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一天的工作累坏了唐父,唐父十分迅速的坐上了桌子等着开饭。
桌子上除了一个小小的鸡腿,其他的全是素菜,一点油和肉星也没有,即使是这样,对于唐风一家来说也是大餐了。
唐父感到很惊讶,眸子里满是怀疑,眼神飘到鸡腿上,轻声道:“孩子他妈?”一听到唐父问,唐母脸上更是止不住的喜,唐父一看,心里就有了底,试探道:“有啥喜事儿?”
“可不是儿?大喜呀儿!娃要去上学了儿。”唐母的嘴都合不拢了,唐父先是一愣,然后就立马起身,去地窖拿了一坛酒上来,屁股一沾凳子就开始喝酒,一言不发。唐母将鸡腿夹到唐风的碗里,摸着唐风的头:“娃儿,多吃些儿,明个儿就要上学了儿,以后要好好学习儿,可不能像你爸一样儿,打字不识半个儿,在这小山村里每个出头日儿,在这小山村里是没有出息的儿。”
含糊的应了一声,唐风地下头猛扒饭,泪早已模糊了视线。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好啊!
在这一天晚上,唐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将鸡腿吃下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会到房间的,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那一夜不停歇的缝纫机的哒哒声,那天还没亮,就扛着锄头除去的,健壮的背影,以及那踮起的脚尖。
第二天,唐风眼角下黑些淡淡的乌青,儿唐父唐母眼里虽然有些疲惫,但看上去还是神采奕奕的样子。
唐风坐在唐父的单车后座上,由唐父送她去上学。学校在镇子里,村子里是没有的,走路要走上三个小时。唐父在前面将头仰的高高的,笑着于每一个人打招呼,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女儿上学了。
也不管唐风是怎么催促,仍是我行我素,恨不得拿上壶酒和几盘小菜,做在那里就不走了。
所幸没有迟到。
站在小学门口,唐风万分的感慨,有多久没见到了?第一次见面也是在21年前吧。一个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里。胆小的就多在父母的身后,胆大的,早已照到“志同道合”的朋友,聊得不可开交。
唐风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整天二逼的聊着“今天天气真好,白云朵朵,万里无云。”的白痴年代,当初的快乐,悲伤,愤怒与不屑全都忘记了,剩下的只是怀念。
唐父三步一回头,很是舍不得风,唐风微笑着目送着唐父离开,当他的身影只剩下一小点是,远远的传来一阵粗犷的声音:“要好好读书呀娃儿!”
霎时间,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着唐风,只见唐风的笑容更深了。
很快“咆哮娃”的称呼就在校园里传开了,唐风出名了。
三三两两的,家长与孩子依依告别,开学典礼也快开始了,孩子们都朝着宽大的礼堂里跑去,唯恐慢了些的会没了位置,对哪里无一不是充满了憧憬。
唐风顺着人潮走到的礼堂,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选了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