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有马车等在院门前,一路走过有很多巡守的华凌士兵,池蔓芷本是可以大声呼救,但她很想看看这个沽邑太子究竟搞什么名堂。
马车最后停在花家酒楼门前,这儿形形色色人来人往,无人会注意到她们,但是秀秀同映月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她。
池蔓芷悄悄伸手示意她们别轻举妄动,只要注意沽罗吉娜的动向,确保她安全即可。
随着沽罗吉娜踏上三楼,在一间客房前停下,两个人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挡在二人身前。
其中一个侍卫认出沽罗吉娜,朝她拱了拱手,“主子说不准任何人打扰,还望殿下见谅”。
看这两个侍卫着装应是天启王朝之人,如此他们口中的主子应是天启太子,也就是从她花冥宫消失的那名男子,天晟泽!
沽罗吉娜不满的瞪着堵在门前的两个侍卫,一脚踢开房门,池蔓芷能看得出来这两个侍卫武功非同一般,只是碍着女子沽邑太子的身份而手下留情罢了。
二侍卫负罪般跪在躺在软椅上的男子脚下,琵琶前的艺妓也在这诡异气氛下吓得噤了声。
软椅上的男子缓缓睁开好看的眸子,起身看到沽罗吉娜身后的池蔓芷微一错愕,摆摆手示意二侍卫同那艺妓下去,待三人离去,天晟泽才转眸看向池蔓芷,目光如炬。
池蔓芷一眼便瞅见男子苍白面色下那淡淡的青灰之色,似乎中毒极深,不过这与她无关。
淡淡瞥了天晟泽一眼,转眸睨向沽罗吉娜,“你带我来这,意欲为何?”
沽罗吉娜笑看她一眼并不答话,而是转眸讥讽的对上天晟泽警告的眸子,“看来你日夜挂念着的人儿并不打算出手救你呢,啧啧,还真是可怜……”
天晟泽脸色阴沉的暗下去,冷冷的睨着沽罗吉娜,“我说过,我的事,你休要插手!”
“好心当成驴肝肺!”沽罗吉娜也毫不示弱,扔下这句话就甩脸走人。
房间内一下安静许多,池蔓芷凝视天晟泽半响,莲步轻移上前把上男子的脉搏。
“你为何救我?”天晟泽的眸里溢上些许星光,但下一刻便支离破碎。
“因为我并不喜欢别人因为我而死”。
池蔓芷收回手,淡淡道。
“你中了沽罗吉娜的冰蚕蛊?”
见天晟泽不置可否,池蔓芷巡视一周,走到桌旁拿起锋利小刀毫不犹豫的割向指间。
“你这是做什么?”天晟泽紧张的看着女子冒着血珠的手指,一阵心疼。
“将你体内的冰蚕蛊引出来”。
不等天晟泽拒绝,池蔓芷上前亦是毫不犹豫的割开男子手指,不一会男子的脉搏便有了躁动。
冰蚕蛊嗜血,却更喜欢吸食冷血,她体带寒症,血液微凉,男子性热,冰蚕蛊嗅到她的血液自然会出来觅食。
看着一点点向男子伤口处涌动的脉搏,池蔓芷眸子微眯,待到冰蚕蛊一爬出男子身体,捏在池蔓芷指间的银针以速耳不及之势插进冰蚕蛊的身体,蛊身瞬间化作脓水消失不见。
收回银针,池蔓芷找来纱布将男子伤口包扎好就欲转身离开,手腕却被男子紧紧抓在手心。
“放开!”
池蔓芷怎样都甩不开男子宽厚的大掌,却被男子一把拉坐回床上,拽过女子受伤的手指一阵心疼,拿起一侧的纱布细心的为她包扎起来,“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这世上没有谁值得你为他来伤害自己……”
“所以你对谁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就像六年前你亲眼看我掉进河中却见死不救?”
原来她都知道,原来她早就认出他就是六年前那个忘恩负义的男孩,天晟泽有些紧张的看着女子,却见女子面色无波,好像那个落水的女孩是被人一般。
“你身上的‘花蚀’余毒施针也可去除,只是时间长点,你现在身子虚,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为你施针”。
女子说话的语气很冷淡,天晟泽的心一下就降到了冰点,抬头看着女子纤瘦的背影,“你,真的要嫁给莫冷殇吗?”
声音很轻却还是清晰的传进池蔓芷耳中。
“当然”。
莫冷殇爱她,她也爱他,两情相悦,当然会在一起。