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却越想越没头绪,目前首先能确定的是那包东西是什么,只能等步飞翎的消息,然后再做打算。
此时的暮秋月漫无目的向前走着,看着面前的一片竹子,突然停住了脚,心里一怔,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想起那夜莫名其妙的和谨迁过了一夜,这脸却不知道为何一瞬间有些热,赶紧转身要离开。
“公主?”背后一声温和的语气传入暮秋月的耳里,暮秋月顿时身体一颤,竟是不敢回头。
身后的人有些疑惑,“既然公主来到谨迁的园子,为何又转身要走呢。”
暮秋月心里忐上忑下,这身子似乎被点了穴般,不知如何转身。心里一阵犯难,这是该走还是该转过面对呢。
后面之人见暮秋月一动不动的,提步走上前去,面对着那抹背影,“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暮秋月抿了抿嘴,终于艰难的转过身,嘴里扯出一抹笑,不敢看向那充满疑惑的眼神,垂眼道,“没事,走···走错了”这话一出,暮秋月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巴子。
“走错了?”谨迁注视着暮秋月脸上不自在的表情,勾起笑意。
“咕噜···”忽的一声怪响,打破了如此尴尬的局面,暮秋月这时的脸红得如烧开的水,简直想立马找个地洞给钻进去得了。
谨迁微微一笑,“既然公主来了,正巧谨迁也还没用膳,不如公主就在玉竹园用膳,可好?”
暮秋月心里尴尬的说不出话,完全不假思索答道,“好···啊··”
谨迁又是一笑,“那公主请”优雅的伸出手,示意暮秋月先进园。
暮秋月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还莫名其妙的就应了他的话。没办法,硬着头皮进去吧。
谨迁引着暮秋月进了园内,两人坐在石桌上,园内的侍从很懂事的慢慢端来一桌子菜,暮秋月一直低头不敢抬头直视对面的谨迁。
而对面坐着不动的谨迁也不说话,一直注视着暮秋月。这样的冷静使暮秋月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待侍从退下,谨迁见暮秋月一直不动筷子,便问,“公主,今日这菜不合你的胃口?”
“啊···”突然的问话,暮秋月猛然抬起头对上谨迁面带微笑的面孔,暮秋月不知为何说不出话,赶紧移开眼睛,扫了一眼桌上的菜,“不是啊,很好啊。”说着便立马拿起筷子随意加了点菜,伴着饭往嘴里塞着。
谨迁带着笑意,难得看到面前的人有如此神态,见暮秋月动了筷子,也悠然拿起筷子优雅的夹着菜。
暮秋月边吃着饭,边思虑着,谨迁千万不要提那晚的事,但是心里也很好奇,那晚谨迁为何任凭她抓着,却不走呢。
“公主,可是有心事。”谨迁突然问起。
暮秋月一怔,手里夹着菜抖了一下,抬眼看着盯着她的谨迁,“没··没心事啊。”暮秋月心里阵阵慌,不明白今日这是这么了,看着谨迁为何老说不清话。
“谨迁倒觉得公主今日有点异常,公主,这是在怕什么。”
暮秋月深吸口气,放下碗筷,反正都要面对,怕什么,怕就不是她暮秋月了,抬眼看着谨迁,“怕?你认为我会怕什么”
谨迁依然笑着注视着暮秋月,“看来是谨迁多虑了。”
暮秋月皱起眉间,不明谨迁这是何意,“你想说什么。”暮秋月突然一问,却是让谨迁一愣,笑了笑,“谨迁虽然是公主的正夫,却是有义务分担公主的心事。”
暮秋月带着疑惑,“我会有什么心事。”此时谨迁放下手中的筷子,“公主如若有心仪的对象,无需在意他人想法,只需一句话,便可招他入府。”
暮秋月顿时疑惑不解,谨迁这话是什么意思,完全让她听不明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谨迁顿了顿,嘴里轻言吐出两字,“子玉”。
暮秋月身体微颤,不可思议的看向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谨迁,直起身板,“你在调查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此刻的暮秋月眼里带着冷意,是否要将眼前之人看穿似得。而不动声色的谨迁却很满意暮秋月的举动,在他看来,那个‘子玉’果真在她心里有特殊的意义。
“谨迁从未调查过公主,谨迁也不敢这么做。”
“你不敢,那为何知道‘子玉’这个名字。”继续询问着。
“这名字,是公主你告诉谨迁的。”
她自己?怎么可能,自暮秋月回到公主府从来没对任何人提起曾经的事,别说‘子玉’的名字。
“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吗?我何曾对你说过。”
“谨迁没有套公主的话,那晚公主睡着了,梦里唤了好几声‘子玉’的名字。”谨迁注视着暮秋月。
梦里?难道是那晚上她睡着了胡言乱语了,暮秋月一听谨迁提起那晚的事,心里却是一慌。
移开直视的眼,不敢看着此刻的谨迁,可是也一举动却在谨迁眼里似乎是暮秋月故意躲避谨迁的问话。
“那晚我是睡着了,胡言乱语而已,你不必挂在心上,至于‘子玉’,并非你所想的。”
“是吗?”带着质疑。
暮秋月觉得谨迁的神色明显有很多不解,又道,“你不信我说的?”
“谨迁是公主的夫,公主的话谨迁不会不信,如若公主不愿意说,那么谨迁自然就不必再问。”
“如此,甚好。”暮秋月眨了眨眼,心里似乎有点堵塞。
见面前的谨迁又拿起筷子吃着,便也不再问了,两人也在沉默中吃着这一桌子的菜,可是到嘴的菜似乎变了味一般。
饭后,谨迁要送暮秋月回桃园,暮秋月却是拒绝了。谨迁目送着暮秋月离去的身影,心里却是一阵落空,他猜不透她的心思,而暮秋月也猜不透他得心思。其实在谨迁看来,也许他们算是一类人,总是会把一些话噎在心里,不愿吐出罢了。
暮秋月径直往桃园走去,老远便瞧见园口站着一人,暮秋月快步走去。
“怎么了?”问着站着人。
步飞翎恭敬地拘了礼,脸色有点凝重,“禀公主,那神秘东西有眉目了。”
暮秋月蹙起眉头,“进去说。”
暮秋月吩咐珠儿在园口守着,两人进了屋,坐在圆桌前,便问,“那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
步飞翎认真的看着暮秋月,道,“是砒霜。”
“什么,果真是毒药。”似乎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恩···,但是现在必须得弄清这砒霜是否已经掺进府内的哪个院的饮食里没有。”步飞翎疑问道。
暮秋月阵阵不解,到底这是要害谁,“你下去秘密查探厨房的所有伙食了吗?”
“查探了,也悄悄用银针试过所有送出去的饭菜,奇怪的是,银针没用查出有毒。”步飞翎摇着头说着。
银针查不出,这就奇怪了,按理如果那人动手,银针对砒霜自然有反应,到底是哪里不对。
“你吩咐下去的人记住盯紧那棵树,看来这些谜底一定在那个神秘人的身上。”
“是···”飞翎抱拳答道。
如果目前所有的饮食都显示没有异常,那么只能说明那人还没开始行动。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做点保险措施。
“你派人对府内的所有人秘密进行细查,看有没有人最近有不有人出现身体不适,切记,做得隐秘点,别打草惊蛇。”暮秋月细说着。
“飞翎明白。”
“还有其他有利的线索吗?”暮秋月又问。
“暂时没有。”
“看来只能先耐心等待了,敌不动我们也不动。”暮秋月说着。
步飞翎看了一眼暮秋月,顿了顿,“那公主如果没有其他事,飞翎便下去了。”
暮秋月点了点头,步飞翎便慢慢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