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我说的对么?”
“是”
“我想襄王对于我这个答案应该算是满意的吧。”
“算是吧,可小姐还不是与我一样么?你看看你后面站着的人,凤鸣国多年未见的大皇女——龙冰茹,你们两个都是拥有自己见解的人,可现在你却站在她的肩头,你认为这样的日子会长久么?”
“你…”轻语忽然从空中拿出一把琴,呈现了一个剑拔弩张之势,大有欧阳旭再说就要动手的样子。蓝雅诗见她拿出琴,冷声制止了她:“你可曾记得师傅教导的话?”
“记得!若是遇事千万要冷静不可不想后果就随意动手,可,他…”
“你记得就好,襄王我希望你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凤鸣国是轻语不能碰的一处伤疤,连我和师傅都不敢轻易提及,襄王需要谨记了。”
欧阳旭有些错愕的点头道:“不愧是凌霄阁的两位阁主,兵器也能随风而化。如是我没看错这是四大古琴之一的号钟琴,这号钟琴相传是无言老者大弟子萧的心爱之物,可在萧死去之时却无人找到这把号钟琴,原来它一直都在。”
轻语冷哼出声“这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罢了,只有你们这些局外人整日用十分感慨的样子来怀念它罢了。”
“你说的很对,但却不知自己也是局外之人,我想真正的局内人只有萧吧。”
“不愧是襄王,这些是了解得如此之深,轻语不明的事你也知道。但,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样能够忍受被人监视,却不能动手的感觉。”说着视线还若有若无的看向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眼里划过一抹异色。
“本王只是想知道为何本王的未婚妻会凭空出现那么大的女儿,莫非有错么?”
“这并非有错,但你不该派人监视我。在这说连我都不明白我与她到底是何等关系,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毕竟她还叫我一声娘亲。”
欧阳旭并未在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是不是该庆幸蓝雅诗并没有杀了紫月,或许是因为紫月是女子的关系,若不是这样他真不敢想象后果如何。幸好,他曾经了解过凌霄阁内若不是侵犯了凌霄阁的利益他们不会轻易对女子出手。“谢谢,谢谢你放过她。”
蓝雅诗勾唇一笑道:“那孩子与我有缘,认我做母,我就该尽到一些责任。”
“小姐,今夜更深露重,你身子刚刚恢复不应长时间呆在外面,该回去了。”
“恩,襄王你看…”
“既然小姐身子欠安,那本王就不该在此逗留了,告退。”转身融入了黑夜,消失在夜空中。
“不送”
轻语和蓝雅诗两人心照不宣的在花园里漫步“我想好久都没有这样与你漫步花亭下了”
“好像,有三年了…”
“三年,三年前我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呵。”蓝雅诗冷笑一声,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看着这些从小陪伴她长大的花朵,不知该说些什么到最后还是无言吧。
“师傅走了,诺大的凌霄阁便交予你我之手,只可惜你我志不在此,唯有等祖师玩够了早日恢复真身,放了你我。”
“这身重担,自拿起时我就没曾想过要放下。现在祖师与我血脉相连,我更不能不管。”
轻语长叹一声:“我既生于帝王家,就有自己身上要承担的责任。即便是一介女流也不能避免,更何况我们凤鸣王朝以女子为尊。女子都要上阵杀敌,我贵为皇女更应如此。”转眸看了蓝雅诗一眼“我一直很羡慕你呢师姐。”
“欧?羡慕我,羡慕我什么?我从未觉得我有什么可羡慕的。”
“你并非生在帝王家,但却拥有常人做梦都无法拥有的东西。父母兄长的疼爱,皇帝视你为己出,拥有滔天的权力和令人胆颤的力量,你很幸福呢。”
“幸福?”蓝雅诗皱眉说:“即使拥有那么多东西有何用?有些东西我终究无法控制。就像我与襄王尚未婚配却早已行夫妻之礼,无法选择自己的婚姻,无法选择自己爱的人。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还有…若不是他变了,我们至于走到这步田地么?哥哥也不会负伤离开吧…”
“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明天会更好不是么?回去吧,明天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