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沈管家。”孟无忧上前招呼道。
沈昭然颔首,孟家四叔狐疑的看着无忧身后的几人,“大侄女,你唤我来是……”
“侄女唤四叔前来,是想请四叔做个见证。”
“见证?”孟家四叔更迷糊了。
“无忧!”孟广源阴沉着脸瞪着无忧几人,竟然唤来他人,她这是怕家丑不外扬吗?
孟无忧侧过头嘴角噙着冷笑,摆手道:“爹,莫急。”
“你!”孟广源气闷的胸口不停起伏着,“一点小事而已,你竟然如此大动干戈,当真是好样的!”气死他了,这个女儿以往虽说不上喜欢,可也没像此刻这般厌恶。
“对爹来说是小事,对我则不然。”
“好,真是好啊,老爷你看到了吧,这就是陆惜霜那个贱人养出的好女儿,竟然如此的大逆不道!”陆雪柔恨极了陆惜霜母女三人。
“二娘就不怕他人笑话?”孟无忧转身目光冰冷的投向陆雪柔。
“我为什么怕人笑话?该怕人笑话的是你娘那个贱人!”陆雪柔红着双眼愤愤的说。
“二娘可别忘了,你口中的贱人可是你的亲堂姐,若是没有她,你此刻还不定在哪里做什么呢。”
“你——”陆雪柔发狠的咬着唇,半晌才道:“小贱人!”
孟解忧笑看着爹娘与孟无忧翻脸,心中盘算着,若是此时她在添一把火将孟无忧与沈昭然的事说上一说,那她爹没准会一怒之下将孟无忧赶出孟府也不一定。
想到此,孟解忧笑了,“爹,娘,你们莫要生气,大姐姐只是随了她娘的性子而已。”她从未唤过陆惜霜大娘,在她心中她的娘才是正妻。
不待孟广源开口,陆雪柔便出了声:“什么随了她娘的性子?”当年那件事可是她唤人做的,孟家其他人可都是不知道的,所以当时孟广源气极之下才会将陆惜霜送去寺院清修,以免被人发现丢了他的脸面,如今旧事重提,想来孟广源还是会气恼的很。
“娘您似乎忘了,当年她娘可是偷了人的,如今大姐姐与沈管家……”孟解忧的话只说了一半,后面的却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听到这些话,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孟家四叔,那双目瞪得简直要冒出来了,“这,这……”这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目光落在孟无忧的脸上,见她表情依旧,不禁有些疑惑,若孟解忧的话是真的,那孟无忧不是该惊慌失措吗?
孟无忧冷漠的看着孟解忧,这个蠢货竟然好死不死的将这件事挑了出来,很好!唇角微勾,“如此隐秘的家丑,不知二妹当时小小年纪是如何得知的?”
孟解忧刚要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张了张嘴最后只愤愤的瞪着孟无忧。
“哼!”
果然一触碰到这件事上,孟广源当即翻了脸,转身抱起孟远志头也不回的走出东苑,陆雪柔与孟解忧扬着笑脸跟在后面,心情无比美丽。
“大小姐。”沈昭然担忧的看着孟无忧。
孟家四叔镇定之后,便问:“大侄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之所以不太相信,一是因为从未听到家人提起过,二则是因为陆雪柔与孟解忧的秉性多多少少他还是了解一二。
“有心之人故意为之,不过三日后自见分晓。”说罢,孟无忧朝着二人俯了俯身,“今日有劳四叔与沈管家了。”
看到孟无忧如此镇定,孟家四叔心中有了答案。
孟家四叔前脚一走,沈昭然便跟在后面就要离去,才走几步就被身后的人叫住。
“沈管家请留步。”幺宝快步走到沈昭然身边,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将纸团塞入他的手中。
“这是?”沈昭然惊讶的问。
“大小姐让我交给沈管家的,大小姐说‘虽然她很不喜欢你的监视,但她知道你不会害她,所以她相信你。’”幺宝将孟无忧的话如数说给了沈昭然听。
沈昭然听完顿时一怔,原来这些年无忧之所以对自己冷冰冰,就是因为自己是被派来保护与监视她的。
“幺宝告退。”幺宝很是满意沈昭然的反应,忙告了别往东苑跑去。
沈昭然缓慢的走出东苑,到了院门处还回过头凝视了正屋好半晌方才离去。
*
东升阁松萝将所见所听尽数告知了慕容九夜,之后又被慕容九夜安排去了正屋。
休宁一脸愁容的看着慕容九夜,时不时的叹上一口气,慕容九夜被他的举动影响了,抬起头用一种好笑的目光看着他,“你这唉声叹气是给谁看的?”
休宁看了慕容九夜一眼,摇了摇头,“我是在替无忧小姐担忧。”
慕容九夜嘴角微动,“休宁,不若本少与你打个赌。”
一听打赌,休宁来了精神,凑上前去追问:“打什么赌?”
“三日之后的真相,本少猜主谋是孟解忧,你猜呢?”慕容九夜狭长的眸子里满是挑衅。
休宁看了慕容九夜好一会,突然开口:“主子,你还没说赌注呢?”
慕容九夜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柄做工精致的匕首,“这个如何?”
休宁顿时张大了嘴,指着匕首道:“主子,你当真舍得?”这可是夫人从追风族花重金给少爷买来的,这小小一把匕首上镶嵌着八颗价值昂贵的宝石。
慕容九夜微微扬唇,“不是本少舍得,而是本少知道你绝对赢不了。”
休宁咬牙道:“主子!你太……”自恋了!
“嗯?”
不知想到了什么,休宁忽然笑了起来,“主子,若是被休宁赢去了,到时候您可莫要心疼啊。”此时他已经开始想象这绝世匕首在自己手里的感觉了。
慕容九夜淡笑不语,只有那闪着精光的长眸不容忽视。
休宁的笑容在触及到慕容九夜眼中的精光时不觉僵在了脸上,他怎么有种被主子算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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菇凉、妹纸们,难道木有人喜欢大少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