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委屈的闭上了嘴巴。
我勉强的驾着马车终于赶到了最近的一家客栈,还好之前为萧腾服了一颗雪果,才得以续命,要不然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那些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对他下了那么狠的毒。这种毒药,不是普通的毒药,师父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雪果已经暂时的压制住了他体内的毒素,如果我能在两天内找到解毒的法子就能救活他,如果没找到,他就得下去陪阎王喝茶了。
我继续为萧腾扎针,纤细的银针对准穴道轻捻额而下,生怕下错了针。萧腾虽然没有醒来,可是昏睡中的他也不断的被这毒折磨的很痛苦,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不时的痛苦的呻吟着。我何尝不是一头的汗,不过我的是因为紧张所致。这毒我都不曾见过,解毒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可是萧腾现在已经等不了了,我也只能尽我所能的去试试。
樊星不断走来走去,脚下不断发出“蹬蹬”的声音,本来我就够心烦意乱的了。
“你给我滚出去,在呆在这打扰我,我马上就让你表哥去见阎王!”
“你……我也是担心我表哥,你治你的……”
“闭嘴!”本来欲扎向萧腾的银针突然转了方向,扎向了唠叨个不停的樊星。终于安静了!我要是早知道他这么能说,没等他进门我就会点了他的穴道。
这种毒为什么会扩散的那么快,虽然没有伤及到心肺,但是短短的几个时辰就蔓延了全身的血液中。
拔出的银针布满了黑色的毒素,再也无了往日的光彩。就像现在躺在床上的人一样,如玉的面容有些苍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可是却不影响他的魅力,反而让人看了很心疼。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在想什么啊,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忘了发花痴。
走到樊星的面前,伸手一点。“你快去让小二准备一些热水,再准备一个浴桶,搬到屋里来。然后照我写的这个方子去药店里抓药,快!”我奋笔疾书的写下了需要的几味药名,递给了樊星。
“你发什么愣啊,还不快去。是不是还不相信我要请大夫啊?”
“不是,我这就去。”樊星欲言又止的接过药方转身去抓药了。开始他死活不让我救他表哥,说白了就是不相信我,结果请了几个大夫都是于事无补,才让我死马当活马医。要不是看在萧腾的面子,我才懒得管呢!
现在光靠银针是无法去除他身上的毒素,现在只能再加上药浴了。那几味药材也不知道行不行,要是不行,可就真的完了!
“你进去把萧腾的衣服给脱了,然后让他泡浸药桶里!”把需要的药材放到木桶里,试了试温度正合适。这样就能试着把他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了,希望这最后的希望能救他一命。
“为什么是我?你不是大夫吗?”樊星惊讶的指着自己问道,仿佛不敢相信我让他去做这份工作。
他不去总不能让我去吧!泡药浴是要脱衣服的,我可是女人,总不能让我给他一个大男人脱衣服。好吧!虽然这件事情他不知道,可是我也不能忘了我自己的性别,当然要让他去。
“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就不管他了。就让你的表哥自生自灭吧!”
“好,好。我去,真是的,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啊……”樊星嘀嘀咕咕的走进了里屋,很是不情愿。
“乒乒乓乓”的一阵响声从里屋传来。
“怎么了?”天呐,萧腾竟然摔在了地上。这罪魁祸首不用想就知道是樊星。
“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让他在没中毒死之前先摔死啊!”我连忙吃力的扶起地上的萧腾,把他扶到床上。
看着樊星手忙脚乱的样子,头痛的抚了抚额头。一看就是个什么活都没干过的富家子弟,早就不该指望他,看来只有我亲自动手了。
狠狠的瞪了樊星一眼,“别愣在那里了,快来帮忙!”
萧腾的身体不算强壮,但是他也是一个男子,对于我这个未成年人来说也是一个不轻的重量,再加上樊星的帮忙才勉强的把萧腾挪到药桶里。
“哎!你脸红什么啊?”樊星指着我的脸调侃道。
我不自然的转过身,不敢看他。“什么脸红,你看错了。”面对一个裸体的男子我能不脸红吗?虽然我努力的告诉我自己是为了救人,不该顾忌这个,可是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
“你不会是……不会是有断袖……”
“你出去吧!我要为你表哥施针。”
“呼……”关上了门,要是再不让樊星出去,我怕我就会露馅的。
混有药材的清水变得有些浑浊,遮挡了木桶下的一切,袅袅升起的水汽不断升腾,他英俊的面容,若隐若现,朦胧飘渺。
脸庞因热水的熏蒸显出一些红晕,让本来显有阳刚之气的他有些妖娆,长长的睫毛上附着不断凝聚在一起的水珠,逐渐低落而下。
薄厚适中的唇瓣在药浴的熏染之下犹如鲜艳欲滴的草莓般诱人,让人忍不住想品尝一番。
使劲拍打着我自己的脸,我在想什么啊!现在竟然发起了花痴。理了理情绪,轻拍了自己的脸颊。抽出银针为泡在浴桶中的萧腾进行辅助治疗。
几个时辰之后……
“你说你要走?”
“对。”我没有停下收拾包袱的手。虽然萧腾还没有醒来,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我想我没有必要在留下来了。我很感谢他让我一路随行,现在我救了他一命应该可以扯平了。
看着拦住我面前的樊星,他是怕他的表哥会有事吗?“你放心吧!你表哥不久就会醒来的。”
“我怎么相信你的话?”我挑了挑眉,可笑的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这话,我不需要你的相信。我也不欠你什么。”
“你……”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愤怒,可是又畏惧着什么。
“再见了!”
没有理会他愤怒的眼神,背上了包袱走完了仅剩的一段路程,直接到达了宣城。
从要救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好了在治好他以后就要自己走完接下来的路程。那天萧腾受伤的事情一直记忆犹新。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能被那么厉害的人追杀。我也注意到了被杀死的黑衣人身上也有着和那女子身上一样的图案,这似乎是一个标志,一个团队或组织的标志。如果是个人的恩怨还好说,可是如果一个人要是能得罪一个大的组织,那么他也一定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