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更是妹妹长,妹妹短的关照了好多,萧瑾一句也没留意,她对这个哥哥,始终没有什么好印象,他眼内透出的欲望太过于明显,让她有丝虚假的感觉。她到是很期待萧瑀,会对她说些什么。
萧瑾一直将他们送到城门口,萧瑀才对她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萧瑾很温暖。
橙香站在萧瑾身后,眼泪忍不住的留下来,从此她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回西梁,和她的父母团聚?萧瑾很是难过,可没有想哭的冲动,她不解的问着橙香,“你很舍不得母后?”
橙香赶忙的抹干泪,回答,“我是一时想起西梁的父母,怕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
萧瑾见她如此,神情有些说不出的落寞,“出嫁之时,定会回西梁的,到时,你还是回母后身边既是了。”
橙香怯懦跪下,“公主是嫌橙香笨拙?”公主不喜欢她吗?会察觉她是张皇后留在公主身边的探子吗?
“你不是怕见不到父母?我把你留在西梁,你不就不伤心了?”天下的伤心人太多,能少一个是一个。
原来如此,“公主仁德,橙香先谢过公主。”
马车一路平稳将萧瑾带回了大兴宫,沿途望着长安城的繁华与热闹,萧瑾有丝恍惚,时间过得好快,几个月前,她还在西梁的边陲洗衣,如今坐在着宝石点缀奢华无比的马车内,不用再为生计烦忧,一切都往她预想的好的发展,这感觉怎么有点不真实呢?是不是老天爷突然睁眼,再弥补她呢?
萧瑾很是讨独孤皇后与隋文帝喜欢,独孤皇后请了宫里最有资质的老嬷嬷教着她规矩,又请了隋朝最好的琴师,教她抚琴,可是萧瑾更加喜欢的是跟着那些皇子公主一同上书房的日子,她一直觉得,“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的知识能开阔她的眼界,能让她知道好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很是沉迷书中那无奇不有的大千世界。
隋文帝的众多公主之中,萧瑾与杨敏最为投缘,杨敏见萧瑾独自一人,背井离乡的在隋朝,时常会去惜梨阁找萧瑾,两人有时说会话,有时对弈,有时坐在梨树下,喝茶吃点心。
这一日,书房下课,杨敏缠着萧瑾陪她再御花园逛逛,萧瑾笑着答应。两人一路赏花吟诗,很是惬意,走到凉亭,吩咐了宫女拿来茶品点心,稍作休息。
“瑾儿,我听母后经常夸你琴艺了得,一直没机会听,不如趁现在,弹奏一曲,怎么样?”
“好啊。”萧瑾吩咐橙香去取她的琴,此琴是独孤皇后所赠,名为承欢,寓意承欢膝下。也表示了她很是喜欢萧瑾陪伴左右。
橙香取来承欢琴,萧瑾素手一拨,音起,“一曲肝肠断,轻羽此去莫留连,更有南国花正好,莫向白苹洲上独叹秋水寒。二曲肝肠断,深院梨花相谢早,五马罗堂久徘徊,油壁桐车载君去,去时盈盈红泪满红绡。三曲肝肠断,落花为雨侬为愁,秋千架上看笑靥,而今都随海棠瘦,唯自弄笛别院忆兰舟。四曲肝肠断,琵琶不语琴绝弦,鹦鹉架前说心事,垂画双立秉烛观,但得青鸟传信与香媛。五曲肝肠断,往事何堪忆从头,剪花笑谈灯影瘦,而今红螺渐蒙愁,明月华衫霓裳能记否?六曲肝肠断,欲倾心事无所藉,还自南园抚霜枝,云台黛色苍烟里,问君此去还谋定佳期?”
萧瑾一时兴起,边弹边唱了起来,一曲罢,杨敏拍手雀跃,“瑾儿,你真可谓德艺双馨的才女。谁娶了你,那真是三生有幸。”
说曹操,曹操就到,杨广入宫给父皇母后请安,被萧瑾美妙的歌声所吸引,循声而来,“你这个丫头,你瑾儿姐姐,此生只能嫁给我。”
萧瑾起身行礼,“见过晋王。”
杨广抬手,“瑾儿客气,唤我阿摩。”
萧瑾略微低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脸颊羞红,应了杨光的要求,软软的轻轻地唤了一声,“阿摩。”
杨广被这一声唤得,心都酥了。他的小媳妇,真是乖巧。
一旁的杨敏,嬉笑着,“哈哈,快看,瑾儿的脖子都红了。”
萧瑾恼羞的耍着帕子,追打杨敏。两人打闹的抱做一团。杨广在一旁宠溺的笑着,平日里远远见萧瑾总是端庄文静的,今日里凑巧让他撞见了活波动人的她,心情大悦,“小敏,你不是一直吵着闹着要我带你出宫玩。不如就今日,我带你和瑾儿出去转转。”
“可,可以吗?”萧瑾停下手边的动作,来长安这么久,她都没去过。
杨敏抢着回答,“可以,怎么不可以,有杨广哥哥陪着,可以的。”今天真是好日子,沾了瑾儿的光,可以出去玩咯。“我要吃同福楼的杏花糕。”
“好。”杨广今日是有求必应。
杨广今日不骑马,陪着两个小姑娘坐马车,马车内,眼睛一直有意无意的朝萧瑾飘,萧瑾一路专注的盯着自己的鞋子,杨敏在一旁偷着乐,等回宫了,她一定要把这些事告诉母后去。
到了同福楼,三人男俊女俏,顿时引来周围人的注目,小二眼尖,认出了杨广,带着三人去了楼上雅间。
杨敏点了许多吃食,拉着萧瑾来到窗户口,往同福楼园中看,“今真是好日子,居然赶上庆喜班在同福楼搭台子表演。”
对于长安的事物,萧瑾不是很了解,她的视线落在了另一边的窗户外,外面有小贩正在叫卖着,“糖葫芦,糖葫芦,又香又甜的糖葫芦哦。”
杨广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笑着摇头,和侍卫耳语了几句。侍卫出去将整个糖葫芦串买回,杨广指着道,“喜欢吃哪一个,随便拿。”
萧瑾开心的笑着,挑了一串,“谢谢,阿摩。”又替杨敏拿了串。
“糖葫芦?”杨敏开心的接过,哈哈,今天真是好日子哦。以前皇兄总是不给他买,说不干净,结果呢?今天整个全包,果然是重色轻妹,色字头上一把刀。
庆喜班,今儿个表演的是《鹊桥会》,讲的是牛郎和织女的故事,杨敏看了感动的哭的稀里哗啦,“织女好惨。”回头见萧瑾平静如常,不解,“瑾儿不感动吗?”
“这只是戏。”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在荆阳,她见过太多老百姓家的伤心事,这牛郎和织女的故事,感人是感人,但是,总觉得为了这点事流泪,她好像哭不出来。
见她们俩看完戏,坐了许久的杨广提议,“要不出去走走。”
“好啊。”杨敏可是迫不及待。
三人并肩走在长安繁华的街道上,杨敏东看看,西看看,一脸好奇,一旁的萧瑾则是正常好多,不过她发现,只要她的视线停留在一个东西上过久,不一会,就会出现在杨广身后的侍卫手中,这种被人宠溺的感觉,她第一次感受到,心里暖暖的。晋王,她未来的夫,是真心疼她的吗?她的心忍不住的又升起了一丝担忧。
“西梁公主?”一身穿道袍,步履不稳,满脸胡渣的道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侍卫们警觉的隔开了他。萧瑾不认识此人,可是心里面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道士?萧瑾不确信的问,“你是在我出生后,为我看相的相士?”
“哈哈哈。”那道士大笑,“难道真是上天注定?”
道士看了一眼萧瑾,看了一眼杨广,再看了一眼杨敏,摇头叹气,冤孽,冤孽哦,“公主可知当日我批得命言?”
萧瑾看了一眼杨广,不敢说。当朝太子乃是杨勇,这道士给她的批言是“母仪天下,命带桃花。”若是真的,她最后要么下嫁太子杨勇,要么就是晋王……
道士挥了挥他的浮尘,“小道名唤袁天罡,不日将挂单在长安城外的清英观,日后公主想到小道了,唤人来寻即可。”他疯疯癫癫的来,又疯疯癫癫的离去,嘴里念叨,“母仪天下,命带桃花。”
杨广隐约听见,又听的不真切,见行迹败露,惹出事端,吩咐侍卫驾来马车,一同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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