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着徐贵妃坐了一会,夏候沁璃便起身告辞了。看着夏候沁璃远去的背影,徐贵妃陷入了沉思。
次日,徐贵妃接到宫外的消息,皇后的大哥赵玉轩搜集到了父兄不臣之心的罪证,现在罪证已经递呈给靖德皇帝,她的父兄已经被夺了军权,圈在徐府中随时等候靖德皇帝的传讯。这等消息对徐贵妃而言,有如当头一棒,令她几乎站不住脚。
“娘娘,您先别急,老将军和少将军的事情,还在调查中,你现在可不能慌了阵脚,您得冷静,否则如何救老将军和少将军。”魏嬷嬷毕竟年长,遇上这等事,倒是比徐贵妃要冷静许多。
“嬷嬷说的,我现在不能自乱阵脚,这事是皇后娘家人做的,只是皇后被幽禁关我什么事,他们应该去找夏候沁璃才对,这一切都是夏候沁璃做的的呀。”听了魏嬷嬷的话,徐贵妃倒真是冷静下来,只是事出突然,她一点设防也没有,现在如今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因此便将所有的埋怨都推到夏候沁璃的身上。
魏嬷嬷闻言,沉默了下来,她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后,便悄声道:“娘娘,这事只怕得求一个人!”
“求谁?皇上吗?”徐贵妃双眸一亮,迫切的问道。
“这事如果去求皇上,只会适得其反,现在凤沁王推行财政新法,这财政新法一旦成功,直接受影响的会是谁?”魏嬷嬷看着徐贵妃,隐晦的提醒道。
“赵家掌握着擎苍大半的经济,若这财政新法成功,直接受影响的当然是赵家,只是这跟我徐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将我徐家牵扯进来。”想透这其中的关系,徐贵妃更急了,显然她还是没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娘娘,徐家是没有什么关系,可赵家需要拉拢徐家的势力一起对付凤沁王,所以他们便使了这样一招,这是在逼娘娘在赵家和凤沁王之间做选择。”魏嬷嬷将自己猜测的可能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徐贵妃。
“我明白了,嬷嬷你刚才说需要求一个人,这人应该就是赵玉莞的哥哥赵玉轩,只是如何才能与赵玉轩见上一面呢!”徐贵妃想到赵玉轩,却为如何见面发起愁来。
“娘娘,您别忧心,最近几日,赵老夫人几乎是每天进宫给太后请安,她应该是为了皇后进的宫,如此倒也是您的机会,您贵妃,又协理着六宫,请她喝杯茶,聊几句家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是有人看见,咱也占着理儿。”魏嬷嬷细小的眼精明的一转,向徐贵妃献计道。
徐贵妃闻言,反应过来,欣喜的拉住魏嬷嬷的手道:“嬷嬷,还是你考眠的周到,那明日你便去太后宫外等赵老夫人。”
“奴婢一定将事情办妥。”魏嬷嬷爽快的应了话。
次日,夏候沁璃用罢早膳后,便去了太后宫中请安,她才落坐,殿外便又传来通传声。声落夏候沁璃便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着一品命妇装,缓缓进入殿中。
“臣妇赵柳氏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万福金安。”赵老夫人中规中矩行礼道。
“老夫人免礼吧!”太后淡淡的开口道,显然对这位赵老夫人,没什么好感。
赵老夫人起身,便见殿中还有一位年少的美人,看那眉眼,她大至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却便心中恨的牙痒痒,她面上却恭敬的开口道:“臣妇参见沁公主,愿公主吉祥。”
“老夫人免礼。”夏候沁璃起身虚扶了一把了道。
赵柳氏也不路夏候沁璃客气,得了赦,便径自起身,看着太后欲言又止。
“皇祖母,有赵老夫人在此陪您聊天解闷,孙女便先告退。”看了眼赵老夫人,夏候沁璃很识趣的开口道,如果她不走,这老太婆倒也没法求情,她何苦才招这老太婆心中暗骂。
“你现在帮着皇帝处理朝政,事务也多了,去忙吧!”太后慈详的笑了笑,便允了。
“谢皇祖母,沁儿告退。”夏候沁璃起身行了一礼,然后带着妙心和冷冰,出了正殿。
走出孝仁宫时,夏候沁璃在孝仁宫外碰上魏嬷嬷,她魏嬷嬷行了礼,便径自去了。
“公主,魏嬷嬷在孝仁宫外俳徊,定是冲着赵老夫人来的,您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声,如果让徐贵妃与赵家搭上线,您以后的处境可就麻烦了。”待走远,妙心这才露出急切的神色道。
“这是好事,为什么要阻拦?”夏候沁璃深不可测的笑了笑,见妙心依旧一脸的不解,她又笑着道:“鹬蚌相争,后面一句是什么来着?”
妙心听了这话,当即露出恍然之色,到度是主子聪明,人家想一步,她已想好十步。
一旁的冷冰看着夏候沁璃,眸中露出一抹钦佩之色来,原本世子让她兄妹几个来保护这娇弱的公主,他们还不情愿,现在她是对这位新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孝仁宫外,魏嬷嬷原本还担心夏候沁璃会问她话,那知道这个女王爷,现在风头正盛,眼睛只是看天的,都看不见旁的人。
魏嬷嬷在孝仁宫外等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终于等到了赵老夫人。赵老夫人得知是徐贵妃有请,想起离家时,自家老爷交待的话,她便爽快的随魏嬷嬷去了徐贵妃的宫中。
两日后,靖德皇后禁足被解除,同日下午,徐贵妃接到娘家的消息,靖德皇帝坐实了她父兄的谋逆罪。得知这一消息,徐贵妃再也站不住,当即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板上。
“嬷嬷,怎么会变成这样,赵老夫人可是承诺了要帮父亲和大哥洗脱嫌疑,怎么事情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