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他怒吼,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那双幽蓝深眸,折射出一抹危险的光芒。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借酒买醉的人是真醉还是假醉,“你的名字叫什么?”
“呵呵。”她笑而不语,将腿一伸,勾搭在夜落辰的腰际,他当即站不住脚,顺理成章地压在她的身上,而她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不由来地呕吐起来,弄得夜落辰一背脊的残迹。她伸出手抹了一把嘴巴,良久后才道:“我叫高圆圆,我是高圆圆——”
他捶床怒吼:“神经病!”这一声高亢而愤怒的声音,将在船舱外边的人破门而入,闯进房间欲要一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辰少失控怒骂。
而当他们踏进房间的时候,四处扫视着,最终在那张淡蓝色的大床上见着两具横叠交错的身躯,而夜落辰的雪白衬衣上是一团团恶心的残迹。
他们看着那一幕,倒抽几口气,心中暗叫不好,辰少洁癖成性,凡是他讨厌的人或事或物,没得他的允许,是不容别人靠近半步,更别说碰到他的身子。
现在是那个女人呕了辰少一身,她可有得罪受了,纵使她跳海寻死死不去,也要死在愤怒的辰少的手中了。
夜落辰半躺着,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线,散发着冷冷的光芒,伸手解着那一排钮扣,而后迅速地将那件脏了的衬衣抛开。
飞速地起身夺门而进了浴室,在关上门之际,冷冷地说道:“帮我将这个女人扔下海去!”浴室‘砰’的一声重重地带上,陆续地从里边传来了开水声,还有夜落辰咬牙切齿的低咒声。
辰少所说的话,犹如金口玉言,杜敏儿眼底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在辰少出来之前,命令道:“赶紧将这个女人扔下海。”
没有人上前半步,不知是嫌弃白若溪满身酒气,还是不忍心将这么一个小女子扔下海的缘故,除了杜敏儿,其他人都不吭气。
“你们是想辰少出来的时候还见到她吗?”杜敏儿急了,见到辰少救回的女子,她心里莫名地害怕着。
他们也不敢得罪辰少,见总是与辰少形影不离的杜敏儿也这般气败,二话不多说,走到床边,一人抬手一人抬脚地将白若溪搬下床。
“慢着——”突然响起了一声阻扰声,大家闻声望着声源处,但见那站在窗边柜子前的男子,手里晃着一只空瓶,“她居然可以将辰少的珍藏喝得精光。”
这男子长得很干净,像是夏日里的凉风,他走过去阻止了那两个强掳着白若溪的男子,让他们放下她。
“什么?她居然敢碰辰少的珍藏?”全部人诱惑不解地看着这个像夏日里凉风的男子,“她居然可以一扫清光辰少的美酒?”
“嗯。”那男子将手中的空酒瓶搁在一边,“辰少已将另一瓶波尔多玛丽格送给了杰西卡小姐。”
又道,“辰少刚才说的是气话,她于辰少而言,应是特殊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推测对不对,他只道这世上仅存的两瓶波尔多玛丽格,辰少将一瓶送给了曾经对他很重要的女子,她于辰少来说,应是特别的!杜敏儿一个激灵,“亦风,你是说自杰西卡,她是第二个能让辰少心甘情愿将价值上亿的红酒拱手相让的人?”声音里夹带着丝丝的酸味。
杜敏儿以为自己可以慢慢地改变辰少的,她第一次与辰少邂逅是在朋友的宴会上,她那时是将头发高挽起,身着一袭黑色小礼服,他看着她的眼神是惊诧与意外的。
自那宴会之后,她找了私人侦探去寻查有关他的事情,得到的情报除了是宴会主角的嘉宾之外,无一所知,关于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神秘。
在她放弃的那一刻,他突然出现在她的跟前,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杜敏儿,往后你是夜落辰的助理。”他说得是那么霸道而简洁,她没追问他是干什么的,直接上了他的车。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夜落辰。
后来她才打听到因为她出席那天的形象,像极了辰少心里一直都放不下的女子。所以辰少的御用侦探才侦察了她的一切。
这两年以来,她一直都在极力地模仿着杰西卡的,杰西卡喜欢的香水味,杰西卡的微笑,杰西卡的穿衣风格,甚至是杰西卡爱好,她都一一去学,为了辰少去学。
“辰少视这瓶酒如珍宝,绝对是不会随便给人碰一下,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若是擅自开了而哪有辰少不知情的。”唤作亦风的男子颦眉打量着白若溪,回应杜敏儿的话,“杰西卡在辰少的心目中的地位不可忽略,但是此女子在辰少的心中也是不容小觑的!”
亦风说着轻轻地看了一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杜敏儿,言外之意便是说,有些人,无论是怎么样模仿着辰少心目中那个人的模样,也是无济于事的,仿若有用的话,这两年里,为何仍然是改变不了辰少的固执与任性?
而这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身上却有着一股魔法,纵使她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辰少仍然是不动声色地去做值得做的事情。包括为她人工呼吸,将价值上亿的红酒拱手给了一个捡回来的女子。
或许辰少已经开始悟得什么是他所要珍惜的了,所以,他要阻止辰少一时的气话。
浴室的门砰然一声响,夜落辰依然是沉着脸,不过还夹带了一丝慌忙,亦风看出了夜落辰的心声,笑笑,轻声说道:“没把她扔下海,她睡得太沉了啊。”
夜落辰看见安分地睡下的‘高圆圆’,她是这么介绍自己的,身子明显地松懈了几分,然,他却仍然是颦眉冷道:“简直是一个疯女人!”他轻叹一声,拿起搭放在椅背上的干净毛巾,擦拭着滴着水珠的发丝,“杜敏儿,婚礼现场什么时候才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