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迟了,这里随时都会有强盗野兽出现,恐怕赤国公主和王爷凶多吉少了。”
“闭嘴。朕是不会让小七出事的。”龙瑜喝止住旁边的前卫将军薛礼,“现在紧要的是救人,依你看这是哪路人做的?”
薛礼低下身看着箭上的纹路,“清风寨,前些年微臣领兵到过这里剿灭他们,可是这档贼人人多势众不说,他们最主要打的是劫富济贫的旗号,深得这山里的百姓庇护,我们一进村,就家家户户拿刀弄棍与我们两两对峙,如果他们进村了,我们想找到公主和王爷恐怕有点难。”
“依朕看,他们不可能会进村,毕竟公主出走时可是有大批金银珠宝在身,如果进村暴露的可能性太大,还是围着山里找,一定要找到他们的贼窝。”龙瑜哈口气,这大冷天的被贼人劫走,会不会受什么欺负?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是在担心公主被他们劫走会不会被欺负吗?大可放心,赤国公主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朕担心不是她,朕是怕小七受不了苦。这个离琪,朕找到她一定要治她的罪。大冷天的把朕的小七带到这里来受冻,担心死朕了。”龙瑜掩头苦想,恨不得立刻找到人迹。
薛礼瞪大双眼,咽咽口水,传言皇上疼爱王爷比疼皇妃还重,今日一见果然真如别人所言,在龙瑜心里,龙戚就是第一人。
寒气逼人的山寨里,四处都是火苗窜天,被烧的嘶嘶响的木头屑子正兴意迥然的在火堆里欢呼雀跃,发出啪啪的撕裂声。
“醒了,看清楚我是谁了吗?”一男子凑近离琪,直直的盯着她花容失色的脸颊,果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连这皮肤都保养的甚有弹性,一抹一个嫩,一掐一水汪的。
“啊!”离琪模糊间看清楚了来者何人,急忙蜷缩在一旁,瞪着眼珠子环视四周,茫然不知所措,“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这是我家,清风寨,我是当家人清子。”男子冷笑的站直身子,拿起烛火照着自己的脸,他长得倒不是很难看,眉宇间散露出霸气十足的威风感,大而厚实的臂膀上有条长长的刀疤,已经结痂,想必已经伤过几年了。
离琪惶恐间不敢多看此人,“龙戚呢?在我旁边的那个人呢?”
“你说那个小白脸啊,被发配到窑库做苦工去了。”
“什么?”离琪瞪着他,“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我管不着你们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天皇老子到了我这里都只得是做苦力的命。”他趾高气昂的说。
“你这个强盗,我告诉你,马上放了我们,我既往不咎你绑我们过来之罪,不然等我皇兄带人来救我们,一定会剿了你这清风寨。”
“皇兄?你还真当我是傻子啊,我说天皇老子你就搬出皇兄,那万一我说王母娘娘,你是不是就得搬出母后来?”清子得意大笑,一手按下离琪的身子,将她重重的压在身下。
“你想做什么?”离琪惊慌的看着他扑倒过来却挣脱不了。
“你说我想做什么?我们做强盗的好不容易能遇到你这种大美人,你说我们会想做什么?”他凑下脑袋吻住她的脖子,双手死死的压紧她的手,不让她动弹一步。
离琪抬起脚狠狠的踢下他的下身,直接将他从她身上推开,“老娘告诉你,想吃我豆腐的人多着去了,你,份量还不够。”
“你!臭丫头。”清子一手挥下,将她打倒在床边。
四处无人的静,透着沁人心脾的寒,龙戚捂住脑袋,慢慢的恢复意识,她茫然的环顾四周,这是哪里?
黑黑的煤矿里滴着涔涔的水珠,听着就像催命曲一样摄人心魄,她站起身,慢慢的走在漆黑无光的窑洞里。
偌大的山寨里,所有人都熟睡不醒,不时有一两人巡逻而过,她避开他人,朝着光亮的寨子里跑去。
看似破陋的山野小寨,里面却实质天壤之别,金银玉器比比皆是,古董字画随处可见,她小心翼翼的,不惊动他人的迈过重重金山,跨过条条银河,终于找到了一处良地,倒在床上大摇大摆的与周公相会。累了一天了,管她身处何地,就算是阎罗殿,也得睡个饱觉再去报道。
“亲爱的,昨晚睡的可好?”一女子妩媚的抽动她的鼻翼,含羞的捂嘴偷笑。
“别动我,我昨晚累死了,让我再睡会儿。”龙戚推开不知是谁的手,继续躺在软枕上安然入睡。
女子掀开被褥,一手从龙戚的小脚处慢慢划拉上去,小腿、大腿、蛮腰、胸脯……
她的手僵硬在龙戚的胸前,这——
龙戚瞪大双眼,看着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女子,抓起被子捂住身子,“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我是谁?我们作为共度春宵一晚,难道你都还没弄清楚我是谁?”女子凑近龙戚,双手抱住她的腰,“你这里还挺结实的。”她瞅瞅龙戚的胸膛处,果真有男儿气概。
龙戚有些哭笑不得,吞吞口水,小声的在心里嘀咕:“怎么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对我的胸感兴趣?”
女子凑上前,温柔的枕在龙戚的腿上,更是含情脉脉的说道:“我昨晚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从今以后你不能再对别的女人多看一眼,也不许靠近别的女人一步,除了我,你的世界里不许再有别的人居住。做我清姿的男人,绝对是你求都求不来的好差事,明白吗?”她勾勾龙戚的鼻子,更是柔情似水的划拉划拉她的外衣,怎么会有长得如此标志的男人,看着就让人爱不释手。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昨晚莫非、难道、真的——”
“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龙戚看看自己完整无损的外衣外套,这昨晚如何行的周公之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