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御前侍卫先给虎御风施了个礼,然后冷若冰霜地说:“我们在这里等候多时了,对不起了几位,皇上请你们过去。”
皇上怎么知道我们出宫的?这下惨了,四个人面面相觑。虎御风倒不怕什么,夜星空和易水寒却吓坏了。忘川也慌了神,她担心给别人带来麻烦,毕竟是她提议出宫的。
已经午夜时分了,虎啸天还在御书房里没有安歇,他脸色铁青,怒火中烧,在见到忘川他们平安回来的时候,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
但仍是如狂风暴雨一般,劈头盖脸地对几个胆大包天者怒吼了一通。
待他停顿下来,缓口气的时候,虎御风跑到近前,笑着说:“哥,我们只是饭后出去散了散步,这不回来了嘛,哥您就别生气了。”
虎啸天疾言厉色:“强词夺理,偌大皇宫,还不够你散步的。”
虎啸天盯着夜星空,语气阴冷到冰点:“夜皇子,难道朕怠慢了你吗?你就那么想逃出朕的皇宫,如果你真的不愿留在这里,朕可以派兵送你回去。”
“臣惶恐,皇上,臣并无异心,只是一时贪玩,请皇上责罚。”夜星空神色惊慌,跪地谢罪。
虎啸天冷哼一声,给人无声的巨大压迫感。
他转而横眉怒视易水寒:“你身为御林军统领,不好好守护皇宫安全,反而私自出宫,玩忽职守,即刻削去职位,关入天牢,等候发落。”
“不行!你不能惩罚我师父,是我怂恿他们三个出去的,要治你就治我的罪。”忘川走上前,掷地有声地说。
“朕就知道你这个蛮女是罪魁祸首,朕要狠狠地惩罚你,以儆效尤。来人,先把其他三个人关到禁足室,没朕的命令,不许放任何一个人出来。”虎啸天异常威严地下达命令。
“我说了都是我的错,你冲我一个人来,把他们都放了。”忘川现在超后悔把他们拉下了水。
“主犯重罪,从犯也要依法处置,朕绝不纵容姑息。”虎啸天气势汹汹。
不由分说,三个人被御前侍卫给带走了。
虎啸天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退出去,他要趁机收伏蛮女。
他冷冷盯着忘川,此时她还穿着男装,眉宇间英气勃勃,粉面含威,傲娇俊美的模样令虎御风目眩神迷。
他沉声低吼:“蛮女,你闯大祸了,你可知私自出宫是死罪一条。”
“你可真是个凶残的暴君,不但干涉我们的自由,还乱按罪名,我们只是出去走了一趟,又没有惹什么祸端,根本无罪可言。”她双手叉腰,说得理直气壮。
“照你这么说,朕的皇宫岂不成了自由市场了,若再狡辩,罪加一等。”他语气犀利如刀锋。
“请问皇上,已经是死罪了,还怎么罪加一等?皇上大人,你是杀不了我的,因为我有——免死金牌。”她傲然一笑,有了这个宝贝,她有恃无恐。
“被你气得我把这茬给忘了。”虎啸天略有些沮丧,转念冷笑道,“你的死罪可免,他们的免不了,我决定把夜星空终身监禁,把易水寒明日问斩。”
“暴君,祸是我惹起来的,我愿意替他们承担,把所有的惩罚都加在我身上,放了他们。”忘川气得杏眼圆睁。
“不管我怎么惩罚,你都愿意承担吗?”虎啸天得意地问。
“对!只要你放了他们。”忘川神色毅然。
虎啸天心中窃喜,终于找到了她的软肋,这下可以让她变得服服帖帖了,他今晚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朕要罚你当朕的女人。”
忘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惩罚,她紧皱眉头,说:“又让我给你这个暴君当侍女,这比杀了我还糟糕,你就不能换种别的惩罚吗?”
“你,听清楚了,是给朕当女人。”虎啸天又强调了一遍,这傻女人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我已经听得非常清楚了,我答应你,不就当侍女嘛,刚遇到你时,你就是这么说的。”为了救出易水寒他们,她只能被迫答应暴君。
虎啸天记得初见时,他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他还讥讽忘川没有资格当他的女人,只配当侍女,如今他很想把这句话收回来。
他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喜欢上了这个蛮女,那么渴望把她留在身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自己的皇妃。可是她那不屑的语气,怨恨的目光告诉他,她连给他当侍女都不愿意,更不用说当皇妃了。
即使今天他用这种威胁的方式得到了她的人,照旧得不到她的心,这样勉强的感情要来又有什么意思?
虎啸天的内心激烈斗争,他最终无奈地想:也罢,她能答应过来当我的侍女,就是一个好的开端。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时间长了,相信她会喜欢上我的。
一番内心斗争似乎耗尽了虎啸天的力气,他缓缓说:“你明天就搬到朕的寝宫去,夜星空那里朕会派人加以保护,没人敢伤他半根头发。今晚时候不早了,朕也不回去歇息了,你陪朕在御书房说说话吧。”
“嗯。”忘川想到从此就要离开温润的皇子,来服侍这个暴君,她郁闷极了,哪还有心情和他说话。
虎啸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蛮女,给朕讲讲宫外的事情。”
“想知道,就自己出去看看嘛,反正你私自出宫又不犯罪,反而落个微服私访的美名。”
忘川没好气地说。
“朕不喜欢这种语气,以后你要天天服侍朕,先把自己的心情调整好,别让朕看你这张苦瓜脸,给朕笑一个。”虎啸天戏谑。
“皇上先做个示范吧。”她邪魅一笑,突然靠近虎啸天面前,用食指勾着他的下巴,语气十分银荡地说:“妞儿,给大爷笑一个。”
“你,你干什么?”她突然做出这种举动,令虎啸天哭笑不得。
“笑得太吓人,比苦瓜脸还难看,你这个样子直接影响我的工作,请皇上先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吧。”忘川出言相讥。
“你从哪里学的这种腔调,像极了市井流氓。”他薄怒。
“告诉你吧,我今天去逛青楼了,从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呢。”忘川神采飞扬。
“你逛青楼!风儿也去了吗?”虎啸天惊讶极了。
“放心,我怎么会让他去呢。皇上不必大惊小怪,我只是好奇进去看了看而已。”她暂时还不打算把国师的丑事告诉虎啸天。
“以后胆敢去那种地方,看朕不打断你的腿。以后也不许和风儿玩了,好孩子都被你带坏了。”虎啸天责备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笑意。
“你是不知道啊,那里面的女人们妖媚极了,尤其那个花魁,简直就是个狐狸精,你若见了,肯定一下子就被迷晕了。”忘川绘声绘色地说着,不忘调侃他一句。
“闭嘴!一边待着去。”虎啸天受不了她的胡言乱语,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喜欢上她。
“我才懒得和你说话呢,我去看书了。”忘川正好不愿意搭理他。
御书房里的书多得不计其数,忘川看了一晚上,也没把书名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