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楹这样想着,不过要是期望这样就想要她离开那就大错特错了,本来她就不是什么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她一直就是这山村间土生土长的野丫头,而且现在不是在市里,没理由在自己的地方还要听别人对她大小声,之前那么憋屈也就算了,又活了一次没道理还这么憋屈。
内心的邪恶因子作祟,于是她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那么瘦弱的一个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搬起了她身旁的一块大石头,毫不犹豫的就朝水里面扔了过去,然后优哉游哉的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淡然自若的样子就好像刚刚的一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而她不知道的是,从她坐下开始,某束锐利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流转,而她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浑然不觉。
叶慕楹本以为她吓走了他的鱼他会生气的找他理论的,没想到那个男人坐在那没有丝毫要懂得趋势,安静的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一个人一样。男人的淡定成功挑衅到了叶慕楹。如果真的当其他人都不存在的话那刚刚就不会说出那句话,很明显那个男人是故意的,只是处在气头上的叶慕楹没有察觉到。
“你这个人有没有礼貌啊?刚刚明明没有打扰你,你莫名其妙的说我打扰到你了,现在我真的打扰到你了,你装作没事人一样,你是脑袋被门挤了还是你有人格分裂?”
叶慕楹双手环胸,一副要跟他理论的样子,河水、月光让乡村的夜间看起来也那么的明亮,男人的余光把叶慕楹气鼓鼓的小女人样尽收眼底,但是她自己浑然不知,没有丝毫退缩的样子。
“我只是确定一下你现在的心情,一个女人晚上不回家在外面瞎转悠看起来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不开呢。”男人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认真的回答,一如既往端坐的姿势却让旁边等着他回答的叶慕楹风中凌乱了。
清丽的容颜狰狞的怒视那个之中拿着鱼竿坐在那的男人,恨不得此刻他就是橡皮泥,可以拉,可以搓,可以拍,任她蹂躏。
“你才想不开呢,看你穿的人模人样的,大黑夜的还带着帽子跟墨镜,你不知道跟别人说话要看着对方吗?这是起码的尊重知不知道?”不知道的是被那个男人气的一时词穷还是怎么的,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倒像是一个长辈在训斥晚辈一样,告诉他什么叫做礼貌。
她一定是脑子短路了,居然会觉得这个男人跟梦中那个人像?
叶慕楹看着男人落在草地上的背影,顺着那个背影往上看去,黑色的风衣,黑色的帽子,黑色的眼睛,一瞬间有种看到了黑社会老大的感觉,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没又从他身上感到丝毫的恶意,反而感受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关心,于是朝那个黑色的身影又走近了一点,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双手紧紧的环住膝盖,把头搁在自己的手臂上,好像很冷,很怕、缺少安全感一样。
乡村并不大,所以看起了这皎洁的月光就像是为他们两个人而亮一样,男人戴着眼镜所以让人无法猜透他的目光是否真的是落在水中的鱼竿上。乡间本就空旷,随着夜越来越深沉,吹过的风也越来越让人觉得冷,就在叶慕楹紧了紧身上衣服的同时眼前就出现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叶慕楹下意识的回眸看向身旁的男人,见到的却依旧是男人的侧脸。
“穿上吧,乡村夜间的风格外的冷。”声音依旧不带有任何的温度,但是他的举动却带给叶慕楹好久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叶慕楹很自然的接过男人递过来的外套披在了身上,并没有像一般的女人一样不好意的拒绝或是任何的扭捏捏。
她自然大方的举动倒是让身边的男人意外,隐藏在帽檐下的那张脸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