧回来找她,到时她与熹官还会怕区区的这几个人?
可惜这次她又料错了。
也许是觉得跟她用武费时又费力,那群人其中一个追上她之后对着已经准备好一番激烈打斗的她一挥手,登时白灰飘飘,一股异香传来,一瞬间她眼中的世界天翻地覆,眩晕猛烈袭来。
那些人竟然对她用毒!
她揉着太阳穴从马背上狠狠栽了下来,全身软绵绵的,成了真正的软脚虾。
“真卑鄙……”她无力地睁眼,恨恨道。
“卑鄙?”那个被她刺中马腿摔下来的男子唾了口血唾沫,报复般地用力踢了她一脚,她立即滚出好远,他看着她狼狈又痛苦的神情,心情大好地反问道:“那刚才去偷袭我的马就不卑鄙了?算是光明正大?”
她只觉得头顶金星直冒,仰头看着的天空似乎都转起圈来,她捂着被踢的肩膀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这是要死了吗?怎么感觉这一切是这么地不真实?她好不容易有了一大笔银两,却还没来得及过过小富婆的瘾,还没有亲眼看到熹官娶媳妇生孩子,她还没有嫁给她的如意郎君……那么多的事情都没有完成,她就要魂归西天了么?
她……
不甘啊……
药效发挥至最强时刻,她眼前浮现出熹官的模样,逆着光对她伸出了手,她眯眯眼眸想去拉,可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意识最终消散在混沌里。
“这小子昏过去了,该怎么处置他?”那被她踢的男子看了她一眼,幸灾乐祸道:“这小子不知天地厚,要不要直接杀了?”
“这小子和带走试药人那小子是一伙的?”忽的一个嘶哑的声音从那群人里传来,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男子从那群人里走了出来,他脸色苍白,吊眉眯缝眼下面还有着两个青黑的眼袋,显然是个夜夜春宵不断的公子哥儿,他看了眼昏死过去的耶律铃,那双小小的眯缝眼猛地亮了起来:“她是个女的!”说完还蹲下去在她脖颈处深深嗅了嗅,闭着眼睛一脸享受:“我嗅到了少女独有的馨香,好美妙。”
刚才踢了耶律铃好几脚的男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再次打量了她几眼,细看起来,才发现她眉宇间相较于男子多了好几分秀美,且闭上眼睛的她少了睁开眼的那种嚣张气势让人看起来顺眼多了,若不是那身男子装扮,恐怕还是个俏姑娘。不过,她是俏姑娘与杀不杀又有何关系?他看向那消瘦的青年,一道剑眉拧起,不悦道:“青哥儿,这个时候你还想着那些情欲之事,也不想想现在那试药人跑了我们该如何向源主交代。”
那被唤作青哥儿的消瘦青年嗤了声,不屑道:“我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蠢呢?我们要抓的试药人跑了,但这一个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吗?虽说相对那个试药人年龄大了些,但我能嗅出来,她也还是处子之身。”说完他又在耶律铃脖颈处深深嗅了嗅,神情像是步入仙境一般地美妙。
被青哥儿冷嘲热讽一番的男子竟没有生气,原本不悦的脸上浮现出敬佩:“果然还是青哥儿的法子多!你也知道我是个急性子,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青哥儿显然不是什么大胸怀之人,理也不理他,对着其他人挥挥手道:“把她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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