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公主真是名副其实的母夜叉,你看她对宫女不是打就是骂。”
“这样也好,我们两个除掉她,心中也不会有愧疚感,反倒是觉得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大哥,我们不但除暴安良,而且乌孙国王会把大把大把的银子让我们使,嘿嘿!这差事真不懒。”
屋顶上两人悄悄耳语,屋内的佩铃全然没有洞察到屋顶上事,她只是全心全意地想着法子地“照顾”着小渔儿,以雪这十多年来的屈辱。
这十多年来,自己卑微的庶女地位,让小渔儿这不知好歹的嫡女千金沉沉地压在身上,哼!天算不如人算,你小渔儿也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今儿咯是我雪耻的日子!
“公主,我让人炖了木瓜蜜汁羹给您当宵夜。”莫秋从外面进来,打断了佩铃的思路。
“哦!好吧!我正有点饿呢!”
“素雨,你来试吃吧。”莫秋微微一笑看着素雨,分明是不怀好意。自从素雨被迫投到四小姐门下,这种试毒的“好事”总是她份内的事。
“是。”素雨低声答应,反抗没用,除非她不想活了。
“哥,机会来了,用不着让我们大动干戈了。”赤燕小煞嘴角上扬,勾出一个快意的笑,趴在屋顶上跟大煞耳语道:“只消拿我金蛛毒液来对付就行了。”
这金蛛毒液是小煞收集沙漠深处最毒的金蛛炼成的一种慢性毒液,只需极其微量的一点,就能使人在无声无息中缓慢死亡。
当莫秋挑一点木瓜蜜汁于小盏里让素雨试吃,几个人眼睛都盯着素雨。
小煞趁机吹一滴晶莹剔透毒液,以优美的姿态,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入木瓜蜜汁中。
稍顷,看着素雨安然无恙,佩铃放心地舀一勺绵香的蜜汁送入樱桃小口中。
只吃了几口,似想起了什么,抬起双眸冲着小渔儿微微一笑,略带一丝的邪恶,小渔儿分明感受到了这邪恶的辐射力。
这该死的佩铃,又想什么馊注意来折磨我了,唉!我这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
“二姐,可记得你十岁那的生日。也是个冬天,天气很冷喔!”
过了这么多个生日,十岁那个我怎会记得,小渔儿在心里没好气地回答。
“当然,你一个王府嫡女怎么会去记得区区这样一件小事呢。”佩铃说着把木瓜蜜汁羹推到了一边去,“不过我会帮助你想起来的,重演一下对你有帮助喔。”
“莫秋,你去厨房拿点调味料来。”佩铃颇有回味地看着小渔儿,想起小渔儿十岁的生日那年的事。
当时正是寒风肃索的冬天,佩铃因是庶出,不被家里重视,所以她的母亲想趁此机会让佩铃去“接近”一下这位嫡女。
只是佩铃在这位嫡女的园子外站了一个多时辰才被允许进去。真是冷呀!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佩铃才不会这样去巴结她呢。
小渔儿在屋内几个与位亲近的姐妹正吃得开心,见佩铃进来,故意把她冷落在一边,没有理会她。
佩铃只得默默地站着,心里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儿,小渔儿突发奇想,把自己吃剩的一碗羹推佩铃面前,“佩铃,见你那忠心,这碗羹赏了你吧!”
佩铃当时羞辱得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吧!现在我加倍地奉还给你,小渔儿!
佩铃拾一缀盐放入木瓜蜜汁羹里,又舀一匙醋入碗里,然后慢条斯理地拌一下,推到小渔儿面前,非常“体贴”地说道:“你又为我捏脚又为会捶背,这一整天下来也够辛苦了,这碗‘美味’双‘滋补’的羹就赏了你。”
佩铃!算你狠!真是六月债还得快,这就加了利息地还给我了?好吧!我小渔儿也不会让你瞧扁了,吃就吃,哼!这又不要命的事,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让你暂时小小的得逞一下,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
“四小姐,这使不得,还是让奴婢喝了这碗羹。”素雨不忍心,小渔儿始终都是自己的主子。
这丫头对自己还是有情有义的,看她这样护着自己,一时去投靠佩铃也许有其他的原因。
“难道本公主的赏赐还有错?莫秋呀!素雨今天有点拎不清,都不知道谁是她的主子,你再去弄点来,也赏她一碗。”
“是,四小姐。”
小渔儿用身子挡住莫秋的去路,摆摆手,示意不要为难素雨。
“自身都难保了,还要护着下人,啧啧!真看不出来,主仆情深哟!那我就成全你。”
小渔儿强忍着恶心,把那碗成公主赏赐给自己的木瓜蜜汁喝了下去,咸得过度、酸得过头,舌头麻木了。
小渔儿伸出麻木的舌头舔一下嘴唇,然后放下瓷碗看一眼信成公主,表示“万分感谢”。
佩铃见小渔儿无所谓的样子,心里道:骨头还在发痒是不是?让我慢慢治理你吧。
“莫秋,我乏了,该睡觉了。”戏弄、折磨小渔儿一整天,不困乏才怪呢。
“嗯!我安排小姐就寝。”
“莫秋,就让这位渔姑娘在脚榻上睡吧,让她侍候我睡觉,才能让我睡得安稳点,对了,宫里挺暖和的,我看她也许根本就不需要被褥什么的。”
“对,对!四小姐,宫中被褥不多,她又长得如头牛样的‘壮实’,根本不需要被褥的。”
息灯,睡觉。
小渔儿只得和衣躺在佩铃床前的脚榻上,有点冷,只得把身子蜷了又蜷。
屋顶上那一对大小双煞见事情圆满完成,早就没影了,虽然搭上了一位叫渔的宫女,但这种意外并非她们所能预计到的。
两人隐没在夜的黑色中,兴冲冲去主子那里领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