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其变吧。”骄阳看着那个女调酒师苏丽被骂的狗血喷头,由于是第一次实习,她做的很多都是不敬人意的,把奶给倒在地上,咖啡豆放太少导致味道太淡了,原来如今精湛的调酒,也是靠多年打拼下来的。
“苏丽,你来。”一个看起来有些肥胖的男人说道,苏丽低着头朝着那个房间的方向走去,骄阳也紧紧的跟着,在自己的身上和严璠的身上贴上隐身符,苏丽低着头,平刘海遮住了她漂亮的面容。
男人敲着二郎腿说道:“你要知道,这家店虽然名义上是你和你男朋友千帆开的,可是这里面所有的钱都是我投资的。”男人笑起来有些皱纹,身上穿着的西装也有些邋遢,苏丽没有说话,声音静的都可以听到西装发出了声音。
“千帆虽然答应要娶你,但是你觉得?你能给他怎样的幸福?”那个男人脸上再无笑意,更多的则是鄙夷的望着苏丽。
我……苏丽哽咽,或许是的。在他们的心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能的人,随随便便和一个男人上床,就得逼着他娶了自己吧,苏丽只觉得有些可笑,大概在所有人眼里,自己将会是卑微可笑的。
苏丽的声音几乎发不出来,毕竟只有二十岁的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是的,我给不了。但是我可以把我这一生都奉献给他。”
“一生?像你们这种女人,对多少人说过一生。前些日子套住一个大款,后些日子又抓住一个,我们家千帆不就是这样?”男人站起来,“你以为你怀着孩子,可是谁又知道这肚子中的孩子是谁的种?”
骄阳一时语塞,苏丽一个人出来打拼又有什么错,况且她只有二十岁。越想越气愤,骄阳用力的捏了捏旁边严璠的胳膊,严璠闷哼了一声,故作镇定,“以下犯上,无理。”
门被砰的关上,苏丽看着那离去的背影,不禁瑟瑟发抖,却还是不停的咬住压根,抹去眼泪,只要她相信是对的,她也会相信千帆相信她。
整个屋子就和扭曲了一样,骄阳若不是抓住了严璠,估计也会摔倒在地,整个时空就像是进行了时空位移,所有的记忆在骄阳的脚下、眼前来回延展,最后停留在了医院,此时此刻的苏丽正睡在病房内。
整个病房只有她和千帆两个人,而身边的婴儿床是他们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苏丽和千帆都笑着看着那孩子哇哇大哭,苏丽说道:“千帆,我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了。等我出院了,我们就回到酒吧。”
千帆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苏丽,当苏丽再次睁眼的时候,千帆却已经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苏丽惊异的望着,不停的按响保卫铃,整个房间似乎被下了禁咒一样。
“有人在房内下了咒,看起来是要害死千帆。”骄阳探测到这里有诡异的气息,千帆的死并不寻常,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严璠低头沉思,“我们也被下进了这个咒中。”
骄阳想要从墙内出去,却发现已经被一层严严实实的空气墙给堵住了,苏丽仍然惊慌大叫,骄阳吃力的问着严璠:“快点,我希望,他们不再留下遗憾。”骄阳鼓足气力,努力画了一张爆破符,贴在了墙面上,可是无论怎么样,那面空气墙却仍旧是无法消散。
“没用的,下咒的人用自己的身体下咒。”严璠拿出手上的铜铃,来回的在房内敲打,忽然在一处,严璠聚集力气,没想到一个人出现在面前,他猫一样的伸懒腰说道:“还是被发现了。”
骄阳隐隐约约有些头疼,想不起他是谁来,只能朦胧的记得他似乎把自己的魂魄聚集在了这幅躯壳上,“你想要做什么。”
“看起来你这幅躯壳恢复的不错,骄阳……”不经意间男人的步伐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和他近在咫尺,甚至可以看到他暗紫色的双眸,骄阳向后退,严璠也厌恶似向他打去。
男人速度极快,跳到墙面,看着骄阳,略微有些暧昧的说道“我还是会来找你的,等我,骄阳。”
骄阳依旧是头疼,等到他走后才好些,魂魄竟然有些游离,七魄中的一魄险些出跳,严璠在身上下了禁咒,好让骄阳暂时封闭住。
“病人情况很紧急,需要马上动手术。”此时此刻的千帆躺倒在担架车上,苏丽想要上前去看,却被千帆的母亲给挡住,“你这个死贱人,还有脸?”苏丽由于刚生完孩子,身体还纤弱,经不住打摔倒在地上。
千帆的母亲直径走到房里,看着那孩子,抱了起来,苏丽似乎明白她要干什么,扯住千帆母亲的脚,千帆的母亲用高跟鞋狠狠的踹了踹她的肚子,她痛苦的瘫倒在地上,“还我孩子。”
“还你,你能给他什么?耻辱,只有是耻辱。”
苏丽的双手有些犹豫,曦白的唇此时显得发青,她望着那孩子被夺去,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招架的方法,她选择了退缩,第二次的退缩。
骄阳解除身上的隐形,轻轻到了苏丽的身边,“我可以帮你。”她做在了苏丽的身边,苏丽虽然哭的不像样子,可是仍旧是惨兮兮的抬起头来。
“只不过需要代价。”
苏丽用尽力气拉扯住骄阳:“什么?只要你想要的东西,钱、珠宝?”
“这些对我都没有用,我要的是,等你死掉以后,把魂魄归属给我。”骄阳不知道说出这话的时候她会怎么想,却还是拿出了一份协议书,“如果你同意,我会帮你救活他,而你,只需要在这份协议书上签名。”
她丝毫没有犹豫,颤颤巍巍的拿起笔在上面签下秀丽的字体,骄阳轻轻的抚慰她,望着她漆黑的长发,“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